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元始：为师有些看不破！
“弟子姜尚，拜见师尊！”
姜尚来至玉虚宫。
见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上，乃驻足施礼，拜见师尊。
纵然面对圣人。
他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见状，元始天尊面色一冷。
说道：“子牙吾徒，你可知道，我召你前来有何事要说？”
一听这话。
姜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果然是因为我一直不去封神么？
那接下来的对话就尤为重要了。
这关系到他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说服师尊换人封神……或者说自己能不能避开封神这一茬。
说得严重一点，他接下来的行为是怎样，也就看这番对话的结果了……
如果道理讲不通的话。
那接下来他少不得要搞点什么事情。
就算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化身女帝和天尊战一场，把洪荒这坛水搅得更浑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只有水更浑了，才好浑水摸鱼。
姜尚沉吟片刻，试探问道：“是因为弟子未去封神，而在昆仑山下结庐居住？”
然而……
“子牙，你身为我的门下。”
“可现在却让贫道有些看不透啊！”
元始天尊说出的话。
让姜尚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来师尊召我来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嘛！
白担心一……不对！！
师尊说我有些让他看不透！！！！
那岂不是意味着，师尊对我有所怀疑了？
当然，师尊肯定不知道我穿越过来原身没了的事情，不然我现在也不能在这里蹦跶得这么欢……
但师尊心里肯定怀疑我是否是这场量劫的变数了……
这要是在其他圣人门下还好。
可这是在阐教啊！
在主张顺应天意的元始天尊的眼下，自己还是元始的弟子……鬼知道元始天尊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子成为变数啊？
要是接受无能，甚至比接受让申公豹去封神还难接受，那自己岂不是要凉凉？？
——第一次，姜尚有了种就算去封神也挺好的感觉……
……
事实上。
姜尚猜得也是八九不离十。
在姜尚进入玉虚宫的一瞬间，元始天尊就发现了问题……
圣人，在洪荒中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
——除非是量劫来至或者有其他圣人的干扰。
但通常来说，一眼望穿非圣存在的命运轨迹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看到有模糊之处，那就说明这个存在有成就混元的可能性。
然而让元始天尊震惊的是，他明明之前见姜尚这个弟子是还能清晰地看到其命运轨迹和无数种的可能，但这一次……
他竟然只看到一团迷雾！
除了那剑道法则和半步金仙的境界之外，他根本无法看清！
这岂不是说自己这个弟子突然就从废柴变成了有混元之资的超级天才？亦或者说是……
变数！
因为除了在无数种可能性里都注定成就混元大罗金仙或者圣人的存在之外，只有变数身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又怎能不让元始天尊感到震惊！
他真的是怎么也没有想法，自己的阐教居然出了变数！
而且这个变数还是自己的弟子，更是这次量劫的天定封神之人之一！
有这样的变数在，本次量劫里就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一切皆有可能！
结局完全被导向未知了啊！！
不过震惊归震惊，怀疑归怀疑。
元始天尊并没有姜尚后来想的那种容不下变数的想法。
事实上，他容不下的只是异数，对于变数的态度……
相比于变数在截教和西方教，自己教中出个主导一量劫的变数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变数还是自己的弟子。
对待自己的弟子，元始天尊一向是很宽容的。
更别说姜尚如今已经不是废柴，而是在成就金仙之前就掌握了剑道法则，引得昆仑山万剑朝拜的天才！
未来注定成就太乙，说不定大罗道果甚至混元道果都可以期待一下啊！！
而听到元始天尊的话，姜尚作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师尊看不破自己，那一定是因为系统的功劳。
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而已，不可能有什么屏蔽天机，让圣人都看不破的超能力。
唯一的解释就是系统。
但这是能说的么？
要是让护犊子的元始天尊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弟子，而是一个穿越者，还自带一个反套路系统……
那自己就可以再穿越一次了……哦，不，可能连再再次穿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形神俱灭了就。
……
而见姜尚并不准备解释什么，元始天尊也不在打哑谜了，直接说道：“子牙吾徒，你既得机缘便是你的，为师无意窥探，但你可否告诉为师，你究竟是为何不肯下山封神去？”
这是元始心中最大的疑问！
事实上，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一般的机缘根本没有办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而且就算是混沌钟那样的至宝现世……他固然会动心，但如果是落在了自己的弟子手里，那毫无疑问，他是站弟子这边的。
在对徒弟方面，他从来都是爱徒如子，慈爱无边的……
但姜尚迟迟不肯下山封神这个事情也很让人恼火。
姜尚先后对金灵圣母的那套说辞，起初他是相信的，但渐渐地他认为真相可能并非如此。
至于最初对自己的那份说辞？
元始天尊是有被感动的，但却是不相信的……
为啥？
因为就算是跟在自己修行了无数年的十二金仙，也是没事的时候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更何况是姜尚？
……
另一方面。
听到师尊的问话，姜尚愣住了。
良久才回过神来。
师尊没有抓着自己是变数这个事情不放，还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点确实意外。
应该说众圣中最护犊子的圣人真名不虚传。
但合着……就是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呗？
果然师尊最在意的还是封神的问题。
好在关于这个问题，姜尚已经有了准备。
一口咬死道：
“师尊容禀！”
“非是弟子怕吃苦受累！”
“实在是弟子一心向道，只愿常伴师尊左右清修，不愿下山去沾惹那红尘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