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飞虎悲歌

少林寺内，陈精炜和王成在本因、本相的指引下，参拜了各位佛陀神像。飞虎庄中，自陈精炜和王成二人走后，欧阳春斜倚在大厅的凳子上，若有所思。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思绪万千。倭寇猖獗，飞虎庄每日都有一批倭寇骚扰，全庄上下随时准备着与倭寇决死一搏。很快又有一批从魔火神宫赶来的倭寇，为首的渡边三郎嘴里嚷嚷着什么，身后的倭寇一拥而上，很快便来到飞虎庄外，庄外的倭寇三五成群地撞着大门，庄内众家丁拼命护住门，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每日抵挡倭寇使杨无极和吴管家疲惫不堪。转眼之间，少林寺已是大雨磅礴。陈精炜和王成与少林众僧人的关系越来越更融洽。由于下雨的缘故，陈精炜两兄弟便在寺中和本相、本因等僧人研究佛理。又到了众僧做早课的时候，只听了印禅师念了一段心经，陈精炜和王成二人也不由自主地念起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魔火神宫中，神像面前跪着两个倭寇，左边是山本太郎，右边是宫本健次郎，门主佐藤信一站在牌匾下看着狼狈的手下，只能无奈地说道：“你等且退下休息去吧。”经过两个月的游玩，陈精炜和王成几乎走遍了少室山的每个角落，也和寺中众僧人熟络起来。这一日，陈精炜正和本音、本初畅谈，忽然少林寺山腰的警钟响起。众僧听到钟声后，都迅速循着钟声赶去，当陈精炜和王成赶到钟声响起之处时，了印禅师、本因和本初等少林僧人早已站在钟楼之下。只见山下一弟子来报：“一群自称魔火神宫的倭寇已攻上山门来了！”陈精炜和王成听说有倭寇骚扰少林，便主动请缨，前往迎战倭寇。了印禅师道：“此乃我少林之事，与二位施主无关。”陈精炜道：“少林之事即我等之事，况且少林乃武林泰斗，少林有失，我等焉能置身事外。”了印禅师见陈精炜和王成二人态度坚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同意二人加入。陈精炜和王成随了印禅师走向山门。一路上，只见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很快倭寇也冲了上来，见人就杀，了印禅师见如此惨状，只是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走着走着，只见倭寇冲了上来，陈精炜和王成二人紧握住手中的刀剑，随时准备一战。只见带头的渡边三郎正杀得兴起，一串佛珠袭来，渡边三郎抽刀抵挡，佛珠扫过，倭刀齐根而断，渡边三郎亦身受重伤，节节败退。渡边三郎和众倭寇见少林方丈了印禅师出手，渡边三郎也身受重伤。也不恋战，狼狈地抬起渡边三郎朝着魔火神宫走去。陈精炜和王成正欲追赶，了印禅师拦住道：“二位施主，穷寇勿追。”陈精炜和王成这才作罢。可飞虎庄这边就苦不堪言了。飞虎庄中，欧阳春正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这几日太累了，很快欧阳春便沉沉睡去。原来山本太郎和宫本健次郎受门主佐藤信一之命，前来攻打飞虎庄，经过几个月的激战，始终不能进入飞虎庄半步。这让宫本健次郎和山本太郎感到十分苦恼。少林寺内，大雄宝殿之下，几名辈分较低的少林弟子正在摆放桌椅，陈精炜和王成二人则被安排在了印禅师的右侧，而住持、本因等少林弟子则按辈分依次入座。众人落座后，了印禅师道：“最近魔火神宫嚣张跋扈，武当、华山等均遭其毒手。下一步不管这群倭寇出现在哪里？都一定不能置身事外。”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倭寇骚扰不断，难以一时戬除，所以我中原武林应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了印禅师话音刚落，众僧和一众俗家弟子们俱道：“我等誓与少林共存亡！”了印禅师听罢，不觉感到后背发凉，但也感到一丝欣慰。毕竟少林寺偌大一个寺院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可此时的飞虎庄之中，欧阳春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倭寇来势汹汹，其志不小，飞虎庄虽易守难攻，但也已是强撸之末，千疮百孔。魔火神宫中，佐藤信一几乎全军出动，佐藤信一亲自带队，只留少部分跟着山本太郎前去少林寺。少室山上，陈精炜和王成两兄弟连日来游览了少林寺的初祖庵和远近闻名的塔林及当年达摩祖师禅定地等地方。陈精炜和王成向了印禅师、众少林弟子告别后，便离开了少林寺。谁也不知道陈精炜和王成二人将要去何方？只知道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两人的行踪。欧阳春这边可就惨了，自从上次击退倭寇后，怎么也想不到更大的危机正在慢慢逼近。少林寺山门外，硕果累累。自陈精炜和王成离开后，又一个不速之客来到少室山上，众弟子一问，方知此人正是京城有名的镖师司马云。了印禅师明白司马云的来意，必是为了镖车被劫一事而来。最近倭寇越来越放肆，但戚家军在北方抵御鞑靼，胡宗宪总兵镇守江浙。因此朝廷抽不出人手整治这群外来之客。既然朝廷无瑕顾及倭寇之事，当然只能求助于武林泰斗少林了。了印禅师本着来者皆是客的原则，还是带领着本初、本相等少林弟子出迎。飞虎庄外，欧阳春又一次击退了来犯之敌，此刻他多希望叔父欧阳石、兄弟陈精炜和王成能看到这一幕。可叔父已死，而两位兄弟已失踪多日。想到飞虎庄终难久守，于是欧阳春向守庄众人提出心中想法后，众家丁、管家及所有仆人都表示誓与飞虎庄共存亡。欧阳春这一刻觉得人心齐泰山移这句话永远有几分道理。庄外的渡边三郎经过两个月的不断骚扰，却连飞虎庄的一块砖都难以触碰。有那么几次甚至想切腹自尽，以回报佐藤信一的栽培，可还是忍住，等待魔火神宫的救兵赶来相助一二。少林寺内，了印禅师听完司马云的讲述后，分析出常威镖局镖车被劫一事，必是魔火神宫所为。司马云对了印禅师道：“还望少林能施以援手，助我夺回镖车。”了印禅师思虑再三，说道：“施主放心，此事少林必定助施主一臂之力。”飞虎庄外阴云密布，大军正在集结，为首的正是魔火神宫门主佐藤信一，佐藤信一身后站着两人，分别是山本太郎和宫本健次郎。而站在对面的正是飞虎庄庄主，人称夺命金镖的欧阳春。只见佐藤信一说道：“欧阳庄主，今日与你势要比个高低。”欧阳春道：“倭寇休得猖狂，今日非让你见识一下金镖的厉害。”一番对话后，双方开始交战，山本太郎对上杨无极，只见山本太郎抽出倭刀便冲了上去，而杨无极手持一杆长矛迎了上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很快山本太郎就被逼到毫无还手的机会，终于山本太郎看出杨无极的破绽，一刀砍去，杨无极挑开山本太郎的刀后，背后又涌来一群手拿倭刀的倭寇。杨无极腹背受敌，很快便体力不支，难以招架，最终被山本太郎一刀齐腰斩断，倒在血泊之中。欧阳春见好兄弟一个个死于倭刀之下，不觉心神恍惚，宫本健次郎见欧阳春心神不宁，拿起长棍，一棒从后背打来，欧阳春只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地倒在了飞虎庄十里外的一片桃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