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阅读边缘情感

时间：2003年5月24日夜

一、

读你的《电话……》让我好一阵子沉思。

文中看不到主人公的容貌，却从只言片语的交谈中洞察出男女主人公双方矛盾而又复杂的心，寻找一种感觉？这种手法很特别。但似乎又太觉得应该有个插曲说明：“朋友的性质即帮助中那段真实的生活描写。”文中结尾部分弱了些。说不明问题。友情与爱情在文中是两个重复而又冲撞的思想。但似乎文中人物又在向爱情转变；又似乎在文章的结尾没有阐明这一思想，给读者留下了糊涂的思想，连作者也糊涂了。给人一种难以解释的“边缘情感”的感觉。似有意却又不肯定，似无意却有倾向有意，心情极度矛盾。尤其是男主人公更显得无奈和寂寥，觉得找个知心人说说话才好，尤其是在人无聊空洞的时候，与她说些什么呢？说爱她吗？似有开玩笑的感觉，说想她吧，还能隐隐过得去。但又似乎从戏谑的话语中给女人快乐和给她一种感觉透视，这些东西在不知不觉的渗透进她朗笑的心，彼此又感觉心在动，在飘摇。尤其对于她底气不足的表现是她不想告诉他实情，一来对自己的情感归宿一直持怀疑徘徊，二来又怕多年的同学之情是种伤害，虽说是同学之情，但此时她感觉对于自己有没有把握，这一点上是最难的。尤其她害怕他笑话她，笑话她什么呢？或许是另一个他？心中那份自卑心理让人怜爱！可是关键是爱情观与人生座标有过动摇，这些东西表现的模棱两可，写得有些形色于表，缺少张力，纯粹的友谊和爱情又似乎无法界定，只隔一层窗户纸了。结尾没有把人生孤独意义表达清楚，没有把文章的思想感情底层化的东西表现出来，阐释明白，如给人以感觉到位和哲理的启发等等，文章让读者总感觉没有力度和模糊。在描写上既要注重刻画语言与人物思想张力相结合，又要注重刻画表情与内心世界到位的着地感。

但总体来说，此文还是很佳的。

二、

“没有社会形形色色的扶持与锻炼（包括家庭的支持，朋友的帮助，爱人的支持）成功可能会泡汤，成为一句空话。”你的经历是很会让人吃惊的，人要有精神，精神很重要。在总体看来，人建立在完善的心理素质上就成功了一半。你学会了从孔隙中站起来这很不容易；尤其是那年的经历。但是歧路徘徊之苦使不少英雄气短，和内心的格斗，定会十分难堪，它的胜利标志了一个人在灵魂上的深思熟虑，既然从决裂中新生，就应该亲自去经受一番艰辛分娩的痛苦，因为饱经忧患，从苦中得到的一切才可能是自己的。这是最能体验到你的身上的。求大同，存小异，允许吗？写作的奥秘在于平静中思考不平静的事物。学会忘记，不是在写作上，从心理上。在模棱两可的境地里，骗谁都行，可就是别骗自己。从文中我看到了你一直是战胜不了自己，写出的东西也是模棱两可。

三、

人的一生，都要受到各种朋友的帮助，在朋友的立场上谁都是诚心诚意，鼎力相助。但牵扯到亲情般的爱恋上，朋友永远是处在另一个层次上去理解的，可以说，说在某些场合和心理上首先次于爱情位置的，如果在生日聚会上，大家为你祝贺，宴席上有爱人，又有帮助过你又特别要好的异性朋友，那么在举止上你首先是向朋友表示亲昵，还是爱人呢？朋友理解和帮助的多，爱人牵挂和思念的多，同时还多一份责任和承诺。在男女交往中，尤其是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女，往往有时处理不好爱情与友情的关系。这种两难境地未免会让对方吃醋，起涟漪……友情在异性中交往过密很可能不见得真友情，多少要加杂些其他成份，不能否认也不能肯定，因为是男人·女人，与同性不一样（不包括同性恋）男女就有别。

