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赏赐
当夜。
杨浩看着正和段天涯、归海一刀、曹正淳、以及皇帝太后插科打诨，试图多多捞取功劳的成是非，再次坚定了他的想法。
以后得离成是非远一点，不然早晚坏事。
好在铁胆神侯朱无视来的速度稍慢，根本就没有看到杨浩击败利秀时的那一幕，不然他还真没把握能够在朱无视的眼皮底下，使用吸功大法还不被发现。
等到成是非对正德皇帝一顿彩虹屁，拍得正德皇帝看样子早就忘记了刚才遇刺时的不快，连连大笑，许诺让在场众人第二日入皇宫领赏金。
成是非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跟着朱无视等人离开。
整个过程中，杨浩都非常低调。
除了在皇帝那里简单露了个面，被通令明日也跟着上朝论功行赏之外，基本没有多说过任何一句话。
趁着众人纷纷向皇帝告辞时，杨浩悄悄绕开众人视线，离开皇宫在附近不远处特意兜了几圈。
确认没人跟随，他才重新进入东厂总部，和曹正淳彻夜长谈了一夜。
第二天。
皇宫大殿。
正德皇帝端坐龙椅，太后以及云罗郡主坐在稍低一些的两侧位置。
“臣参见皇上、太后，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铁胆神侯为首的数人，被宣进殿后，半跪在地行礼道。
“平身吧！”
“谢皇上。”
站在皇帝身边另一侧，曹正淳身边位置的孙公公，略带请示地询问了一下当今圣上的意见，得到肯定后，他清了清嗓子。
“段天涯，归海一刀护驾有功，赐黄金万两!”
“谢皇上！”段天涯，归海一刀两人同时拱手应道。
“成是非救助太后，协助击杀出云国刺客，赏黄金万两，特赐内宫通行令牌一枚！”
“啊，皇上啊！”
成是非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举起手晃了晃，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成少侠有什么不满意的?”正德皇帝笑着问了问。
“没，只是……那个……”
成是非不停比划着各种古怪动作，像是在提醒正德皇帝。
“哦，对了，内宫另设赌市坊，歌姬处，由成是非出任第一主管。”正德皇帝想起来了成是非之前提过的请求，再次笑着开口。
“谢皇上！”
听到这句话，成是非开心大笑起来，手臂也不停向上挥舞，做出胜利的手势，惊喜万分。
见众人赏赐已经颁发结束，杨浩不仅暗中悄悄摇了摇头。
万两黄金？
内宫另设赌市坊，歌姬处？
若是朱元璋知道这两件事，兴许都得抓着棺材板子硬生生爬起来，拿着破碗和麻绳，好好教训一顿正德皇帝这个不肖子孙。
正德皇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皇帝，处于不同立场的人，对于这个问题肯定有着不同的看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后在这方面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人。
想当初太后被乌丸抓来关在大缸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最反复感慨的就是当今皇帝的性格与能力。
太后只怨恨她是个妇人，不擅政事，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亏得正德皇帝还自以为是，想着利用曹正淳的东厂，来抗衡铁胆神侯朱无视的护龙山庄，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让自身成为把握局势天平的最后赢家。
他却看不清楚曹正淳和朱无视分明就是两只藏起了獠牙的凶猛野兽，正于山林中潜伏，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他朱厚照才是那只狐假虎威的猎物，殊不知对方随时都可以一口吞得他连骨头都剩不下。
不谈能力，谈态度？
随手赏赐便是万两黄金，更是毫无顾忌地在宫内大建赌市坊，歌姬处。
这样的皇帝称他一声昏君，也实不为过。
杨浩对此心里颇有成见，他或许会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但肯定不是将其取而代之，这种看似简单有效，实则愚蠢至极的方法。
杨浩看向高坐于龙椅上的皇帝，眼里没有丝毫敬意。
“至于杨浩……”
正德皇帝望着台下的杨浩，又看了一眼曹正淳。
“听说你不想要朕给你的赏赐，而是特意打算讨要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职位？”
“正是。”杨浩点点头。
锦衣卫总指挥使？
上官海棠、段天涯、归海一刀得知这个消息后，互相看了一眼，虽说没开口说话，但显然是内心极不平静。
此时，有人比他们更耐不住性子。
铁胆神侯朱无视立刻站了出来，眉头紧蹙。
“陛下，锦衣卫乃是天子近臣，负责掌管皇帝的出行安全，更是有权利对威胁国家机密的高官先斩后奏，这样的特殊官位意义重大，还请陛下一定要慎重考虑！”
“铁胆神侯！放肆！皇上的决定岂是你个当臣子的能够质疑的！”
“况且锦衣卫与东厂现如今同归我所掌管，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来得及说话，你说你急什么呢？”
曹正淳冷笑着，对铁胆神侯毫不留情地出言讥讽。
这次乌云国刺客事件中，朝廷可谓是丢了不小的脸面，不仅太后在皇宫中被人掳走，就连皇帝都遭人刺杀，险些殒命。
而段天涯，归海一刀这两名出身护龙山庄的大内密探，可谓是大放光彩，不仅证明了自身的实力，还很得皇帝赏识。
反观他曹正淳，基本上就没立过功，错误到犯了不少。
要不是杨浩之前于天牢中，提前通知他利秀要刺杀皇帝的消息，才避免铸成大错，弄不好他曹正淳现在都要官位不保，被狠狠地惩戒一番。
尤其是听到段天涯和归海一刀的赏赐后，本就其有些气不顺的曹正淳，如今更是脸色铁青。
正德皇帝稍作点头，挥挥手安抚着铁胆神侯朱无视。
“不错，皇叔莫要着急，此事并非小事，朕心中虽然已有决策，但还是打算先听听皇叔和曹公公的意见，然后再定下最终的结果。”
“杨浩此人功力高深，却又偏偏来历不明，就连天下第一庄都查不到关于此人的身份消息，这样的人若是放在陛下身边，实在是让臣无法放心。”
朱无视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直接点名杨浩来历不明，甚至连身份名字都很有可能是假冒的，这样仿佛一团迷雾的神秘家伙，如何得到他的信任。
“连天下第一庄都查不到他的身份？”正德皇帝轻咦一声，意外道。
“臣所言，句句属实。”朱无视说道。
在皇帝近侧的曹正淳，见朱无视成功动摇了正德皇帝最初的想法后，急忙笑着弯下身躯，接话道。
“杨浩乃是奴才的忘年之交，他为人清心寡欲，不重名利，常年居住于山林之间，所以才在世间少有关于他的身份信息，关于杨浩的忠诚这一点请陛下放心。”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正德皇帝听着曹正淳的解释，忽然对杨浩产生了兴趣。
“如今皇帝贤明，国家强盛，奴才这位朋友也是抱着家国天下的心思才特意出山，想要为朝廷尽一份属于自己的微薄之力。”
曹正淳像是感慨，又像是赞叹，直接将昨晚和杨浩商量好的说法，拿了出来。
“谁知道他偏偏赶上了进来宫中出现的动乱，还牵扯其中，化解了大明朝廷的磨难，要奴才说，这一切简直就像是上天的安排。”
“要是奴才说，杨浩少侠的功夫在场的众人都有目共睹，乌丸与利秀两个大胆包天的刺客均死于其手下，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奴才觉得锦衣卫总指挥使之位，非杨浩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