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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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虎虎的哨子

第1节:红色气球

清晨,小朋友们陆陆续续来到,校园从沉睡中醒来。天气阴阴沉沉的,没有下雨却更显压抑。上课铃声响起,小朋友们迅速往各自班里跑去,教学楼间的空地上、操场上很快空无一人。不同班级传出了读书声或老师的教导声。

八班正在上数学课,教室里只有讲课的声音,小朋友们都有些情绪不佳,没人出声,也没人做小动作。虎虎听不进去老师讲的内容,也没心情看其他小朋友,脑海中不时闪现梦中的大老虎和凶恶原人形象。虎虎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可怕的景象摇掉,但是没用,噩梦里的画面还是自动浮现。

警报声再一次突然尖利刺耳地响起!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呈呆滞状,然后又迅速嘈杂起来。学校的喇叭声很快响起:“请各位老师组织小朋友们去防空洞躲避……”声音依然很大却平稳许多。前一天才发生相同事情,大家虽然乱但并不慌。

教数学的魏老师年纪有点大,头发花白,她说:“狮猛,组织大家前往防空洞。快!”狮猛比前一天还快地迅速组织大家排好队,八班小朋友有序地跟着白熊向外跑去。刚跑出教学楼,“轰轰”两声震耳巨响从后方传来。小朋友们受到刺激,尖叫声、纷乱的跑动声顿时杂乱一片。大家要么失了魂一样到处乱撞,要么停滞下来,不知所措,年纪小的孩子开始哭喊着找妈妈……刚刚还很有序的校园,突然就混乱起来。

被巨响吓住,八班的小朋友们停了下来。虎虎看向发出巨响的方向,滚滚的黑烟像巨兽一样不断侵占着天空。虎虎眼光向左一转,看到教学楼上空飘起许多亮眼的红色心形气球。略带阴沉的天空,在黑烟张牙舞爪弥漫半边天幕衬托下,鲜艳欢快的气球活泼地升腾着。虎虎感觉很是怪异,心里却升起一丝快乐。

第2节:吹响哨子

看到小朋友们有些慌乱,魏老师叫道:“狮猛、虎虎,看住小朋友们!”

狮猛听到魏老师的话,转身面对小朋友,大声喊“往前跑”。周围声音杂乱,只有一部分小朋友听到,看着狮猛。小朋友们不能聚在一起,狮猛就不敢先跑起来。他不跑,也没有小朋友向前跑。

虎虎听到魏老师喊他,回过神来,摸了摸胸口,掏出了挂在那里的哨子。虎虎把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尖利的哨音压过近处所有杂音,镇住了一片慌乱。小朋友都望向虎虎,虎虎周边瞬间静止,就像一个被噪音包围的安静小岛。

狮猛反应很快,趁机大声喊道:“丽丽老师说了,不会攻击学校的,大家不要慌,跑到防空洞就更安全了。”

这次小朋友们都听清楚、听明白了。狮猛拉起白熊,转头往防空洞方向跑去,附近的小朋友们“无脑”一样跟着往前跑。在一片混乱和停滞中,八班的队伍就像两把尖刀,迅速向前移动。

魏老师有点惊讶,气喘吁吁地跟着孩子们跑到防空洞入口,突然拉住虎虎说:“把你的哨子借给我。”虎虎摘下哨子递给魏老师,魏老师也不管孩子们有没有听到,只大声吩咐道:“孩子们,进去就安全了。六班的小朋友还没有过来,我回去找他们。”说完,魏老师逆着人群往回跑。

第3节:不轰炸学校

因为听到了爆炸巨响声,有了恐惧感,小朋友们安静许多。最调皮的小孩也老实地坐着,不再打闹。林丽丽老师很快赶到,先点了名,发现八班没有缺少学生,还多了不少。问清楚他们的班级,把他们挨个送给他们的班主任。

林丽丽老师想组织小朋友们唱歌、游戏,他们全都心不在焉的。林丽丽老师估摸着这次时间很长,怕小朋友们不耐烦、闹情绪,只能给他们讲故事了。孙悟空的故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讲得林丽丽老师口干舌燥。

从防空洞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虎虎扑进妈妈怀里。妈妈搂着虎虎,抚摸着他的头说:“是不是吓到了?这次多点打击,你们学校附近也被摧毁了两个生产基地。都说是进行的军事生产,哪有那么多军事基地,借口罢了。”

虎虎说:“声音特别大!感觉快要聋掉了。”

妈妈揉了揉虎虎的耳朵,叹了一口气说:“有一个储气罐爆炸了,还好离你们有一段距离,近一些还真可能会聋掉。”

再次度过忐忑不安的一晚。

早上,坐进车里,虎虎爸爸说:“现在说的仍然是不炸民居,我们也不需要去防空洞待着。学校是被标注出来的不轰炸目标,比家里还安全一些,我跟你妈妈商量之后决定,还是送你去学校。”

虎虎点了点头。

第4节:变身之门

八班,上课铃响之后,仍然有一半小朋友没有来,虎虎看到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低落。

课间休息,坐在虎虎后边的金香拍了拍他,虎虎转过身,金香说:“你的哨子可真厉害,一下子把大家都镇住了。”

虎虎带了些骄傲地说:“那是我爸爸专门给我准备的。他说,防空警报响的时候,小朋友们如果发生混乱,互相推挤什么的,就吹响哨子,他们就不会来我这边了,我就安全了。”

金香笑了笑,掏出衣服里的一个粉色小哨子,递给虎虎说:“我妈妈昨晚也给我准备了一个。”

虎虎仔细看了看,那个哨子只有他昨天吹响的哨子的一半大小,小蜗牛形状,粉粉的颜色,两面都有金黄色花朵,沿边勾了金色云纹,虎虎赞赏地说:“真的很好看!但还是希望你用不到。”看金香很是有些不解,虎虎把哨子递还给她,解释道:“我爸爸给我哨子的时候说,这样的事情不发生才是最好的,这小哨子用不到才是真的好。”接着又问金香:“你说,以后还会有攻击吗?”

金香严肃地、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爷爷说会有,我们必须反抗。”

听到这答案,虎虎脸色黯淡了三分,说:“原人很厉害,我们的武器不是对手。”

金香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半站起身,凑近虎虎,压低声音说:“他们有厉害的武器,硬碰硬我们肯定打不过,我爷爷说,我们可以变身,变~身~。”

虎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小老虎,说:“变身我知道。书上说我们的祖先在长期的大自然生活中,融合了动物和花朵的血脉,在战斗中具有不同特性,最早的时候人们还可以变成花朵和动物,以便于隐藏和战斗。和平时间太长了,能力退化之后,就只留下脸上的小标识,成年之后连标记也没有了——我们早、早、早就失去变身能力了呀。”说完,虎虎叹了一口气。

金香想了想,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爷爷说,存在过的就能试着找回,不会无缘无故每个孩子脸上都长一个标记的。这可能是门,找到钥匙就能找回变身能力。”

虎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心起来,压低声音问道:“我能变身成一只厉害的大老虎吗?”

金香仔细地看了看虎虎脸上的标记,说:“厉害不厉害不知道,但能变身成老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