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会是你看上人家了吧?”母亲见我这么说立即来了精神。
“你瞎说什么,我与她行同陌路。”说完一推碗筷向村子里走去。
老公家又设了个局,好玩怕司的人又都聚在了公家。我就这样上班赌博混了半年。
冬天砖厂的所有活计都停了下来,无所是事的日子又混了一个月。天寒地动之时才想起该挣点儿钱过年了,可上那里找活哪?
小会的,南沟的一个哥们,他有意组个班去下井,一共四五个人。煤窑的活我实在是够性了,可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十八号井,名头是矿综合公司的,实则是三道弯李世友个人的。一个主矿是大斜井,我们干的是付井,二十几米的立井。还好不用挑,小推车直接到掌子头。巷道总长六十米回釆,条件还算可以。
桂香又出去上班了,这一次她没有走远,听说是在市里的一家饭店里当服务员。见不见到她对于我来说没有啥意义,最想见到的到是小霞。所以只要一有空闲便去逵子家,无非是借机接近一下她而已。
她不俊,还有些尖酸刻薄,却不知为什么让我鬼迷心窍地痴起情来。
“孙老师(她在学校代课)在学校干的怎么样了?”一见到她我叽讽的语气问到。
“瞎胡混呗!就是个孩子王。”他满不在乎的说:“我可赶不上你们一天二十多块的工资,玩场怕司输赢都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那是出了血泪的,一个汗珠摔八瓣,脑袋别在腰带上。”我不无感慨的说。
“男人就得有担当,不然怎么养家哪?”小梅子微笑着说。
“家是两个人共同建立的,为什么要分主次哪!”我没话找话的回了一句。
“当然有主次了,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吗?”她针锋相对的回了一句,马上又转变了话题:“你们前山的姑娘不少啊?没想着对负一个。”
“人家眼光高,看不上我这个修理地球的。”
“得了是你看不上人家吧?”她比我小不了几岁,自然知道我的底细。
“刮风下雨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还不知道。是人家看不上我呀!又穷又矮又没个人样的。”
“算了吧!谁不知道谁呀!也别说你们前山那几个姑娘真没个象样的。”
“谁说的,小谭桂香就挺俊,以前她在家放牛时埋了沽汰的到看不出来。自从出了趟门后还出息了,小脸儿也有红是白的水灵了许多。四儿你们两家是邻居,近水楼台也别白白浪费了机会啊!”小霞连忙接过了话题夸夸其谈着:“你还记得那次她跟马霞来玩吧!我是服了她了,就那么依着墙站了一下午,一句话都不说。小四儿她跟你说话吗?”
我摇了摇头:“她跟谁都没话说,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特别稳当。”
“你对她挺了解呀!”
“她家人常去我家看电视。”
“那还不主动进攻?”
哼哼!我冷笑了一下。
“那可不行,我听说她去广州得了一身病。”小梅子连忙阻拦到。
“真的吗?”小霞贱兮兮的问我。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狠狠白了她一眼。
没有人玩,我们唠了一会嗑便早早的回家了。桂香真的在那里看电视。
“你不上班了吗?”我第一次跟她说话。
“不干了。”她回答的很简单。
我跟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她更不会主动跟我搭讪,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我也随看她的目光转向了电视,节目乏味之极。再转脸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对了一下她慌慌张张的转过了头又看电视。我的心禁不住一动,再看她的脸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确实挺漂亮,小巧的嘴唇点缀了淡淡的唇膏,红亮红亮的就象颗熟透了的大樱桃一样,诱惑的让人禁不住上去咬一口。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着粉红,吹弹可破的皮肤似煮熟的蛋白,没有半点儿的瑕疵。一双不大的杏眼里透着一丝青涩,更有点点的娇羞。不知为什么我一伸手偷偷的抓住了她的手,水嫩而柔软。
她下竟识的挣脱了下,却是那么的无力。她看着电视,任有我肆意的抚摸着那软若无骨的手。
“这两天我怎么没有看见小红?母亲对电视节目没有了兴趣,跟桂香唠起了闲嗑。”
“不知道,听我爸说在他的一个老乡家里。”她象是反感这个话题,小声的说着偷偷用力抽出了手。
她要走了,突然感到了一种失落。
我的房间跟冰窖没什么两样,地上几盆仙人掌之类的花占去了大半的空间。火炕上的行李根本就没有收起,也只有被窝里才会有丝丝的暖意。
行李还是那套行李,窗帘还是那个窗帘。小丽的东西我一直再用着,仿佛还有她的体香。这时我又想到了桂香,昨天的鲁莽会不会让她感到了恐惧。明天她还能来吗?
