第17章 你自由了，托比先生
再次离开教会的二人兴致缺缺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反方向走着。
除了确定这两人是被杀的外，基本没什么进展。
“希望葛瑞丝那边有所收获。”
“凶手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奥丽薇娅小姐，你有想过焚尸案凶手的杀人意图吗？”
“意图？”奥丽薇娅闻言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洛林。
“没错，杀人也好，焚尸也罢，都有一个意图。比如卫兵案，凶手要么是对艾伯特有仇怨，要么就是为了解救替死者。这就是意图。可焚尸案...我不知道凶手的想法，如果是求财，可我想杰奎琳作为一个站街女，应该没什么钱，而且为钱的话，显然可以假扮嫖客，然后杀人夺财。至于已经杀了人，应该是悄悄离开才对，放火简直是多此一举...”
洛林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奥丽薇娅早已不在身边。
“奥丽薇娅小姐，你怎么了？”
发现团长一直没说话，洛林下意识看向身后。
“小洛林！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你怎么现在才说。”团长几步上前，拉起女孩的手，往临时住所飞奔。
二人回到木屋时，葛瑞丝和费丽帕已经回来了，此时只有艾玛在客厅低头吃着午餐，其他人都聚在柴房。
“团长，你们回来啦。”迪莉娅看到走进柴房的人是团长和洛林，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葛瑞丝，你们有获得什么信息吗？”奥丽薇娅面色肃然，对迪莉娅仅仅点头示意，便立刻开始询问酒馆的收获。
费丽帕摊手摇头，不过用嘴努了努任然被捆缚着的托比。
葛瑞丝答道：“那晚酒馆并没有几个客人，大家伙都聚在广场，少数几个老酒鬼早就醉醺醺得了，而且酒馆灯光昏暗，他们对画像上的人完全没有印象。”
“街上呢？”
“街上也差不多，都说记不清了。当时人太多，有人从边上挤过也根本记不得。”
“那你们聚在这里的意思是...托比？”
“是的，我们也才回来，现在你们来了，正好，问问他吧。”
奥丽薇娅点头，上去直接把布条摘了。
“呼呼...咳咳！”
“托比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确是无辜的，但你鬼祟的状态以及妄图行窃的事实，对我们收集证据链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奥丽薇娅目光冷厉，啥也没问，直接甩了一口大锅给可怜的托比。
刚喘匀气的流浪汉还没开口，被团长女王般的俯视压的心跳加速。
‘好狠啊，明明是我们抓错人，还扣留了他几天，现在却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托比的身上...’
这是洛林和其余团员此刻共同的心声...团长不亏是团长...完全不讲道理...
“我...我能提供信息，对，我能帮你们打听贝提卡的消息！”
茫然中的托比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语无伦次。
“这个不急，我问你，是否见过画像上的人。”
托比凝视着画像，足足有好几分钟，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
“有点眼熟...”
“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什么叫眼熟！”团长气势未减半分，依然用审问犯人的语气说道。
“哦~我见过，见过！就是他，向我打听小镇姑娘的人。”
“你确定没记错？在哪遇到的？你们说了什么？”
“就在酒馆门口，我因为没钱付账，被酒保哄了出来。碰到了这位...这位...哦，罗伊斯先生，他给了我20个铜币，代价只是介绍一个漂亮的姑娘给他。”
“所以你介绍了杰奎琳？”
“没错，杰奎琳可是我们这最棒的。”
“然后呢？然后你做了什么？尾随？偷窥？”团长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让托比不敢隐瞒。
“没有，团长女士，我可等不了那么久，我拿了钱，当然是选择去酒馆喝一杯！他们没那么快。”
“还记得是呆了多久才去的吗？”
“唔...差不多半小时吧。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被发现了，只能溜了。”
“你确定房间里的是罗伊斯？是罗伊斯发现的你？”
“这...我看不清，他们吹灭了油灯。”
“你有听到里面的谈话吗？落地窗开着，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托比应接不暇，各处的细节，他只能说个大概。
“没有说话，他们没有说话，我也很奇怪，平时的杰奎琳可骚了，那叫声，真叫人销魂。”托比说着还闭上眼回味了一阵，直到感觉柴房的气氛有点压抑，才讪讪的闭上了嘴。
“你是说那晚的杰奎琳，没有往日的叫声，也没有谈话声？”
“是的，团长女士，非常安静，所以我才被发现了，说实话，我喝多了，走路的脚步很重。”
说完，托比眼神闪烁，目光涣散，一张碎嘴子还在不停低喃；“是的，我太不小心了，不然还能看一场大戏，下次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哦，我的元素女神啊，我真的是喝多了，杰奎琳都死了，死了。没有下次了，可怜的杰奎琳小姐。我真是喝多了，喝多了，人类怎么会有红色的眼睛呢，一定是我看错了，看错了才对...”
本在沉默思考的众人，目光顿时锁定了精神混乱的流浪汉。
托比被盯得心里发毛，结巴的问道：“怎...怎么了，美丽的女士们，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放了我吧，我...我可以为你们打听消息，我...我可以打折，相信我，我的消息来源可是贝提卡有名的消息商人。”
团长这次没再使用眼神警告，而至直接提起了邋遢的托比。
“告诉我，红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红...红...啊？”神经紧绷的托比显然没反应过来。
“哦...哦，那位罗伊斯先生回头看我的时候，是一双红色的眼睛，但是人类怎么会有红色的瞳孔呢，对不对，肯定是我喝多了，看错了。要么...要么是杰奎琳那些廉价珠宝的反光，对，一定是反光！我见过罗伊斯先生，他很帅气，眼睛不是红色的。”
托比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摆着手。
“托比·亚拉尔先生，你的情报商人，什么时候会找你？”
奥丽薇娅松开揪着衣领的手，平静的问道。
“明天一早，不，你们要是着急的话，今天半夜，我会把第一手的消息告诉你们，不收钱，不收钱...”托比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气，他可不愿为了几个银币把眼前的这些女神经病得罪了。
“请信守你的承诺，托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