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乐于助人的周老板
“那是什么？”齐月问道。
“你想不想见一下没有光芒的我？”
雷司哲邀请齐月明晚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舞会。
“从小到大最不擅长的就是跳舞了，现在回忆起来每每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是我最没有光芒的时刻，我想也许由此可以向你证明是你眼里的光才让我不一样的。”
雷司哲承诺明天会按时去齐月家接她。
“喂喂喂，雷司哲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脸上的表情好奇怪啊。”Fiona看齐月放下了电话赶紧八卦地问道。
“他……邀请我去他朋友的生日舞会……”齐月有点不敢相信。
“诶？我从来不知道雷司哲还会跳舞？”Fiona有些惊讶，然后又说道，“虽然我还不清楚是具体哪位朋友的生日舞会，不过我已经能想到那个朋友看到雷司哲协同女伴出席的惊讶表情了，毕竟铁树开花不容易。”
“只是带我参加个舞会就铁树开花，你们也太夸张了吧。”齐月微微摇头。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雷司哲这样太难得了。看你平常的样子就土土的，你有参加舞会的衣服吗？”Fiona上下打量着齐月。
“这个嘛……Fiona，我相信你肯定愿意做我的时尚仙女教母。”齐月笑得十分狗腿。
Fiona扬扬眉，然后伸出了自己纤纤玉指朝衣帽间方向指了指。
“穿不进去的就不要硬塞哦。”Fiona在外叮嘱着，“毕竟你比我胖了一圈，你就试试样子，有合适款式跟我说，我让供货商送适合你的码数来。”
“谢谢仙女教母！”
在Fiona那里待了一晚收获不少，齐月即将参加舞会的一身装扮悉数集齐，连舞会妆容也由Fiona帮她约好了专业团队明天上门服务。
明天还需要些什么呢？齐月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想。
自己之前好像没什么机会去生日舞会，得回去搜一下舞会的规则，以及有什么舞种也可以在视频网站上赶紧临时抱佛脚学一学。
啊，最重要的是明天是工作日，得看看能不能和亚姐申请告假一天。
齐月回到家赶紧把自己在路上想的那些写成任务清单，然后一一实施。
跟亚姐请假这件事尤为顺利。
亚姐在电话问：“齐月，你不是最近有什么情况了吧？”
“什么什么情况？”
“我说的当然是指恋爱方面啦。”
“路漫漫其修远兮……”
“请假的事包在我亚姐身上，去吧齐月。”
“亚姐，你都不问问我到底为什么请假嘛……”
“一个勤勤恳恳的劳动模范要请假需要什么理由？”
齐月被亚姐逗乐，并保证自己后天一定按时到岗。
第二天一早雷司哲再次打电话来。
“齐月，我一会儿派司机过去接你，他会开车带你去一个地方添置舞会服装，你看上什么就选什么，晚一点我会和你汇合。”
“不用了这么麻烦了，昨天Fiona已经帮我选好了衣服。”
“你和Fiona的关系也很好吗？”雷司哲的声音有些惊讶。
“‘也’？我还有跟别人的关系很好吗？”没想到齐月竟把重点放在“也”字上。
“不……我是没想到你和Fiona是朋友。”
“确实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我们才成为了朋友。”齐月解释道。
“那你还需要我提供一些别的帮助吗？”雷司哲问道。
“我个人装扮方面的事不太需要了，我只希望你能享受这次舞会，关于光的问题我们抛之脑后。”齐月轻轻笑道。
电话那端的雷司哲仿佛被这种笑意所打动，自己的脸上也带上一丝温柔的笑容，“好。”
看到身着盛装的齐月，雷司哲一瞬间略微怔住。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回过神，帮她绅士地开了车门。
今天有司机开车，齐月和雷司哲都安坐在后排，齐月的余光不断打量着身边的雷司哲。
能有机会和雷司哲一起参加舞会，这样的事即使是少女时代的齐月也没有想过。
当时的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雷司哲坐在她身边，然后轻声细语跟她讲：“你看其实这道题一点儿都不难，应该是这么做……”
为了实现脑中幻想的浪漫事件，当时的齐月甚至鼓起勇气真的请教过雷司哲问题。
一脸热情的她刚冲到雷司哲的面前就有些怂了，雷司哲眼里常饱有清冷的光，仿佛在说生人勿近。
不过见来者是来问题的，雷司哲还真接过了齐月手中的练习册，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白纸上快速写下解题步骤，然后将白纸连同练习册一起放还到齐月手上。
“对照着课本第57页的公式，你会看明白的。”末了雷司哲只说了这一句话。