真正的朋友在困难时是朋友，在富裕时虽也是朋友，但在困难时往往要好于富裕时。因为友情擅长的是倾吐、理解、支持成份；但是爱情是有崇拜、迷恋、情欲成份，是有质的区别的，是哪一方都容不得别的情感打扰的私人信箱。把握不准这一点往往会陷入茫茫的困惑与矛盾中。另外的一种就是存在友情又已经模糊了友情的界限，把握不准自己一下子突破了心理防线，理智无法自我的时候便会陷入情感的纠葛中，这种对于已经有一方恋爱的来说则是很危险的；另一方万一洞察出秋毫，如果是过去的情感不再继续倒也罢了，如果是过去情感或是友情正模棱两可地也在继续，又分不清这种限与界，心理防线又那么不能坚定，很容易导致自己陷入这种无奈的感情困扰中，让你不能自拨。最后导致让对方不能授受，自己不能自拨，两脚都踩空的事实是千真万确存在的。（去年冬季，我与郭××相识，从交往中了解她有一长子男孩子与她有来往，她曾经说打电话能达一小时左右，我当时并不太介意，从生活中给她支持，过年给风衣等，也经常打电话，也有几次聚餐，我给过她看过作品，但大都谈不出什么感觉，并且她几乎不写信，认识开始只是有一封信也是对自己的思想模棱两可，她曾给我打过一条围巾，亲自送于机关六楼，我曾终身相许，因为她家是无子之家，只有两个女儿，她为长女，我当时曾经严肃的思考我的归宿，曾落泪违背祖先意愿与母亲商量，愿意招她家为儿，这决定首先提出把母亲善养百年，并由吾姐妹相助。夜晚梦见老爸哭，让我吃枣……我又难以咽下，醒来，我还是把我的早年肩牌御下作为信物赠于她，并一下子由花店连同王跃文的摧人动容的知青小说包装好送去，2月天气很冷，我因她不在独自等了整一天，第二天才到。之后我抱着一种冷静的态度不想那时见她的面，只是经常打电话慰问她，曾几次我回乡与姐夫商量，我姐夫让我大胆去爱，有他呢！家是要顾的，是你的不会有人占用。舍下心为她跑县里找老师、文友、文艺战线上的同仁曾与五中、市二中校长让教育局同仁办事帮忙，得到的却是：“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就行的，不要太牵强了，你办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传呼]让我难受的一连几天吃不下饭，脸色都变了。最后我是不死心，与她面对面谈，朋友也与校长答应帮忙，但是我却冷下来，弄得朋友还追问我此事到底办不办，我默然沉默，让朋友也在办事中没有了面子。最后那次谈话很让我吃惊，“我有男朋友了，谢谢你的心，让你费心了！”说着呼机声响，我作为年长几岁还是帮她在机关接通了电话，声音是个男声，说要到长运接她。我吃醋不小，脸色骤变，但没有说话，下楼时，我说祝你们好运！送下楼区，看着她轻松的样子，我心沉沉的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社长叫我上楼才回过神！

我终于在第一次送花之后考验出来，让人伤心的事发现感觉成了一刹那间的事……

望望头上的天，江夫……奋斗吧！）

今天，庆幸你能头脑清醒不做傻事，我想信你。写到此，江夫的泪又落下了……我爱你！

四、

抹一把心血泪，继续写罢。

朋友的恩不能忘，但要分明。

举个例子：

同性的朋友中，杜军是我的铁哥们，也是文学爱好者，都十几年的关系了。父亲病重，当时他单位效益好，我求助于他，他痛快地答应了我，十个月后，我母住院，他亲自上医院为我送钱。但是在文学上，我帮助过他，让他勤奋创作，但是十几年来，他由于家庭富裕，晚上看电视，白天也不思考生活，订了十几年的杂志，我从不借他，大部分书都从我这里拿，甚至成了捐助。业务上，总让我一个人出头。我们虽是无话不谈，但他功于心计，结果业务我全做了，他等着领工资。在意见上，说我没有他吃得苦多，我只是淡淡笑笑，说他没有我在社会上受得气多，彼此朋友间也有分歧。但隔上几天不见，哥俩还真想。这是朋友情意。

