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杀青
有了姜陶宁，江澄完全进入了遥控指挥状态，能不出面的坚决不出面，一律由姜助理全权负责。
这中间，江澄就在签订写字楼租赁合同的时候现身一次，其余时间都在寝室里面当咸鱼。
这倒不是江澄心大，而是他又发现了系统了另外一个隐藏设定。
只要是公司账户上的资金变动，哪怕没有直接经他的手，他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合理支出会形成后台文本。
而对那些不合理的支出，在谈判、协商、议价阶段，总之就是在正式支付之前，系统就会发出警告。
同样的，项目资金的支出也会给出报告，但有一点不同，项目资金的报告只在后台形成文本信息，不会给出任何警告，完全不顾合理性。
就是说买，哪怕钱多多拿着这三万去买双筷子，系统吱都不会吱一声。
就很狗。
在这段时间，姜陶宁展现出了非常优秀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根据系统后台反馈的消息，她在使用公司资金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贪墨的行为。
这也是让江澄放心咸鱼的一个重要原因。
江海公司那边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剧组这边的进度也非常顺利。
不到十天时间，《勺子杀人狂》就杀青了。
在钱制片和李导演的强烈要求下，江澄作为编剧参加了杀青宴。
说是杀青宴，其实就是大家伙拍完最后一场戏，在学校后街的冰城烧烤撸撸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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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人这就都到齐了？”
从来没去过剧组的江澄，看着桌子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七个人，感觉有点懵逼。
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钱多多和李老三，八个人……啊不，七个人的剧组，虽然是短片，但是不是还是有点过于草率啊？
除掉演员，几乎就没有工作人员了啊，你们两个是把剧组的事情全干了？
好家伙，我让你省钱，也没让你这样省啊……
钱必来同学，你踏马的不会是把我给背刺了吧？
钱多多感受到江澄的眼神，肯定地点头：“齐了齐了，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啊，澄哥。”
“我出手为顺啊、，就从我右手边开始了。二青我就不多介绍了，她这次啊，除了出演主角的女朋友，还是我们剧组的化妆师。”
二青全名孟青青，是钱多多的表妹，因为这层关系，江澄平时跟她还算熟悉。
孟青青今年大二，表演系。
她是属于那种天生吃演员这碗饭的人，作为一零届最受欢迎的大漂亮之一，不仅有天赋，还很努力，而且早早地就在话剧舞台上磨练演技了。
孟青青饰演的“女朋友”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但是有这样一位专业性很强的选手加入，让江澄有点烦躁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
“二青旁边这个是唐扬，就唐扬鸡块那个，大四导演系的，这次又是主角，又是执行导演。”
“唐扬右手边的是我们这一届摄影系的大佬，周显，请他过来真是费了老大的劲，对了，录音也是他搞定的。”
“周显旁边那个是我们隔壁班的，赵大明，主要负责剧务和选景，同时还要客串医生。”
“最后这个，是孙文星，这次的道具全是他搞定的。”
“这次的选景和道具还是挺难的，多亏了大明和文星。”
这几个人江澄平时都不熟，除了周显因为摄影作品得过全国性的大奖，之前有所听闻之外，其他的人连名字都没听过。
不够这也很正常，真正的大佬都自己筹备剧组、拍摄毕业短片去了。
江澄把人数又点了一遍：“不对啊，多多，还有两个角色没到吧？”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而周显则是颇为傲娇地“哼”一声：“但凡你到剧组来过一次，就不会问这个话。”
这时候，钱多多抓起勺子，然后按住了李老三的头，作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你信不信我这一勺子下去你会死？”
孟大漂亮在一边负责解说：“我哥，杀人狂；老三，女装演巫婆。”
卧槽，真有你的啊，钱多多，看来之前哥是错怪你啦！
江澄算是明白了，钱多多这是结结实实地当了一回资本家啊。
这简直就是把兄弟们当牲口用啊，每个人都要干两个人、三个人的活儿。
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就自己剥削自己呗，厉害厉害。
大江海公司的offer在向你招手啊大聪明！
这让江澄想起了上辈子游戏公司的主管，每到下班的时候就会发一堆文档过来：
“小江，把这件装备的描述完善一下。”
“小江，把这个技能的数值测试一下。”
江澄：踏马我只是个任务策划啊！你让我完善装备描述就算了，技能数值是个什么鬼啊混蛋。
以前江澄非常痛恨这种行为，现在身份调转，也谈不上喜欢。
我是系统的工具人，你们是工具人的工具人，工具人何苦为难工具人……
江澄悄悄问系统：“我能通过公司账户大家补发薪水嘛？”
【只有与公司有法律意义上的劳务关系，才能通过公司账户发放薪酬，包括但不限于正式员工、实习生和劳务派遣。】
兄弟们，不是我心狠啊，是这破系统不当人啊！
想到这儿，江澄端起茶杯起身：“别的就不说了，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这短片要是真拿奖了，红包绝对少不了的！”
钱多多和李老三守口如瓶，的确没有说公司的事情，但是参加短片大赛这个事情却没必要瞒着大家。
以前的毕业作品，别说什么短片大赛了，各大电影节、影展都有参加的。
江澄由于酒精过敏，完全不能喝酒，其他人喝酒的喝酒，喝水的喝水，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完全放开了。
唐扬拉着周显开始瞎扯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
唐扬：“电影不是体验，而是表现，体验派和cosplay有啥区别！”
周显：“呵，道理是这样，但是不管体验派还是表现派，没有镜头就啥都不是！”
赵大明和孙文星则在说些什么选景和道具最重要的就是真实。
江澄突然觉得，这帮人，意外的都挺不错啊！
这时，孟大漂亮端着杯子走到江澄面前，笑吟吟地说：“学长，这次的本子真的太厉害了。”
本子？什么本子？！
那是正儿八经的剧本！
“哪里哪里，我还得感谢你过来帮忙。”江澄端起茶杯，也很客气，“就是这次戏份太少了，下次给你留个好角色！”
孟青青眨眨眼睛：“看来学长对短片拿奖很有信心呢，希望学长一步到位。”
一步到位什么虎狼之词？
一般人都是祝福别人马到功成、心想事成啥的，你这一步到位什么鬼，怎么感觉不太正经？
“唉，大奖能拿肯定是最好，不能拿也没啥，只要不亏本就行了，希望到时候多一点分成吧。”
江澄说完这番话，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凡尔赛了。
哎，没办法，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分成？这次的参赛短片不都是免费入库吗？我记得是没有任何分成的。”孟青青露出疑惑的表情。
啥玩应儿？
免费是什么意思？
免什么费？！
你给我再说一遍？！
江澄的笑容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