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破纪录
虫酒拿着自己抽线的毛衣，往回导线。
“我原本在暗道的，听到动静，就开了一扇暗门，但又怕回不去暗道，就用一块石头隔上，没想到就碰到水潭里困着的空画，将水蜥蜴引去暗道后，就把那俩人拽出来，沿途我做过标记，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口。”
虫酒说着还有些小得意。
“空画的伤？”
“小伤，就是失血过多半休克状态，外面已经叫了医生，我问他们你们出来没有，他们说没有，我问能不能内部通知一下，他们说不能，还得我自己想办法，我也没办法，就下来找你们，可在一个螺旋盘的洞口愣是发现我做好的三处标记出现在同一地方，方向全都打乱了，只好扯着毛线。”
顺着毛线路出去，外面灯已经变成白色的。
医护人员坐在凉亭边上闲聊。
还没等这几人上去，那些嘲讽声就传下来。
瞧着他们几个上来，医生虽开始检查身体，但嘴也没闲着。
“我活这么大岁数，不单单见证了星战，见证了崇明聚，见证了各队的先遣组的优越成绩，竟然还能见证破纪录！”
那医护人员领着他们去休息室，并边走边说。
“你们几个知不知道，你们都破纪录了？”
“他们刚出来哪儿能知道啊，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测评组从六年前成立，十分制，当年最牛掰的云老大带队，也只拿了八分，不过何大小姐的先遣组就拿到过九分，白大少爷的组出了奇迹，九点七分，剩下张家组也能拿到八点一分，最次也是六点九分。”
“所有来童家参加测评的组，都能过六分及格，你知道你们多少分吗？”
那些人卖了个关子，但瓦弥跟寻月还有蒲子脸上，却臊的通红。
“一分。”
“牛批，破纪录！”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组现在还不属于全员到齐状态啊。”
“哈哈，散组，散组。”
“全员，还差正副组长是不是？”
“不是，还有呢，已经出发了，估计过个三五天就来了。”
寻月跟蒲子和瓦弥对了个眼神，心想着这先遣组竟还要加组员。
也就这么会功夫，门帘被掀开，常休跟唐柳进来。
那些医护人员见状，从屋内退出去。
“我还指望你们能拿很高的分，但一分。”常休推了下眼镜，这面容，跟初见时完全相反，而唐柳也不是那个暴躁话多的模样。
“知道为什么只给你们一分吗？知道分丢哪儿了吗？”
瓦弥对常休跟唐柳的身份也不大明白，但却应答。
“知道。”
常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咱们是七队第一支先遣组，咱们队长呢，也是接班人，老队长退位，你们俩应该认识的，跟你们是从一个垃圾厂出来的，徐老。”
寻月跟蒲子双双瞪圆了眼珠子，从没想过，那个徐大爷竟然是是原七队的队长。
“咱们组原本也是技术组，我以为队长是想组一个全是技术人员的先遣组，没想到，组了一盘散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门帘被掀开，黎野推着坐轮椅的空画进来。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说说之后吧。”
常休翘着二郎腿，脸上一点笑意和和蔼的神色都找不到，“队长说，咱们组一共二十八人，人有点多，比其余组都多，但有八人是不出征的，也就是不参与实践，只做幕后，我和唐柳就是其中之二。”
唐柳看着其余人，“指环呢？一个个的自作聪明，指环要戴着，它有独立的系统，不会被凯亚人系统破坏和截胡，只要你们足够背着人，就不会被发现，也方便你们相互沟通跟定位，一点团队合作意识都没有。”
“还有五天就凑齐组员了，你们好好自省，五天后，还得来一次，但不在这里。”常休看着瓦弥，“按照个人测评，你分数算是最高的，其次是虫酒，再其次——”
他看向寻月，“是你，你是混血吗？资料里没说，队长也不知道你的来历，什么都查不到。”
“不是。”寻月笃定地回答。
“你的眼睛。”常休点了点，“你跟他们两小只有一样的夜视眼。”
