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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逃不过的命运?(二)

高高架起得火盆已经点上了熊熊烈火,火红的焰火把干枯的木头烧的劈噼啪响,有火光的照耀夜间就算是再黑暗、不见天日也有一方明亮。

可再耀眼明亮的光焰也照不到每一个角落。

余轻清双手抓着那名要杀她的女使的手拼命用力撑着不让刀仞碰到自己,那名女使好似很欣赏她面目狰狞的惨败现象,有意无意地用力轻力让刀刃在余轻清面前远离、靠近,好似玩得不亦乐乎脸上尽是一副看着羔羊临死前拼命挣扎的愉悦快感。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余轻清再周旋戏弄一番,可没时间了!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只有赶快把余轻清就地解决掉才能快快回去复命。

那身穿女使服的死侍突然变了相,只见她一只手抓着匕首一只手掐住余轻清的脖子——练武之人总比娇养着的大小姐力量要大得多。就算余轻清两手都抓着那女使抓着匕首的手,也根本分不出手来拦阻女使的另一只手,只能任由她掐着自己。

余轻清暗道:“这下好了!!真真的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就在她两眼翻白的危急时刻那股力量猛然的松开了,余轻清听到有利刃落地的声音,就在那股掐着脖子的力量消失的那一瞬间她又从新呼吸到氧气。大口的呼气吸气也带来了剧烈的咳嗽,女使见有人在往这边赶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手得手了再说!

就在女使捡起一旁掉落的匕首抬起手要向余轻清刺去时一把弯刀月牙形的短匕首以飞快的速度向她驶来,她为了不让月牙形的伤到她连忙闪躲到一旁。

躲过之后才发现来人有三个,看他们赶来的身形与速度之快应该都是练家子,而且武力有可能在她之上!转眼就已经要到自己跟前了,女使见大势已去、又寡不敌众、逃走已是无望,竟做出一个让几人都感到意外的举动。

只见她眼急手快竟将手里的尖刀匕首直直刺向她自己!

从另一边跑来的余舒世看着她,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她要自戕?!”不容多想,从手中扔出一个石子,想要阻止她要自裁的行为。可女使比他快,匕首已经直直早早地就刺向了她雪白的脖颈,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流涌现出来。

那鲜红刺目的血液粘在她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衣服上,就连她那雪白的纤纤玉指也被她自己的血给染红了,她心有不甘又好像完成了巨大成就般的复杂表情直直倒地。

几人赶到后余舒声把余轻清扶起让她坐于石阶上后才开始为她把脉。

余舒声继承家族衣钵也是位青囊,入宫成为了一名太医对看病医治等事那可是轻车熟路的家常便饭的事。可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恍惚、满手鲜血的妹妹,他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一时间乱了神把不出个所以来。

半响,他咒骂道:“这女人竟用十成十的功力!”

余舒世原本是在检查那女使尸首的听到后就往他们那里去。

余舒世看着地上的他俩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自咎。

过了一会余舒声从袖口里取出一包针灸开始往余轻清天灵盖上着手扎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余轻清只觉着一阵恶心直冒嗓子眼就再也忍不住了侧头就往身旁的草丛吐了一口淤血,余舒声趁着她侧头的间隙又往她耳后扎入两根针灸,余轻清这才从刚刚那昏昏浩浩、晃晃惚惚中清醒过来。

清醒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余舒声蹲在她前面一脸神色慌张地注视着她,余舒世和季和看站在余舒声身后由于天色逐渐变蓝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俩的神情,不过她远远地就看到躺在他们身后的那名要杀她的那名女使。

做为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新时代不满十四岁的女生,余赞从未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面一下子就吓软了。以前在那会,最多不过就是在路上打抱不平时露过几手,这样的场面还真是从未见过。

余舒声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了妹妹而后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

余轻清被吓出一身冷汗惊恐错鄂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她从未相识的哥哥,和柳氏一样永远给足她满满的安全感的哥哥,余赞就像找到依靠一样一把抱住了他,哭着道:“哥哥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

不被爸爸妈妈喜欢但也比送命好啊!

......

前院的余策表示自己刚刚没听懂神巫子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又让他重复了一遍。

神巫子道:“令爱的命格数上开头少了一笔,这一笔无比重要就像是婴儿刚出生时是否会夭折一般,如果它夭折了那它就无法享受活下去的权利,如果它没有夭折那它就可以在这世间存活享受这世界的万事万物,看潮起潮落、看风起云涌。”

余策一把抓住神巫子的手正颜厉色道:“可有破解之法?”

神巫子道:“......我刚刚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小姐的命盘和相貌,但要想知道的更清楚还得等我再看看,告知老爷是想让老爷做个心理准备。”

余策惊魂未定道:“好、好,辛苦神巫子了。”

......

这边的几人已经让人把现场给清理干净了——为的是不吓到别人。

余舒声以为妹妹是吓到了所以把回至阁说成了回家,所以道:“好,我们回至阁找母亲。”

一说到柳氏,余轻清想到这个一心为这自己的母亲,想到她为了自己的那种种惨象,等心情平复了一些放开了余舒声认真道:“不能告诉爹爹和阿娘刚刚发生的事,不能让他们担心。”

通过些天和他们的相处,余轻清深知余氏夫妇对这副身子的主人有多么的疼爱。就好比如:前天因为余轻清无聊爬上了西门拐角处的一座假山不慎摔落,其实也没多高——就一高脚凳的高度。还有只因在东院的一处水塘里找了只落水的珠钗——那水也没多高,就刚好过膝盖边上一点。而余轻清因此听了一下午他们如念经文般的训诫,而她也像如读经书般地一字一句默默点头加应答保证。

如这次他们要是知晓,那可能就不只是念经文听天书那么简单了。

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那就能瞒就瞒吧。

免得让他们白白担心,搞不好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听闻此句,余舒世和余舒声愣了一下。

不过半会,余舒世负手,欣慰道:“你想得倒是挺周全。”

余舒声赞同道:“好,那二哥哥先带你回房涂药把你脖子上的勒痕去掉,顺便把手也包扎一下,等会母亲问起就说摔了一跤。”

余轻清点头答:“嗯。”

余轻清又问,“那那些帮忙收拾现场的家丁......”

余舒声边扶她起来边打断她道:“回头跟他们说一声就好了,不是什么麻烦事,能站起来吗?”

“可以。”

看着余轻清起身后,余舒世对季和看说:“季和,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先送你回厢房吧,等晚些开坛时再叫你,这边请。”

余舒声连声附和道:“季兄,晚些时候咱们哥几个好好聚聚,现在兄弟有点事要处理,就暂不相陪了。”

季和看谦谦笑回应道:“理解理解。”

就在此时,在院外的一颗高大的榕树上,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注视着院内。一阵冷风吹过,她行衣单薄却像感知不到一样,眉眼带笑、嘴角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