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急，在线等
“我记得云雀以前的微电影大赛都有分成的吧？”
江澄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过孟青青倒是没太注意：“你都说那是以前的微电影大赛咯。这次的奖金池比之前提高了好几倍，再分成的话云雀真就一泄千里，没得赚了吧。”
“资本嘛，总是逐利的，总是要赚钱的，谁想做亏本的生意呢？”孟青青继续说着。
江澄已经对孟大漂亮满嘴不知道是正经还是不正经的成语免疫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我江澄也特么不想亏啊！
孟青青坐回自己的座位后，江澄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了云雀短片新人王大赛的页面。
很快，他就在参赛规则那里找到了，触目惊心的那一条，杀人诛心的那一条：
本次大赛的参赛短片，一律免费点播，不产生点击收益和广告分成收益，参赛者视为同意本条款。
这尼玛，江澄瞬间觉得自己上了贼船，而且是回不了头的那种。
江澄有点慌了：“免费点播是什么鬼设定，我第一个项目不会就血本无归吧。”
钱多多，这就是你说的规则大同小异？！这也差太多了吧！
这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比赛好吗？
原来你的背刺在这里等着我，之前的都是假动作！
“不对不对，钱多多这货应该只是出于好心，才提到那个比赛。”
江澄痛心疾首：“要怪就怪我自己，大意了啊，怎么能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这么草率地冲呢？”
总的来说，江澄觉得钱多多还是一个好同志。
这次拍短片，三万居然都没花完，大概还剩了六、七百，就从这一点来说，钱多多这兄弟的才能非凡！
只是这次要想不亏钱，只能奔着大奖去了。
不过难度肯定不小，刚刚江澄专门看了一眼参赛片库，已经超过1000部参赛短片了。
后面肯定还会持续入库很多短片。
就特么疯狂卷起来了。
“怎么才能提高拿大奖的概率啊，急……在线等。”
想到这里，江澄看了钱多多那边一眼，这一眼非常复杂，但总归还是带着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坐在对面的钱多多和李老三感受到江澄的眼神，抬起头来对视一下。
李老三有点疑惑，小声逼逼：“多多，怎么感觉江儿气压有点低，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不高兴？你管这叫不高兴？”钱多多同样小声回应，“这叫忧心忡忡，你懂不懂？那么大一个公司，现在才刚刚迈出一小步，换你的话，你更愁。”
“老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老三叹气，生活不易。
“什么叫担当，澄哥这就叫担当啊，随时都在考虑公司的发展大计。我们当兄弟的，也要有所作为、为他分忧。”
“你说这些的确都挺有道理的，但是就一个眼神，你丫就明白这么多？”
“介就叫默契！”
直到吃完饭，江澄还是情绪不高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
刷票又不能刷票，又没有多余的资金去宣传。
好像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身人肉拼夕夕，在各大同学群、朋友群、亲戚群发链接了。
“是兄弟/同学/家人就来砍我！”
这宣发，不但效率低得离谱，而且尬尴得雅痞。
“真是屎难挣、钱难吃啊，先把剪辑盯好，把成片搞出来，尽量抢救吧。”江澄站在烧烤店门外，忍不住叹气。
这个世道，连挂逼都这么艰难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江澄就带着钱多多和李老三开始做剪辑。
江澄觉得自己在之前的阶段太过于大意、太过于草率，现在剪起片子来无比较真，基本上每一秒每一帧都要试很多方案。
编导专业嘛，剪辑都是属于基本功了，三个人互相碰、互相磨，再加上系统出的分镜足够细，好歹有个参照物，终于磕磕绊绊地出了成片。
整个片子二十五分钟多一点，加上片头片尾差不多二十八分钟。
就这么一个短片，江澄觉得自己两辈子积累的东西都被掏空了。
钱多多和李老三也差不多的状态，大概就是那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要说为什么不找个更专业的剪辑来做，答案只有一个。
吃完那顿所谓的杀青宴之后，项目资金就只剩下不到两百了。
这点钱哪个剪辑愿意来啊喂！
五千万的公司，连个剪辑师都请不起，可太踏马离谱了。
最终成片出来的时候，距离短片新人王大赛的作品征集截止日只有不到十天时间。
江澄三人在寝室的电脑上，认认真真把短片拉了一遍。
沉默片刻，江澄率先开口：“我觉得可以了。没问题的话我就上传了。”
江澄表情凝重，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慢慢地拿起鼠标，像拿起刀客最终一战的刀。
是生……啊不，是赚是亏，就看这一波了！
“等一下！”
江澄和钱多多对李老三怒目而视。
好好的小氛围都给你整没了！
“有屁快放！”钱多多没好气地说，“不要一惊一乍！”
李老三吞了吞口水：“我就是觉得吧……《勺子杀人狂》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儿味道不够？”
名字？
江澄脑子里有一道灵光一闪而逝。
“怎么说？”
李老三点了点笔记本电脑：“江儿，这个剧本是你写的，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它的风格，你说它是恐怖片吧，它还有那么一点喜剧，你说是喜剧片吧，它又有点细思极恐……总之我觉得《勺子杀人狂》这个名字不能体现那种又沙雕又恐怖的微妙感觉。”
江澄顿时对李老三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样一个学渣也能说出一番有道理的话来。
看来，男人还是得真刀真枪地实战，才能够快速成长啊。
李老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不就是有了第一次，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老三说得好啊，澄哥，片名给人的是第一印象，很重要。要不我们再斟酌一下？”
江澄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江澄终于抓住了那道灵感，回想起来一些事情。
都让开，我要开始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