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脑袋中画问号
金小小卸完了妆,跟着卸完了妆的田宁娴从“酒吧”出来,就见到金宝蹲在台阶上等着他俩。到庙上去上香的金小小的妈妈就要回来了,金宝要到火车站去接夫人,儿子在身边陪着那得多有派头。田宁娴刚想上车跟着去,田宁就走了过来。他来到田宁娴的身边停住,看了一眼金宝又看了一眼田宁娴。
“小妹,请问,你要去干什么?”田宁问。
“去车站,去接金小总的妈。”田宁娴回答。
“这样不妥。”田宁说。
“有什么不妥?”田宁娴问。
“你不是最好看的星座,诸如天秤、水瓶、双子。”田宁说。
“哥,我虽然不是最好看的星座,但我是最可爱的星座——双鱼座。”田宁娴说。
田宁、田宁娴在这里东拉西扯,可就急坏了金宝。高铁就要进站了,夫人俞小凡下车见不到他,肯定回家要跟他PK,而且是无休无止的PK。
“田总,宁娴……”金宝说。
“你可以开车走了,我和我的小妹到咖啡馆去喝咖啡。”田宁说。
金宝这才得以解脱,立刻开着“半截美”上了路。在市区内,客货两用的“半截美”,许多路都设有禁行线。仗着路熟,金宝走大街串小巷来到火车站,列车早已进站。俞小凡背着行囊出了检票口,站在广场的大钟前面打着手机。
“啊,是罗汉果。除了罗汉果,还有什么样的?”俞小凡问。
“有小叶紫檀的,金丝楠木的……”对方说。
“我都提拉耳朵根子跟你说过了,我是绝不会再买的。呀,我的老公金宝和我的儿子金小小来接我了,拜了拜了!”俞小凡怪怪味儿说。
金小小跑上前去接过行囊,俞小凡就从兜子里掏出两个珠宝盒子,打开其中的一个拿出来一串念珠,在手上捻了一圈,大拇指停到了头上。这是俞小凡给儿子金小小买的一串念珠。金小小见状就把手伸了,俞小凡就把念珠戴在了金小小的腕子上。
“儿子,你仔细地看看,妈给你求来的菩提子带有龙眼和凤眼。男戴龙眼,女戴凤眼。这一串带有凤眼的念珠就是属于我的儿媳妇了,你可一定要保存好,弄丢了不吉利。”俞小凡打开另外一个珠宝盒刚想说下去。
“夫人,咱们回家再说行不?”金宝有点急说。
“母子相见当老公的急有什么用?我的儿子刚从国外大家拿,不,加拿大回来,当妈妈的盼望的是什么?连这个你都不知道?真蠢。”俞小凡白一眼金宝说。
在金小小的搀扶下,俞小凡得意洋洋地上了车。金宝和俞小凡是坐在后座上,夫妻小有离别,不是新婚胜似新婚,见面就会一个劲儿的套近乎。
“夫人,你走了这几日,咱们金家的变化可不小。”金宝说。
“捡重要的说?”
“花卉园区支付不起实验楼的工程款,两家合股势在必行。”金宝说。
“妈,我都合计过了,合股不见起是什么好事。”金小小说。
“你别多嘴行不,让你爸说下去。”
“康总窥视花卉园区已久,参股百分之十一……”
金宝说到这儿偷偷地看着俞小凡的脸色,此时的俞小凡刚刚上香朝拜回来,可以说是心静如水,很难和这种事搅合在一起。金宝见到俞小凡的脸色没有什么特定的变化,以为是听得入心入耳了。
”继续往下说。”俞小凡说。
“康总的实力在当地谁能比得了?投资亿元的鹅企业,土建工程的标的要暗箱操作。这样一来,这个项目咱家中标的可能性很大。”金宝洋洋自得说。
金宝说到这儿又偷着看了俞小凡的脸色,俞小凡的脸色依然如故。他觉得自己说的事儿俞小凡已是入木三分,他就把花卉园区同“农贸市场”强强联合的事儿和盘托了出来。俞小凡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在急速地变化着。金宝说的是不着边的事儿,她的手就痒痒了,全身的力量都往手掌心上聚了。
“哪有房棚上掉馅饼的事儿,你去死吧!”
俞小凡说完上手给了金宝一个大嘴巴,金宝完全没有防备,巴掌就打得很响很响……金小小见到爸妈打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开车,怕出交通事故,就把车停在路边。俞小凡打完了金宝见到车停下来就下了车。金宝摸着被打红的脸也是跟着下了车。金小小却是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看着俞小凡。
“妈!你这是干什么?没到家就暴恐。”金小小叫着。
“羊羔子叫似的,大点声叫行不?”俞小凡余怒未消说。
“妈……你可是我的亲妈呀!你就饶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最亲最亲的亲人吧?”金小小提高嗓门喊。
“你爸说的事我心里就烦,我就打他,怎么地?”俞小叫着号。
“妈……儿子都快娶妻生子了,看着亲爸挨打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将来……”金小小替金宝挣着口袋说。
俞小凡见到爷俩合穿一条裤子,肯定是金宝趁着自己不在家给金小小灌了迷魂汤。如今,她最爱的儿子和妈妈都敢这样顶牛说话,这是哪辈子做了孽呀?俞小凡本来血粘,一着急一上火血流不畅心里就会发慌,心里发慌了,她就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金小小见到妈的老毛病犯了,就在车上坐不住了,下车就抱住了俞小凡。
“妈,这是何苦呀?”金小小说。
“老王八犊子,小王八犊子,一对王八犊子,这是想气死我呀!”俞小凡指着金宝和金小小说。
俞小凡在金小小的怀里缓了一会儿气就能出匀了,她就从金小小的怀里挣脱起来,劲儿使大了,把金小小撞个屁股墩。俞小凡站起来,手指指着金宝还是哆嗦。康健的商业品行,俞小凡是早有耳闻的,有多少个小建筑商栽在他的脚下。当金宝说到和康健强强联合时,她的脑袋“翁”的一家伙就有多大。这些年,金宝搞建筑行业,两口子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划破脚跌了下来。她恨金宝听瞎话,她恨金宝上老当,她更恨金宝长不大?
“夫人,回家我跪搓衣板行不?”金宝告饶说。
“凭你老犊子的智商,想在一个玩人没有人性的人身上叼下一口肉,是不是在痴人说梦?老犊子,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可不想跟你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俞小凡在金小小的搀扶下上了车说。
金宝不是个不明白人,经俞小凡给他洗洗脑,恰好又刮来一阵小凉风,他就清醒了许多。金宝开始捋顺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块大蛋糕确实是来得太容易了,是得在脑海中画个问号了?一个企业的规模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这在运行中是成正比的。假如企业患了肠梗阻,上不去下不来憋也得憋死了,就跟现在在建的实验楼一个样。
“夫人,你说的很有道理,很有道理。”金宝没等到家说。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纯是扯犊子。”俞小凡气呼呼说。
金宝眯上了小眼睛,祸从口出,他就不再说什么了。这时的康健形象就在他的眼前晃,田宁的形象也在他的眼前晃,晃来晃去,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假使这个亿元企业没有患肠梗阻,就是上得来也下得去,那么,还是让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