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霄。”

从林家走了之后，慕青便来寻九霄，两人在河边的茶亭上叙话。苏烟和孩子小院里玩耍，九霄痴痴的望着，慕涵有些生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今日是来找你指点迷津的，可不是来看你享天伦之乐的。”

九霄有些不好意思，转头问：“你是打算在她历劫的时候和她成亲？”

“至少不能让她和别人成亲。”

九霄想了想，自己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自己当时也在历劫啊，这天神和一个作为凡人正在历劫的天神结合这种事，还不知道成不成。

这是苏烟带着孩子走过来问：“你喜欢她什么呀？”

慕涵想了想，柔声说：“刚开始，我也不确定，她不同苏烟般对我不嫌弃，也没有像其他的女仙一样日日夜夜想着在那里等我，她也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我，怎么说来，当时她说了一句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看来相当有见解啊。”苏烟和九霄异口同声的说。

“刚开始我也只是好奇，为什么嘴上说着喜欢，却不像其他女仙一样，后来在和她接触过程中，觉得她挺可爱的，无论是说的那番话，还是在天宫擂台上坚决不认输的样子，都感觉被她一点点牵动。”慕涵摸了摸自己的心，接着说：“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我感觉天宫都不重要了，我就想知道她是否平安，他给叔父和其他人都留了长长的告别信，给我只留了一个勿念，我想估计她有很多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当我在司命殿看到历劫的她时，小小一个令人心疼，明明才几日不见，我见到她的时候很想上前把她揽在怀里带走，九霄，你说，这算不算爱？”

“娘亲？伯父说的什么意思？”

“小孩子家家，一边玩去。”苏烟说了几句，打发孩子去到一边，接着问：“怎么说，这女孩还是挺有意思的，有点暖。”

“你不但是爱，还是深陷其中。”九霄补充道。

苏烟拍了拍慕涵的肩膀，然后竖起了两个大拇指，说：“没想到堂堂水族出身的天帝也有觉得温暖的一天，可以可以，再接再厉。

慕涵听这话笑着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欣喜，人间夫妻，倒也不错。

“不过。”九霄说：“历劫毕竟是历劫，你等她历劫完了，到了天宫再续前缘即可，你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她历劫呢？”

“对啊，从洗仙池入，没有入主司命簿的历劫大多飞升失败，你的出现会不会有可能耽误历劫呢？”苏烟接话。

慕涵确实没有想到怎么多，当时的自己自己着急，只想见她，见到她就没了方寸，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可今夜还答应要去找她，让人进退两难。

见到慕涵的担心，九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然答应，那便去见就是了，如若不见，待她飞升一定会责问你的不是，但是我建议你，见了这一次要借故离开，再也不要找她了，以免真的破坏历劫。”

慕涵思量片刻，松开捏紧的拳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饭后，华胜便牵着华升出门，早早等在河边。华升双手捧着花灯，灯里已经写下了自己的心愿。

还没有到时间，慕涵骑着马急匆匆跑来，见到两人更快马加鞭起来，到了两人跟前，慕涵勒住下马，笑着看着华升，华胜见没有自己的事情，借口就开溜了。

此时夜色降临，身边的篝火也被一个个点起，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竟然看不清是红晕还是火光。

华升先开口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自然有，不过...”

“不过什么？”

“你来这儿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吗？”

华升莞尔一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撩。她伸手抓住慕涵的衣摆，摇了摇说：“我可看不见，你可得带着我放灯。”

慕涵扶住华升的手，从怀里拿出一片龙鳞，放到华升的手上。那个触感华升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龙鳞。

“升儿，这是我的珍贵之物，你好好藏着。”

华升抬头，虽然此时眼前一片模糊，但却感觉那张脸如此清晰，原来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是认真的，一时没忍住，一股热泪夺眶而出，而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慕涵见华升无故落泪，有些惊慌，一把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

华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慕涵见状便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然后轻声说道：“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