井口的活进入了尾声,会的去开资了。一定是不顺利,天已经黑了他还没有回来。吃完了饭第一次破例没有去玩,我坐屋里默默的等待着。也等待着桂香的出现。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饿到了极点就不会有选择,这就叫饥不择食。
我没有开灯,由玻璃向后看去,桂香家里象在吃饭。一会儿功夫她走了出来站在院子象是犹豫不决。我顿时高兴的连忙跑了出去向她招了下手,她会意的由障子边走了过来。我兴奋的一伸手揽过那单薄的肩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哪?”
“没有,你也没得罪我。”她说话从不娇作,更不张扬,就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儿细声细语。
“屋里冷不冷?”我掀开了铺在炕上的行李让她坐下,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穿外衣。
“不冷,比我的房间强多了。”说着她仔细的打量了一圈:“把窗帘放下吧!我不想让母亲看到。”
我连忙放下了窗帘问到:“怕什么?”
“你不知道我母亲那个人,她要看见我在你这里就会闹事儿了。”
“我看她挺好的。”说着我抓住了她那粉嫩的小手。
“以后你就知道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儿,你孙哥来了。”正说着母亲在外面喊了一句。
“开资了,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在钱与女人面前,我还是选择了钱,也许是穷怕了。其实我不知道,她也是穷怕了。
“快去吧!”她笑起来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我等着你。”
冬季的夜特别清新,空气之中仿佛带着丝丝的甜意。我的心情很轻松,愉快的象又回到了童年。也只有这一刻我忘记的小丽,只想着等我回去的桂香。也只有这时我感觉到了上天对我很公平,又送给我了一个美女。自豪的心让人变的飘飘然,就象是喝了一杯醇香的美酒,泌人肺腑。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首诗:炼石以补天,何处觅女仙,风吹梦不断,希望在人间。
人到了顺利的时候,如水到渠成般的继续着。那一夜我们阴阳和合,就象做梦一样。那年我二十九岁,她只有二十岁。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就象小丽一样稀里糊涂的进入了我的怀抱。
我们两家虽然离的很近,近的从窗户能看见饭桌,可我还是第一次去。五十平方的房子分成了三大间,大大的厨房刚巧占去了三分之一还大的空间。我的房间就很冷,可桂香与小红的卧室简直就是个冷库。也许是炕不好烧,屋里烟气刚刚的。十几平米的地方炕占去了一半,放家具的地方堆放着几袋玉米还有一些农用的家什。靠窗的地方有个案子,上面用罗丝固定了一个大台钳子。我真不清楚他不开修理铺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前面是旧窗子,因为外面没有封严,玻璃上挂着厚厚的一层霜。后窗是床破被子遮着,但边上也有星星点点的冰丝。一个十五度的白炽灯泡发出萤火虫般的光茫,整个屋子显的特别暗。
炕上有两套行李,虽然干净但也是补丁落着补丁。不用手摸也知道很单薄,那小小的一卷细的可怜。小红扬着脸看着我,她不知道我为什么来(那时她才十六,经常出去传教,今天才到家)。
“你看这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桂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里好冷啊!”我夸张般的抖了下肩。
“冷吗,我怎么不觉得?”小红象是明白了什么,由炕檐上站起,然后又笔管条直的站在了墙边。
看着她的样子我禁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你干什么象军训一样?”
“这都是我爸立下的规矩,女孩子站就的有个站样,坐就要有个坐样。”桂香苦笑了一下,一拉小红的肩头:“快坐下吧!别净出洋相了。”
“你过来干什么?”桂香问我。
“马上过年了,我看看你爸你妈呗!”
“他俩刚走,你来大屋吧!这里死冷死冷的。”金子(桂香的弟弟)听见了说话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