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藕断丝连
“你这干什么?”孙金香惊诧地看着汪翠萍问。
“婶子,我来求你谅解,救救我!……我那厂子里面,新忝了一套设备。……这里还要一笔钱来,弥补我对小玉妹妹的鲁莽。……那些有车送货的,趁火打劫。他们满天要价,短途要我长途的运费!……我想让仁富去给我送货去。”汪翠萍说。
“你让他给你送货去?他女人那个样子,他能走的了嘛?……我这个做婆婆的,总不能倒过来伺候她吧?”孙金香说。
“婶子,仁富在家照顾小玉妹妹,我也出不起他的误工啊!……我开护工费,烦劳婶子你,照顾小玉妹妹。……婶子,不然我拿什么给你们家呢?我总不能拿我那些设备给你们家吧?”汪翠萍可怜巴巴地说。
“你先起来,让我们家邻居们看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孙金香说。
“不,婶子!我求你答应我。”汪翠萍说。
“你就起来吧!……看你在外面跑的人,这点弯子都转不过来!”在锅灶后面烧火的曹金贵说。
“哦,我烦愁的糊涂了……”汪翠萍说。
杀人不过头落地!……如果真如她说,钱都拿去买设备去了!总不能真的去拿她的设备去吧!你开工资就行。最终,孙金香还是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了汪翠萍。
这一天晚上,曹仁富的眼睛,放着异样的光。在上床之前,将蓝小玉往一边抱了抱。然后,从蓝小玉的左边上了床。
看着曹仁富的举动,蓝小玉就知道,曹仁富想要干什么了。于是,蓝小玉绯红着脸地说:“阿富,把我挪到这边来,你想要干什么呀?”
“自从那天你摔跌了以后,我们一直都没那个!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出息,离不开女人!……我们十好几天没那个了!……我一般是难隔五天,就想要一次的。这回都已十好几天了!……我实在太想了。”曹仁富说。
“我……,我不方便呀!……我这上下都有骨折!……还怎么那个啊?”蓝小玉说。
“所以啊,我从这边上床的呀!”曹仁富说。
“你就不能再克制几天吗?……等我骨头再长牢固一点。”蓝小玉说。
“我克制不了了!再克制,我就又要在外面犯事了!……明天送远货。她把你弄成这样,就是不惜代价想要霸占我的!……你不明白吗?……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暗示着我,想让我进她的房间里去。”曹仁富说。
“你又不是没有和她有过那种事情!”蓝小玉说。
“自从她把你弄成这样,我就对她改变了看法了。我发誓,我再不去碰她!”曹仁富说着
汪翠萍似乎是赖上曹仁富,吃定曹仁富了。在双丰镇上,虽然是过了夜的。曹仁富一反常态地要了两个房间。回头,她没让曹仁富回家,就让他去送石家庄唯美食品厂纸板了。这一回,她算是下了血本了!她将运费,全部提高到了最高的价位。她这一做法,让曹仁富,不得不为之动心。长途、短途,她都做在了曹仁富的旁边。
忝加了新的设备,萍萍纸板厂的业务,更加烦忙了。长途货单也多了。
人,本身就是情感动物!接触多了,就会自然产生情愫。
无微不至的关怀,朝朝夕夕的相处,曹仁富的防线,坍塌了。依然是在双丰镇,老姚旅社,曹仁富没再要两间房。他死灰复燃地,和汪翠萍两个,又双双地,住进了三十四号房间里去了。
“你以后,不可以再对蓝小玉,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不然,我将离去不再回来!”曹仁富说。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克制住自己!必竟,她才是正牌的!”汪翠萍弯在曹仁富的怀里说。
蓝小玉的心理,已经是属畸形的了。在她的心里,早已默认了汪翠萍了!她从一开始,就没跟曹仁富闹过。也没在实质上,对汪翠萍做过什么。最多,她也只是显示一下,她蓝小玉才是曹仁富的,名正言顺的正牌老婆。
曹仁富又归了,但是,他每天还是回来的。这已经够了!在这个半山区里,王庄村里面。别说小王庄了,就是整个王庄村里面,现下,蓝小玉她们家,是手抉一指的首户!这些拥有,都是曹仁富挣回来的。
这一天,曹仁富虽然回来的很早,却回来了两个人。蓝小玉的心里,有点不悦!但是,她没放在脸上。吃了晚饭,汪翠萍不想走。蓝小玉发话了:“我从来没吵、也没闹过。但是,你们公开在我面前,我是决不容许的!……你们在外面,我也懒得去管你们。但是,在我的家里,我是决不容许的!”