但有些事情却不能共同占有，他也是文学界的兵，这我们都愿意谈谈，但涉及到一些微妙的感觉就变了。

那天，他见到我把你在BJ广场前毛泽东纪念堂的站像用框子装起来放在桌上，就问她是你对象吗？我十分坚定地“嗯”了一声，他又说是中文系的，我说是。他说又是一个同行，能不能我请你们吃一顿，让我与她也沟通一下谈谈文学。我由于在家，只是淡淡地没有表情。走后，我心里嘀咕：“什么请我们吃饭谈文学，我自己的事，不想让别人搅和。我对社会的一些人感到惊诧。也曾记得你说过我少接触的另一类人。我也想起那个可怜的哭了大半夜的杜十娘，心上人李甲不识杜十娘一片苦心，碌碌蠢才，经不住孙富的几句好话，将心上人杜十娘出卖，长江当哭，苦只苦杜十娘千古女侠，岂不能觅一佳侣，共跨秦楼之凤，错认李公子，明珠美玉，投于盲人，以致恩变为仇，万种恩情，化为流水，深可惜也！江水涛涛，长江一浪，花已心碎，化为乌有。

我十分珍惜你我的一切。

五、

看完信后，我十分感谢你的真心，让我感动，让我与你交心谈话。我把心交给你，把苦楚的泪洒在信稿上，这不存在谁欠谁，不欠谁。倒让我问你一句：你怕苦吗？你给自己留有了一条退路吗？

文化基础与知识的高低，只能是一个水平线，但是多少企业和文化名人都是在充电中发挥着潜能，社会和家庭的压力恰恰成为这些人精神的动力，正因为张国荣在演艺、歌坛的成功，正是他的执著，他的死，是他精神支柱的崩塌。穷人未富之前活得是精神，穷人富了之后仍然渴望精神。那辛苦又算什么？那艰辛之下能没有结果？没有落泪者也许是说泪是酸的而不是咸的。雨后见彩虹，你曾跟我说，我依然奋斗不忘，但要持久，没有灰心过。你怕了吗？“家境衰弱，年龄增长，生活艰辛”，人要撑得起，放得下，经得住考验。苦是什么？是压抑之苦，是痛失之苦才真苦。

大学毕业，面对纷踏的社会，首先应该是奉献，不是困惑。

祖国需要你们冲锋陷阵，爱人期待你们心有成竹。要经历失败，才是完人。在你们奋斗的时候，尤其步入社会，需要失败，在你们成功的时候，也需要失败，这是很惨重的一笔代价，在物质上一无所有，在精神上又是非常的痛苦。是惧怕还是坚定？是信念还是执著？是彷徨还是回避？是理解还是期盼？是创造还是固守？社会是个大学，也是个大舞台，处于学生时代的爱人你的心态我能理解。我本人虽很苦，这对于我独自十几年独创经历养成的思维习惯以及社会生活所赋予我的独挡一面的人生阅历，所感受的苦与乐，已经觉得是种应该有的规律了。青春无悔。我这样认为。苦又算些什么呢。苦中求乐，乐中知苦，苦尽甘来才是真实的。何言苦呢？如果没有这些，我亦不能发展了。我从不在口上言苦，社会生活赋予的是财富，才有今天我的才情之基础，和与人交际的一面。骨子里，我相信这只是说明我父母不幸、家庭不幸，赋予我最多的是那种在苦楚中压抑的环境，相反，涌动出的则是文学创作的欲望……这才是社会生活赋予成为“作家”的首要条件。我一无所有，但拥有这些情感我又觉得很富裕，因为笔下有乌金。我应该相信自己，暂时只是一时的困惑，是个阶段，是个过程与过度，缺一不可。没有它，人不会成熟，人不能成为完整的一页，失去了人生重要的因素，便谈不上“曾经沧海难为水。”

