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水底冤魂
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导演临时改变了方案,让所有人都去离得最近的酒店去好好的休息休息,这嘉宾要是在他们的节目的录制过程中出了事情,这他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时间慢腾腾的就走到了子时。
此时周围都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只有星星点点的星光笼罩在四野。
酒店前台值班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的要去见周公,没有人注意到突然有一道身影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她的目的地就是白天的拍摄地点。
喻玖走过今天谭煊遇险的树林,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大的水潭。
水潭的三面环山,水面上漂浮着从树上落下来的落叶,只剩下一面能够和外界相通。
若是平常人过来,也会不以为然,都只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水潭。
但只有喻玖才知道,这水潭底下底下并不平静,因为所有的一切罪恶都被这看似平静的一汪水掩盖。
“来了!”
喻玖心里暗自说着。
此时草丛中传来了一道“嘶嘶”的声音,而且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朝着喻玖扑去,若不是耳聪目明之人,还真容易被这山间的风声所忽略。
喻玖随手拈着一个符咒朝着身后丢去,转身一看,果然,和今天白天见到的一样,一条银环蛇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只是相比较之前见到过的那一条,这一条的体型更大,也显得更为强壮,在月光下,银环蛇的鳞片反射出嗜血、冰冷的气息。
就在一人一蛇对峙的时候。
水潭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二十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到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只是这些人脸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他们的右侧脸颊上刻着一个大写的“吴”字,就像是被做了某种标记一样。
喻玖抓紧时间解决了银环蛇。
此时水潭上空的人是越来越多,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的人漂浮在水潭的上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无数双眼睛让人看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
让喻玖惊讶的是,这里面甚至还有不少都是几岁的小朋友,或者是几个月的婴儿,但仔细观察之后无一例外都是畸形儿。
喻玖:“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都会被困在这里?”
“你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的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的女人反问着,嘴巴里发出了阵阵笑声,笑着笑着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
“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哈哈哈,都是一帮畜生干出来的事儿。不过,你可以问问她们,她们会给你答案的!!”
另一个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的女人情绪显得更为激动,她的表情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扭曲变形,眼睛看上去也是一个大一个小,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横贯了整张脸,就连右侧脸上的刺字都不那么显眼。
“他们,他们都是一群畜生,都是一群畜生。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没错,别说是十八层地狱了,就是让他们进阎罗殿,也都是老天爷对他们的仁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不得好死!”
在众多的声讨声中,一道沙哑的女声显得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是不是又是他们请来的帮凶?”
一连三问,原本还算平静的人群瞬间就躁动起来。
喻玖毫不怀疑,如果她回答是的话,她们会马上扑过来将自己撕成一片一片的,然后在嚼吧嚼吧的吞下肚,让她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喻玖摇了摇头。
“我只是意外发现了这里,和你们嘴巴里说的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你们的这个他们指的到底是谁了?”
对于喻玖的话,她们也显得是半信半疑。
之前她们也曾经去报过仇,只是这仇还没有完,她们就全部都被困在了这里,在这里是一天一天的熬着,眼看着自己的仇人近在眼前,可她们却丝毫没有办法,仇恨在日积月累中深入骨髓,这种感觉,也只有她们这些当事人才能够知道了。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还能够看见她们,这本身就是一件惹人怀疑的事情。
喻玖耸耸肩。
“你们如是不愿意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有一点你们是需要知道的,既然我能够来这里,那就说明我肯定是不怕你们的。要不是今天白天你们放蛇出去吓唬我的同伴,说不定你们也没有这么快就被暴露出来,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来找你们,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提起白天的事情,人群中突然一个女子疯狂的朝着喻玖扑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道,“原来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还害死了我的小黑,救了那群野男人,你为什么要救他们,既然这样,那你也跟着一起去死吧!!”
她是这群人当中最惨的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左边的半条胳膊和半条腿都没有了,这都是因为她和那个男人在家里争执的时候被刀砍的,在家失血过多而死亡,死后就这样被丢进了水潭中,连个全尸都没有。
喻玖手一挥,刚刚还疯狂的人也被定住了。
“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喻玖一出手震慑了这一群人,又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倾听她们的故事了,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人站了出来。
喻玖这才从她的嘴巴里得知了这一切的始末。
听完之后,喻玖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心里燃起了熊熊大火,急需要一个供她发泄的出口。
她猜测过无数的情形,没想到最让人心痛的那一种却成了事情的真相。
一直到喻玖回到酒店,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愤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