唐柳划开指环，探出一个屏幕，又一滑屏，弹出一个更大的屏幕，并做了镜像翻转。
“这是内部对你的测评结果，自你体现出超乎寻常的分拣能力开始，队长就注意到你了，你最初就能进入蒲子队伍是件好事，这省去了中间拉拢带来的麻烦，随后队内就让我们做有关于你的一系列测评。”
寻月看着空中放着荧光蓝的屏幕，那上面有她的半身像，是拍暂住证明时用到的那张，旁边都是对她的分析结果。
“这些是近两个半月从监控视频中截取片段，在至宝和在六等界以及在石春县的，也是在我们出发之前才整合完毕。”
“视力：10分，动态视力：9分，视物区分：7分，动作动态捕捉：7分，嗅觉辨析：9分，嗅觉捕捉：9分，听觉捕捉：10分，味觉捕捉：6分，敏感度：10分，第六感应：9分，危机预警：10分，平衡感：10分。”
常休抬抬手，“我们有十五人的队内测评小组，现如今，已经整合本次测评考核，递交给长公部本部，进行进一步分析，还有你的血样。”
寻月看着他俩的神情，顿觉荒唐，“分析什么？”
唐柳调整屏幕，点出一段视频，“我们特意截取你出现当晚的监控视频，没有拍到你所在的那个夜店的后门，但拍到了一些奇妙的东西。”
视角正对着夜店后面的小巷，但角度有点刁钻，根本没对着门口，距离当初出现的台阶也就两步远。
镜头拉进，清晰度做了调整。
大约五秒钟后，白光一闪，视频的左上角出现一个黑影。
紧接着，就是花灯，当时的场景重现后，花灯带和寻月离开。
“你连鞋都没穿？”黎野惊讶地看着那份视频，“你哪儿来的？”
“还有一段视频，是一段行车记录仪。”
唐柳播放另一段，是多个行车记录仪记录下的画面。
从天空最顶上闪过一道光，最终坠落。
“你是？打其它星球来的？不是凯亚，那就是启厘或是布克？但根本没有其余两个星球的特征啊？”
唐柳双臂交叠，“所以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目的是什么？”
气氛过于紧张严肃。
寻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成为被审讯的人。
她转头看向蒲子。
蒲子其实并不知道她的真正来历，如今看了实物证据，竟也有两分恍惚。
“你们，你们问她这个做什么？”蒲子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她能有什么目的，不已经在我们阵营了吗？”
常休否认，“如果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呢？”
“我不是。”
“她不是！”重要时刻，蒲子虽不清楚寻月的真正来历，却还是护崽的，“我承认她很特别，但特别不是你们怀疑她的理由！”
唐柳将屏幕下滑，“队内给出的判定是待查，还不能百分之百信任你，并且根据名为花灯的女人的证词，寻月的名字，是她给你的，而你，来自一个有月亮的地方，启厘较为附和，但我们通过检测发现，你的基因序列跟启厘有很大的不同，并且，与已知的星球都不匹配。”
常休接话，“外面的医疗人员一来是检查伤势的，二来就是带你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和隔离观察，你是要现在就报出自己的来历和目的，还是等‘隔离观察’之后，才肯招认？”
“我没有目的。”
“你没资格这样质问她！你没资格张口闭口引导她得出结论！既然队里都写着待定！你们就没有资格搞特殊化审讯！这里不是法庭也不是监狱！”蒲子激动地站起来。
小耳跟猫儿见情形不对，纷纷站出来护在寻月身前。
“我是先遣组副组长，有权利确保组员的身份和人身安全，以及任务的安全可靠性。”唐柳收起屏幕，双臂交叠，趾高气昂地看着他们几个，“你们是被她洗脑了？这是要造反吗？你是七队的队员，有必要分清你效忠于谁！”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白岸笑呵呵地进来。
“呦，忙着呢？”
随之进来的还有童家少爷、何大小姐、韩大少爷，以及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