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是的,谁记得厄运小姐的台词?
“不是。”江闵舟笑说。
“哎呀你还笑,你不品品什么意思吗?我都要神经质了。”
“都交给我,不生气。”他轻轻揉下她的头发。
李果馨的事,不是拒绝的不干脆、距离保持的不够远,是没想到去年李果馨会得抑郁症。当然,他也没做热心市民表示关心,李果馨亲朋好友那么多,他才不去给自己找麻烦。
可李果馨的脑回路有点清奇,觉得他有点内疚!
天上掉下一口锅,江闵舟简直无语死。
昨天要不是她喊他,他连这号人都忘了,还内疚?
“你自己的旧账,我不管,说了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脾气差占有欲强。”
她故作生气的说,别过脸看车窗外,不让他发现自己笑场了,省得他乱嘚瑟。
江闵舟装作没看见,她紧张了。
他临时定了个餐厅,当作哄她开心的。饭后散步,街上行人熙来攘往,沈芮棠解禁后第一天,要喝这个吃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个毛绒饰品,非要给他戴上。
“我为什么要戴粉的?”江闵舟小动作拉上口罩。
她一把揪了下来。
“你看你看,冷漠眼神又出来了,戴上温柔点嘛。”
“……”
“好看,我坏一点,黑色比较适合。”
“……”
自己的女朋友,跪着也要宠上天。
一对耳朵招摇了一路,上车总算能去掉了吧?沈芮棠咬着吸管反对,连哼了好几声,江闵舟抬手弹了一下毛绒耳朵,成,戴着。
主要是她那个表情太上头了。
“阿嚏……”
秋雨送寒,刚到家,沈芮棠就开始打喷嚏了。家里有常用药,江闵舟去储物室拿了,沈芮棠在客厅找杯子倒热水。
“你在哪里拿的?”江闵舟从储物室出来,看到大口闷酒的沈芮棠,忙把酒瓶拿走了。
不看度数对瓶吹,她也是个人才。
“这不是上次丁凯来带的吗?我放在柜子里了,上次跟我说挺好喝,我还不相信,”她咂咂嘴,回味道,“是挺好喝的。”
江闵舟比较自律,是极少喝酒的,所以也没发现储藏杯子的柜子里,藏了一瓶酒。
“刚给你找到药,你灌了点酒,晚点再吃吧,我去放水你泡个澡。”
“你这是无奈呢还是有点生气了呢?”沈芮棠追着过来,看看他。
“肯定不是生气。”江闵舟把酒瓶放在格子架上面,沈芮棠不搬把椅子别想够着。
想想上次她豪气冲天的一口干了一瓶冰啤酒,算时间,那时候好像还在生理期呢,到现在她都只字未提。他便有点自责当时没接,不打职业了,酒是不怕的。
“乖乖等着啊。”他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好的。”沈芮棠让他尽管去,又去了果篮里找东西,柠檬,解酒、补VC都可以了。
她麻利的去切了,泡了两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然后端着杯子去看江闵舟忙完了没。
“又喝得什么?”江闵舟关上浴室门,出来了。
“柠檬水啊。”太酸了,她含着吸管一点一点的喝。
江闵舟过来摘了她头上的毛绒耳朵,灯影下的目光看不清楚,“喝了酒不能马上泡澡,我想起来一个更好的办法。”
“是哦,刚才我也忘了……”她想说忘了不能泡澡,但是他把她的杯子拿走了,然后返身便拥住了她。
“门……没关。”
今天有点不一样,沈芮棠脸上燥的厉害,怕自己太紧张才偷喝两口酒的,可好像没用,还加剧了,心跳的她说话都稳不住了。
“就我们两个。”他不愿放手。
还想看在她感冒的面子上推迟的,结果她总是不自知的撩火。
“……”沈芮棠不知所措的捶他胸口,“我、我觉得还是……我去关。”
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时候非要去关上门做什么,但还是去了。她又怕江闵舟觉得她悔了、犹豫了。
那要怎么下得来台?
她边走边想,她是接受的,从前喜欢,现在和未来,她想不到会有不喜欢他的那天。
都是成年人,以成年人的方式,没问题吧……
她是慌慌张张跑门口的,不知轻重的快速关上门,没了走廊里灯光的照耀,只开了一盏夜灯的卧室,光线朦胧。
沈芮棠还没转身,但看到从身后撑在门上的手,他过来了,要抓她回去的吧……
“我不是想跑出去……”她顺着他另一只手的力道,转身相对。
“我知道。”他的声音能听出来,他知道。
沈芮棠踮起脚,配合他的亲吻,可逐渐有些坚持不住了,他炙热的气息扑在颈窝与耳后,她忍了又忍,终是溃败了。
轻柔而压抑的哈出一口气,她的脸瞬间爆红。下一瞬,她便被抱起了,像喝得烂醉如泥、没了骨头那般软在他怀里。
血液的快速循环,好像使酒精发挥了作用,沈芮棠模糊间听到他在耳边说的话,更是面红耳燥。
他跟她说,不要挑衅他。
他还说,不要撩他的火。
她也尝到了那种滋味。
也尝到了最温柔的江闵舟。
过度的体力消耗,沈芮棠记不清几点睡的,醒来一看床帘依然好好的合着,应该还没到时间,但看时钟。
11点了!
“好点了没?”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与道不明的情愫。
沈芮棠点点头,又想他未必睁了眼,“嗯。”
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笑着拥住她,“我给你请了个假,下午还去吗?”
“……”沈芮棠好想问他请假的理由,但琢磨琢磨,应该是以感冒为借口。
可现在好像真的完全好了。
“少去一天也没事,我教你。”
我教你!
沈芮棠耳根又是红彤彤的了,他的温柔历历在目,头一次当老师的某人教的挺好,没全程痛得死去活来。
“我不要。”
“嘘,你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和你咬着吸管看着我的样子,效果一样,知道吗?”他火上浇油的说,眼看着她的耳根更红了。
“我还以为和那段——我有两把……”
不能说,她及时止住了。
“不说了?”
“我饿了。”沈芮棠挣扎起来,身上还是他的上衣,忙去洗漱换了。
“慢一点。”
他还在后面提醒,是看出来她腿脚发软了吗?沈芮棠应都不应,因为起来时看到他肩上的独特印记,觉得今天一天都没办法直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