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薅羊毛从学校开始
江澄现在很愁，感觉非鸡儿打脑壳。
他的愁，不是因为方向的问题，更不是具体要进入哪个领域的问题，而是那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愁。
说白了，没钱。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当然都不叫问题，问题是这系统太狗了。
这让江澄想起小时候的邻居，过年做一堆腊肉香肠，挂在屋檐下，吃饭的时候看一眼吃一口饭。
有一大堆肉偏偏不吃，完全就靠着馋出来的口水下饭。
他家儿子多看了一眼，结果“咣咣”就是两耳光：“败家子啊，盯一眼还不够吗？今年做腊肉盐放多了，你不怕被齁死？”
就踏马离谱！
作为学影视编导的江澄，理所当然地把江海文娱有限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安排到了影视领域。
而且只能是短片，毕竟拿三万去拍一部大电影……
拍个锤子啊，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嘛？
至少现在的江澄，自认为没有能力办到的。
幸好系统开宝箱送的那几张券，其中就有一张短片定制券，正好用起来。
如果又不给钱又不让开挂，那可真就是个废物系统了。
拍电影这件事，江澄没有实际操作过，但好歹也有理论基础。
之前以场务的身份，在一些校园剧组里面打杂，一个剧组要怎么运作起来，要在哪些地方花钱，他大概还是心中有数。
小剧组最花钱的大多都是设备器材，常用的摄像机，租金打底一天三千，租个十天，三万就没了。
还有外景。
这两年影视行业发展迅猛，取景费用也水涨船高，一个点两、三千已经是常态。
另外还有后期制作、剧组运转等一系列支出，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这个时候，手机振动了起来。
收到一条新的飞鸽消息，发件人：钱多多。
“澄哥，班导刚刚点名了，你遭抓住了！”
飞鸽是这个世界用户最多的即时通信软件，功能和微信大同小异。
江澄随手回复：“你怎么不帮我答到？”
手机很快又振动了一下，看来对面上课也十分无聊。
“我答了啊，但是没想到老三也答了，瞬间被发现。”
好家伙，江澄直接好家伙，隔空给这两个沙雕竖起了大拇指。
你说说你们两个，都大四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几年大学都干嘛去了，全白读了！
“那我是不是要夸夸你们很有默契？”江澄化身阴阳师。
“这事儿不怪我啊，澄哥，都是老三太不懂事了，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紧接着手机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发件人：李老三。
“江儿啊，多多这人太不地道了，又把你给坑了。”
江澄回了一个中指。
大聪明说得就是你们吧，自己何德何能，身边居然能有这样一对卧龙凤雏。
钱多多继续发信息过来，这次倒是没有闲扯淡：“班导刚刚说了，我们编导专业的，现在可以开始准备毕业作品了，还说系里面专门到导演系那边抢了一批摄影设备，先到先得……”
江澄眼睛一亮，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
按照惯例，学校这边为毕业作品提供摄影器材，是不收取任何租金的，就只用缴纳一小笔押金，用完后如数退还，如果造成了损坏，照价赔偿就行了。
学校之所以这么大方，主要是有底气。
只要脑子没进水，不会有人不想要毕业证学位证吧？
免费的摄影器材，这得省多少钱！
虽然系统只给我三万，但是我可以走毕业作品这条路啊，一石二鸟，岂不美滋滋。
“你和老三赶紧回来，商量大事！！！”江澄给钱多多回了信息。
学校这个羊毛，必须得薅！
江澄觉得，拍电影不算什么难事，难得是拍一部好电影。
历史上拍电影拍得最好的卡车司机，詹姆斯·阿凡达2在做了·卡梅隆曾经讲过：
拍点东西吧，不管它多小，多差，不管它是不是由你妹妹或者哪个朋友领衔主演，必要时用家用摄像机都可以，然后在导演那一栏写上你的名字——现在你就是一名导演了。
詹姆斯·阿凡达3和4也在做了·卡梅隆说这个话，本意是鼓励胸怀导演梦的年轻人勇敢迈出第一步。
但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导演这个行当，门槛是非常低的。
打个比方，薛定谔的王晶，神起来能拍《九品芝麻官》《赌神》，鬼起来也能整出《澳门风云》系列，简直就是用职业生涯在证明，导演是个人就能做。
当然，对上限的要求也非常之高，不说成为顶尖大师、最佳导演，就算拍一部合格的商业片，也需要很高的职业素养。
拍一部好电影，好剧本很关键。
电影是光影艺术，但也是叙事艺术，演员、技术等等都是为故事服务的。
对大多数人特别是观影者来说，电影就是一种讲故事的形式，讲好一个的故事比什么都重要。
江澄记忆中优秀的短片倒是很多，比如在文娱文中出场率很高的《调音师》。
这部打着悬疑、惊悚的14分钟短片，的确可以称之为杰作，但江澄却觉得并不适合。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场景太多，餐厅戏，多场不同的室内戏，还有一段场景为音乐厅的闪回，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于人物的塑造和故事细节的填充，都非常重要。
场景多，就意味着支出多；支出多，就意味着成本增加；成本增加，就意味着搞不到什么钱。
作为一个有志向有抱负的当代年轻人，不搞钱搞什么，搞笑吗？
搞钱是必须要搞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搞钱。
其实，现在江澄心中已经有了目标，只是要在这个世界拍摄出来，得动不小的手术。
当然这肯定不是自己亲自动手，要不然安排一个系统干嘛？
江澄反反复复地把短片定制券的使用说明看了好几遍，决定先试一试，看一看这个叫作“定制”的功能到底有多强大。
“使用短片定制券。”
【请宿主说出短片片名，并提出定制要求。】
“定制《勺子杀人狂》，将剧情加长至二十五分钟左右，并作出符合这个世界的修改。”
三十秒之后。
【定制完成，请宿主前往飞鸽邮箱下载剧本文档和分镜脚本。】
真成了！
原版的《勺子杀人狂》，是零八年的一个短片，掐去片头片尾，大概就只有八分钟。
由于这个片子用的自家的数码摄像机，演员也是友情出演，可能还得自带便当，总共拍摄22天，一共才花了600刀乐。
这种超级低水平的支出，江澄是非常欢迎的。
只是有一个问题，这个片子做成一种伪预告片的风格，故事是讲清楚了，但是有些细节还可以变得更丰满，让其完成度变得更高。
江澄连忙登录邮箱，最新的一封邮件标题是个勺子的emoji。
应该是这个没问题了。
“哟，系统你害搁这跟我装萌呢……”
在电脑下载了附件，江澄又分别拷贝到了移动硬盘和日常用到U盘，确认无误之后就把邮件删掉了。
没毛病，就是这么稳健！
做完这些，江澄才打开电脑上的剧本和分镜脚本，认认真真读了一遍。
不愧是系统的黑科技，这剧本改得就是妙啊，在不改变原本故事的情况下，填充了很多有趣的细节，整个片子的节奏也变得更好了。
而且还有非常完善的分镜脚本，这照着拍就完事儿，有手就行！
一瞬间，江澄的自信心爆，这就是起飞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