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吕洞山的传说
湖南人多情,湘西人重情,而吕洞人却很痴情,要不,那个叫吕洞的小伙子怎么会为了爱而化成了石山呢?
上古之时,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没多久,苗疆里出了一位叫吕洞的英武后生,他身材高大,武功高强,善于刀法;他为人豪爽仗义,远近闻名。在与他附近的古丈县河蓬寨里,也出了一位武艺高强叫里色的后生,他相貌堂堂,善长射箭,能百步穿杨!
苗疆善出美女,在苗疆深山处的小寨子里,住着一位叫里翠的姑娘。她精于绣花织布,善于唱山歌,歌声常常引来凤鸟飞舞!里翠姑娘不仅心灵手巧,而且非常的美丽。苗歌的歌词是这样夸她的:“她如新月初升,如水般温柔,也如春花般娇艳,不知仙女为何人,只知里翠赛仙女。”传说中,苗人们常常为了看里翠而把寨子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年青的后生都想把她娶回家,求婚的队伍从寨东排到了寨西。
里色早已深知里翠的美名,正准备叫媒人去提亲。
一年一度的赶秋节到了,葫芦寨赶秋的人们像鸟群那么多,挤得只能看见鸟头。里翠也来了,穿着美丽的绣花服,踏着精致的布鞋轻盈而来,人群自动闪出一条路,让她去荡秋。秋千上的里翠姑娘轻展歌喉,声音婉转动听,霎时,天上飞来一群凤鸟在她头上盘旋……
“我爱你啊,美丽的姑娘,你是否愿意做我的新娘?”才刚刚进场的吕洞看呆了,对着里翠,当众求婚!在苗疆,谁又能抵挡吕洞的魅力呢,里翠也很是喜欢他,娇羞的答应了,就这样他们在秋场边结成了对。
里色找到媒人苟牛山,要他去做媒,而这苟牛人品不端,是个无中生有斗是非的小人。他知道吕洞与里翠好了却不跟里色说,还说里翠答应了里色的求婚!这样一来,各说各有理,最后里色大怒要去抢亲,一场战争就此开始了。
吕洞召集队伍,准备出战,各寨苗王,骑着马,骑着牛,骑着仙鹤和鸵鸟都来了,而吕洞的座骑是一条龙,凶猛异常!各路队伍会师于排草寨,宽阔的排草寨都装不下人马,彩旗飘飘,人喊马嘶,甚是壮观,如果一人甩下一条赶马的鞭子,就可以阻断一条河流……
战火已燃起,战场设在共就大山,两军反复交战,在苗疆各处都留下了踪迹,许多山都是因为这场战争而得了名。
战到几天几夜后,吕洞与里色单独过招,他们变虎变牛变山头相斗也难分胜负,最后里色偷了个空向吕洞射去两箭,正中他胸膛,而吕洞忍住巨痛,挥舞大刀向里色砍去,刀起头落,里色的头掉在了溪里,今称“落头溪”。而他自己也血流不止,赶来的里翠看到心爱之人已无力回天,伤心不已,死去的吕洞因没能与里翠相守,含恨化成了吕洞山,而里翠也不想独活,也石化成了里翠山,她伤心的泪水化成了流淌至今的己略河……
上神知道了,震怒战争带给苗人的灾难,把这次所有参战的人全部化成了山,现在,苗疆的各山都是以当年战场上的人命名的。从此,苗疆还有了个习惯,年青的后生遇见了喜欢的姑娘,要马上表达心意娶回家,否则只能等着抢亲了!
传说远去了,留给苗族后人的只有静默无语的山头,还有那流淌着的河流,一任时光流过、年华匆匆……
只要与君长相随,化作石头也无惧……
特别重要备注:关于吕洞山的传说,在苗疆有多个版本,在苗族山歌里,也有许多唱法,而我以上所写均只是苗歌中的一个版本,也难以全面,也难以还原吕洞山的美丽传说,本人才疏学浅,先致歉于各位吕洞山文化研究的学者!而现在努力搜集整理,把另两种在苗乡流传较广的版本展现给大家,让大家多多去了解吕洞山,去爱上这片神秘的土地和纯朴的人们,还有那灿烂的文化。
第一种:阿公阿婆山的传说
很久以前,苗族先王蚩尤战败,迁至湘西占求占怕这个地方时,当看到此地青山绿水如仙境,于是在此停下扎根。苗王里东英武神勇,他的妻子高嬢,美丽贤德,夫妇俩爱民如子,族里人用苗语尊称他们为“苟剖苟嬢”,意译为阿公阿婆。
他们有神牛一头,神狗一只,牛是他们的座骑,狗是他们的守护神!里东夫妇安下族人后,常邀天上雷公、龙神、凤鸟做客,也常造访土地山神,于是辖区内一派祥和景象,日子富足,人丁兴旺,很快住满了九十九坡,九十九岭,九十九沟,有吴、龙、廖、麻及其十二支姓的苗人决定按姓氏分家,分家前决定是在九月九日这天合鼓祭祖,那面鼓是祖先所传下,所以祭祖必先敲鼓,鼓声震天,惊动了敌人里色,他准备偷袭占求占怕,神狗发现了,告诉里东,里东告诉大家,而后与里色大战,里色勇猛,连发两箭,射穿里东胸膛,而里东也用他的大刀把里色的人头砍落,两人皆亡!死后都化成了山,里东妻子抱着里东不愿松手,也化成了山,与他相偎至今,后人从此把里东夫妇所化之山尊为“苟剖苟嬢”,意思为阿公阿婆山,并将九月初九定为里东祭日,每年祭山!
第二种:摘于(节选/《湘西地名文化》石水生著)
阿公阿婆山的爱情传说
保靖县西南角有座海拔1100余米的大山,名叫吕洞山(原名叫雷洞山),保靖、吉首、古丈等县的苗族同胞称为“阿公阿娘”,即祖公祖婆山,雷洞山是祖公山,名叫里冬。
而在乾州境内有一大山是婆山,名叫里翠,在古丈县境内,还有一座名叫里色的公山。
初时,里色见里翠生得好看,便请泸溪县的一座大山去说媒,要里翠嫁他为妻,而里冬强势,也想要里翠为妻,并强将里翠收为妻室,里色见里冬蛮横无礼,双方厮杀起来,结果,里冬被里色连刺两矛胸部,被刺穿成两个口孔,形如“吕”字,于是便有了“吕洞山”之名!
而有座叫“苟尧能”的大山,见里冬受伤,出来助战,一刀砍下去,把同来助战的里色二弟的头,砍下溪河,至今河中还有一巨石似头样,从此,此溪叫“落头溪”。
里色见二弟已死,便潜逃而去,里冬得胜,首先就不容泸溪县那座做媒的山,所以跑去一连砍八刀,故此山才有今日的“八刀山”之名,而里翠见里色被里冬紧紧追赶,恐追至杀害,念其与里色有个婚约,便立既将腰裙脱下,拦住里冬追路,故今日乾州境内的里翠山形如衣裙。
这个神话传说,一事引出几个地名,反映苗族先民曾有过抢婚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