毛泽东当年要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社会意义和价值，价值取向不同，当然认识就不同。

我希望我的爱人首先学好功课，打好基础，遇事要头脑清醒，要有一种危机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十万个不怕，惧怕什么“非典”，从骨子里不怕，多少全国大小报刊最激动人心的报道当代最可爱的人是“白衣天使”，不怕牺牲，带着家人、亲人、朋友的重托，人民的重托在“抗非”前沿奉献生命与青春。谁不感动？曾几何时，我看到晚报大幅照片有一个长医护士赵红宇的女孩，与爱人典礼的日子被推迟，单位要求上太原组织抗非，她是其中之一，当时送行时爱人因工作忙没有赶上送行，爱人通过手机送行、问候、安慰、依依话别，赵红宇手拿手机听着爱人声声叮嘱，紧咬下唇流泪了……被记者抢上这瞬间的珍贵镜头。还有在送行的场面上，尤其是妈妈、爸爸送行，孩子、爱人送行无不感动，爱人默默地祝福与拥抱，妈妈紧抱孩子，爱人深情的眼光，这些比得上那些惧怕非典的任何一个人。让人感动的心酸落泪。

我的爱人——她在学生时代尤其是在“非典”时期，坚贞地守护着自己的那块芳洲，默默地与她深爱的人筑起一道无坚不摧的墙，让风吹不进去，让雨淋不着，加大步伐，坚定信心，共同培育和守护自己的精神、心灵家园，浇水、施肥，让它开出常青的叶子和鲜艳的花朵。

六、

爱是无私奉献，又是自私的守护。

说它无私，爱有理解和支持，爱有亲情般的牵挂和思念，还有亲情般的承担和义务，更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在身。说它是自私的，它又是专一的，与那种割舍不清的情感有质的区别，就如文学中有严肃文学，通俗文学；爱情婚姻道路上有专一的恩爱之恋，又有花心角色和婚外情。往往严肃文学占正统，婚外情受到反对。

文学培养了我这些年在孤独中寻找自我价值，立足自我，站在执著的一面去处理任何事情获得的大都是成绩。不论是风雨晴晦，真的执著，不修饰、不浮夸矫饰。真可谓：“披襟促膝话平生，万重金碧徒炫目，一语清新两珍重，人间忧乐深似海，冷暖咸酸细品尝，友情爱情与亲情，渊渊掷地作金声。”佛家精粹诗云：“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似灵山塔下修，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莫等闲，粉身碎骨都是怨，留得青白在心田，莫说朋友变情人，圣人胜过智者肠，且看三十三重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而我认为：“莫道而立无知已，学府琴声催马行。”

社会是所大学，人生是个课堂，父母是老师，夫妻是肝胆相照，风雨晴晦，生老病死都守护的贴身伴侣。让我打开心扉，让你看：

做好我的事

爱好我的人

管好我的田

顾好我的家

奋斗无止境

忠贞不动摇

友谊曾可贵

爱情（亲情）价更高

承诺是块金

牵挂是条心

不变的是铁

不屈的是钢

追求的是合金

厌恶的是花心

考验的是真心

打成的是白金

等着吧，王文彬是风吹不垮，雷打不折的乌金胚子。

感谢生活与岁月对我的磨练，大浪过后，留下的是真金。对那种情难守，毅难坚，恰恰不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我千年不变追求是一种熠熠发光的精神，一种坚硬如钢的合金，一种奋发上进的进取精神和人格的力量，请你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放心，只道你能肝胆相照两昆仑。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