“小玉妹妹,我们在外面,直截来你们家了,我也就没开车过来。……我现在也回不了家啊!”汪翠萍装出一付可怜地说。
“你别装可怜,装也没用!你不可以在我们家过夜。”蓝小玉说。
“小玉妹妹,那你让我……,……那让仁富送我一下,可以吗?”汪翠萍问。
“不可以!……我就不信,你一个出租车的信息都没有!”蓝小玉说。
“我……,我还真的是一个出租车信息都没有。”汪翠萍说。
“我送她一下吧?”曹仁富看着蓝小玉问。
“不可以!你今天送了她,她以后还会直截跑到我们家来!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她才会记的,以后不能随便地来我们家!……”蓝小玉说。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蓝小玉和汪翠萍两个,现在就是明显的对立面!她在向汪翠萍示威,这个家里,是她蓝小玉的一亩三分地。
没有办法,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没能得到允许,汪翠萍只能回去!汪翠萍现在后悔呀!为什么总是虑事不周!小玉她们婆媳俩,一向就不待见自己!今天干嘛要得瑟!……这不是自取其辱嘛?连续几天跟曹仁富在一起,就飘飘然的没边了。汪翠萍一边走着,一边后悔着。这三十多里的路,将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老一辈子的人,或许走这点路,并不算什么!可是现在的人,哪有用脚走几十里的呢?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汪翠萍手里的手机开着灯,走在或高或低的石籽路上。她的心里好害怕,这里不是主干道,路上很少有车辆。在她的手机里,和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的哥们的信息。只有那么几个货车司机的信息。此时的她,上天无能,入地无门。脚踝里,隐隐作痛,应该让鞋子磨出了水泡泡了吧?一个多小时了,凭着路边种种标记,她此时,应该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天哪!安照这种走法,走到天亮,还不一定能够走到家呢!因为,脚上磨起了泡泡,每走一步,都在隐隐作痛。脚下,比先前缓慢了好多。她有好多次,她真想拨通那几个货车司机中的一个号码。让他,或是他,开车过来接她一下。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拨打过去。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要他们送货了!她现在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愚蠢!非要在曹仁富这一棵树上吊着。如果不在曹仁富这一棵树上吊着,此时此刻,她完全可以拨打他们中的一个,开车过来接她。
夜风在搜刮着她汪翠萍的意志,她快要崩溃了。她想,此时的路边上,如果是有个狗窝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能钻进去,先休息一下。她的脚上,那些水泡泡,可能已经磨破了好几个了。现在每走一步,都已经感觉到,有些钻心的疼痛了。她真的、真的好难,不走也不行!……想哭。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的心情猛然大变!就像一个漂浮在海洋上面垂死挣扎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根稻草似的。她立即抬起手来看向手机,好熟悉号码!她什么也不想地,划动了一下手机屏幕。然后,鼻子一酸,情绪失控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阿富!我走不动了!你能开车过来送我一下吗?”
“你没打车?”曹仁富问。
“我上哪打车去啊?……我只有货车司机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要他们送货了!没脸打他们电话。”汪翠萍继续呜咽着说。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开车过去送你。”曹仁富有点动情地说。
“嗯!”汪翠萍说。
十几分钟后,两束灯光向着汪翠萍的位置飞奔而来。此时的汪翠萍,一下子忘了先前的无助,心头狂喜。她的一颗心,此时,如同是一只小鹿,在她的胸腔里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