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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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日小白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身影,我们猜测可能是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老鼠,或者又一次被别人抓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爷爷看见饿的直叫的小猫咪,没办法,只能找到一个眼药水的瓶子,装上牛奶喂给小猫。

但是小猫并不愿意吃,一共四只小猫,自从小白走后一个星期内接连死掉。

直到现在奶奶也不愿意再养猫,小白之后也陆续养了几只,不过似乎奶奶的耐性都给了小白。

而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家的窗户也没有换,而那个纱窗做的猫洞却再也不会有小白的身影。

家里的大黄狗接替了小白的位置,这只大公狗是爷爷在其接近成年后买回来的,刚开始没有栓绳子,经常逃跑,后来才给拴上了狗链子。

大黄每天就是懒洋洋的躺在狗窝边享受阴凉,整天无所事事,半眯着眼一动不动,这就让过路的老鼠放松了警惕,每当老鼠从它面前妄想悄悄过去,大黄瞬间就跟安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把老鼠咬住。

大黄除了不看家,什么活都能干,家里的小鸡刚买回来就被老鼠咬死不少,还有黄鼠狼经常出没,所以奶奶就把大黄放在鸡窝里。

平时大黄除了吃饭就是趴在角落里,摇着尾巴被小鸡和大鹅欺负,也不还口,就像一个老好人一样。

但是老好人也不是能随便欺负的角色,一旦有老鼠或者黄鼠狼入侵,大黄就会跳起来像个猛士一样风一般的冲锋,一口制敌,一击毙命。

家里时常会进来不速之客,尤其有一次我去厢房收玉米棒,正好角落里就钻出一条蛇,差点给我吓的跳起来。

奶奶闻讯赶到,不慌不忙的用剪铁板的大剪子把蛇揪出来然后剪断。

而且她把蛇每一段扔一个地方,说如果蛇在一起会自己接上,我对此向来是持怀疑态度的。

这两年基本很少再能看见蛇了,奶奶说看见三角头的不要去碰,是毒蛇,嗯,很有道理,但问题在于无毒蛇我也不敢碰啊。

奶奶说无毒蛇肉是红色的,有毒的是黑色的,我向来不信,不过黑色的蛇我还是见过一次。

我去洗澡间正要洗澡,发现墙缝隙里有一条黑色的小蛇,连忙吓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出去找奶奶。

奶奶依旧轻而易举把蛇制服,并且弄死,至于为什么不放了,如果是野外的自然是躲的远远的,但这玩意在家里面的可能认家不能让它回来。

这条小蛇不仅全身漆黑,而且蛇信子也是黑的,剪断后的肉和血也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蛇,毕竟这时候也没有狐主任给我科普。

一天深夜,我正在熟睡,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我太困眼睛睁不开,意识也不清醒,只能迷迷糊糊听见一些。

应该是妈妈和后爸来了,说什么二兄弟把人给撞了,要拿我的病历去法院证明,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我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把灯打开了,我猛然从黑暗中被灯照着很不欺舒服,转个身继续睡,恍惚间觉得有人摸我的头,真讨厌。

不过等我生日的时候,这个二叔又来了,说是给我庆祝生日,我明白我的那份特殊病的病历帮了二叔大忙。

二叔给人家赔了二十多万,身上相当的拮据,但还是带我去买东西,正巧这天是集会的日子,但是因为临近中午,基本没什么人了。

唯独剩下一个卖书的还没有收完摊,二叔让我去挑,我拿了五本小人书,以前我只能羡慕别人有,这回我可算是可以扬眉吐气。

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味道还不错,我渴望着下一次生日的到来,但是下一次关于生日的记忆却并不怎么是美妙的。

家里的手扶拖拉机坏了,家里来了一群人,把车拆下来啊修,我在边上看热闹。

拖拉机是烧柴油的,我很喜欢这种味道,平时小杰她爸骑着的摩托车的尾气我也很喜欢闻,我一直以为那是柴油,后来才知道是燃烧不充分。

人多我不好意思过去,只能等人都走了,然后趴在油箱的位置贪婪的闻着柴油的气味。

对门五大爷家一直没有住人,院子里都是树,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会有十来辆手扶拖拉机会来停靠。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不过生活很规律,早起把拖拉机开出去,晚上回来。

那时候家里的奶牛要吃草,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个工作就是铡草,用大铡草机需要村里轮着来,而且用铡草机即使带着防尘面具也不太好用,烟尘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

爷爷总是用他的那口铡刀每天铡一点,主要是干净加上也没地方搁那么多的草料。

对面住着的人过来帮忙铡草,其实已经快要铡完了,只是象征性的过来帮了两下。

不过爷爷还是把他请进屋,递烟喝水,还把冰箱里的哈密瓜切了一半。

不过这个人好像找到了轻松蹭食的办法,即使第二天奶奶说不用帮忙他还是过来了,而且我觉得这家伙也不是真心帮忙的,就是蹭吃蹭喝,要不然为什么总是挑着活快要干完的时候来呢?

爷爷还是跟前一天那样招待他,这下我有点不乐意了,毕竟我平时一天才能吃一小条的哈密瓜凭什么给他每天吃半个?奶奶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

于是第三天奶奶就把门给插上了,到了铡草的时间,那个人又来了,但不论他怎么叫,爷爷奶奶也不搭理他了。

毕竟铡草不是什么累活,几分钟就干完了,这家伙来,不仅帮不上什么,还总是耽误事,为了招待他连牛都顾不上喂。

每天起床,爷爷总是打趣的叫我小“翻活”,这个词是一句俗语,有唠叨,挑刺,烦人的意思。

奶奶也顺口叫爷爷大“翻活”,久而久之爷爷的外号就成了奶奶给爷爷安的称呼,简化就是“大翻”,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叫。

家里南院的尽头奶奶种了几根甜高粱,这是一种类似于甘蔗的东西,不过比甘蔗更容易吃,而且不容易把嘴扎破。

我总是眼馋这几根甘蔗,总是吵着要吃,不过奶奶总是不喜欢让我如意,有一天她把这几根甘蔗给铡成了段放进了牛槽子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做,奶奶振振有词,说与其我成天惦记着,不如给牛吃了还省心,以后也不用种了,我十分委屈,不明白这个逻辑要从哪里反驳。

不过我日日期盼的甜杆让牛吃的正香,我不干了,我冲过去从牛槽子里捡着吃,大花牛要过来伸舌头我就用手抵着它的头不让它吃。

但是我终究吃不了多快,牛牛见缝插舌头,把甜杆都卷进了嘴里,我气得拍了牛头两下,大奶牛动了动耳朵,过来舔我手。

奶奶家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坡的脚下,越往上走地势越陡峭,上面的每户人家的垂直落差都在两三米。

而坡上每家门口都是有几棵大槐树,比人的腰还粗,每当榆钱长出来,我都是很高兴。

榆钱不仅可以生吃,而且可以包成菜饺子,十分美味,有时候爷爷傍晚总是会拖着一个硕大的树枝进屋,我就冲过去吃,这个东西特别多,即使剩下的也够做馅料,嗯,到了第二天就不新鲜了,我就不愿意在吃。

妈妈总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时候来,给我带来一点点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