“谢谢。”齐月嘴上道谢，心里不免又一阵低语，这怎么就跟老中医开药方一般干净利落，还有你是有什么口头交流障碍吗，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回忆到这里，齐月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扭曲。
“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雷司哲的声音将齐月的思绪带回现实。
“不是。”齐月赶紧回应道，“我刚才只是在想，也许到了舞会上我会有些紧张。”
其实齐月才不会太紧张呢，关于舞会的规则和部分舞种，她昨晚都七七八八摸了个大概，凭借着多年和各个甲方在各种大场合打交道的经验，她应该不会在舞会上丢脸的。
“应该紧张的是我。”雷司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如果你有些紧张也没有关系，也许我们正好负负得正。”
如果你小时候就能这么亲切和蔼地跟人讲话，我也不至于现在仅仅因为能和你坐在一起就高兴不已，齐月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着。
到了舞会现场，齐月总感觉有好多双目光不停地往她这个方向打量。
过了一会儿这些目光的主人就纷纷上前交谈起来。
“雷总，我年年给你送我的生日舞会请帖，你都不曾现身过，没想到今年还真赏脸来了。”
“刚才我们哥们儿几个还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仅来了，还带了个女舞伴。”
“以前都正赶上忙事，所以才都没有机会出席过。今年我也好奇，究竟舞会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周老板年年都选择这个作为庆祝生日的事项。”雷司哲应酬起场面游刃有余。
“你会爱上舞会的感觉，舞步跳动的瞬间，就像在云端上一般……”周老板笑眯眯地说，手里的酒杯一摇一晃的，“还没请教你身边的这位是……”
这下周围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齐月身上，齐月自然大方地迎上他们的目光。
“这位齐小姐是我特意邀请来的舞伴。”雷司哲介绍道，嘴角莫名带上柔和的笑意。
寒暄过后一群人又四散开来，等走远了，周老板才和身边的人小声耳语：“这个雷总，多年都是孑然一身，如今突然就带着女人就出席了他从来都没参加过的舞会。十有八九，雷总肯定是在追这个齐小姐。一会儿多加几段浪漫舞曲，我要好好助攻一下雷总。”
生日舞会终于来到了showtime，雷司哲协同齐月缓步进入舞池。
“即将就是没有光芒的献丑时刻了。”雷司哲说完，竟感到一种小时候恶作剧般的快感。
“期待跌下神坛的你。”齐月偷笑配合着说道。
音乐正式响起的那一刻，齐月明显从雷司哲的脸上看到一丝紧张，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雷司哲仿佛是极力不去看脚下的步子，所以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应该是默声低数着什么拍子，所以也顾不得和齐月说上什么话。
齐月虽然不是什么跳舞高手，但这种程度的舞动，她昨天简单学习过后还是能轻松应对的。
齐月尽力配合着雷司哲，几个八拍下来，在外人眼里，这两人的舞姿都没什么问题。
“这雷总怎么光跳舞不说话呢？”周老板并没有在第一支舞曲响起时就下场，他准备作为寿星压轴，此时的他在站在舞池外纵览全场。
“应该是很久没恋爱，所以跳舞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吧。”旁边的人递上话。
“把第一支舞曲的时间拉长，要给雷总创造机会。”
“周老板放心。”旁边的人得声后，转身就去处理此事。
齐月眼睁睁看着雷司哲的额头开始冒汗，从肢体接触中，她也能感觉到雷司哲越跳越僵硬。
“别紧张，雷司哲，你前面跳得很不错了。”齐月在这支舞中第一次开口鼓励道。
“不太一样。”雷司哲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句。
“什么？”齐月没明白雷司哲想表达的意思。
“我是说，为什么这支舞会跳这么长时间，这跟我昨天和雷欣练习的时候不太一样。”雷司哲解释着，脚下还是一点儿不敢马虎。
“不是说要给我看你没有光芒的时刻吗？你昨天还偷偷练习了？所以，雷司哲同学，究竟是我眼里的光环太亮，还是你偶像包袱太重啊？”齐月脸上的笑意弥漫开来，越来越浓。
雷司哲原本轻搂在齐月腰间的手突然收拢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了许多，齐月一惊，脸不由得一红。
“等跳完这支舞，再笑我好吗？”雷司哲轻声请求道。
齐月红着脸点点头。
在舞池外的周老板远远目睹到这一切后，才满意地让人准备结束掉第一支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