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告密者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8章 ?光的速度

我发短信告诉夜行者:今天下午,会在张氏茶馆四号包间,希望她能出现。我没有说希望她能赴约,因为从来也没有人看到过夜行者的真实面目,我那次是离得最近的距离,仍然没有看清她的脸。

可能在大街上,她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或者説,她早就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是同事,或是邻居。

但是,如果我定下心来,闭上眼,我一定能感觉到她。

人都是带着生物电的,我能接受到她的电流,仿佛她就在隔壁间的包间里端坐着。

正想入非非,手机收到短信:

“请打开电脑。”

还是她风格。

我打开了电脑,正在想着下一步,她已经进入了电脑,开始操纵鼠标。

我奇怪她是怎么破掉我电脑密码的,我设的是拂晓的生日,没想到这个她也能破解,看来收费的资格无可质疑。

公司内网的页面出现,她并没有让我输入密码,看来她要自己进去,将来如果有问题,也是归老马,他是安全负责人,以老马的秉性,他绝不会报告这件事,但要看事态发展,如果仅仅是看一眼身份证信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所以他一定会闭嘴。

但是老马设计的这个公司内部密码实在是太难猜到了,夜行者试了几次,也没能打开,就差我打电话告诉她了。

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牛,因此并不把密码发给她,她也没找我要,我看着她一次次试着不同的字母和数字组合,有一次差几步就成功了,但最后还是败给了这组无规律的组合。

然后我看见屏幕上的字幕飞快地飞奔,用飞奔是谦虚,可以用光的速度形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清,或者説因为太快了,而看不到了。

我倒吸口冷气,难道她把我的设备接到了T大的银河系设备上?那可是一秒钟亿万次的光量子分析运算系统,这样用不了多久,通过排列组合,很快就会算出密码,想必她在破解海盗联盟时也是用了它们。

数字停留在一个组合上,正是进入公司今天的密码。

我仿佛看到她骂了一声,的确老马编的密码比较难破译,但还是被她进入了。

下一步是进入内网。

这一次,可比进入公司的页面要困难的多,她试了多重组合,还是解不开。

我发短信问她:

“为何不用光年运算?”

她回答:

“先要找出大致的规律,才能发起计算,否则计算时间太久了,学校会发现。”

我都忘记了她同时在进入两个系统。

我让她稍等会,我在想想老马编写密码的规律。

一个学数学的人,编密码会有什么规则?

如果是文科生就好办多了,比如他可能会用世界名著的篇名,也可能会用某位大作家的出生年月,还有就是致敬某部电影,或某个导演、明星,总之一定是非常具象的,这样电脑就有可搜索的范围,而数学系的人都想啥呢?

我给小张打电话,他不正好是数学系毕业的吗?

“我们想啥?想一场足球,或篮球赛。”

“这是你的想法吧,能在群里问下同学吗,给几个答案,或是给一个大伙都认同的答案。”

我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让他给群里的群友问出答案,又给他转了100元,称能调动大家回答问题的积极性。

和夜行者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我不想浪费,给她发了短信:

“十分钟后答案出来,哎,平时您在哪儿休假?”

“谢谢,夜行者四海为家。”

“总有比较喜欢的地方,家一样?”

“当然是家里,何必是像家。”

“你家是哪里?”

没有了回答。

我忽然想到,我手中的核武器:我有声音分析系统,对的,只要有她的声音,我就能分析出她是哪里人,想到这我一阵激动,但是怎样才能让她留言?

这时,小张发来标准答案,比预计时间,提早了两分钟。

“输入艾伦·麦席森·图灵的出生年月日。”

我赶紧谢过,用语音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谢谢。”她终于留下了声音。

我赶紧把这条声音发给小张,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分析。

她成功地进入了内网。

没想到,我只给了她一个身份证号,她却调出了四个人,最后一个,才是我要找的人蓝山,我拿出手机,死死地盯着她调出来的页面,我知道她会像前面几个一样,很快就划过,然后再找出一个,停留一段时间,误导老马,于是看也不看,手机不停地拍摄。

果然不出所料,她很快调出另一个人,停了约一分钟,又开始调别的资料,像一个无意中打开了网页的黑客那样,无目的地看资料,五分钟之后,她退出了网页,然后下线。

“谢谢,怎么给您打款?”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刚才拍下的资料,给她发的口信留言相当的敷衍,并没有发自肺腑的感激,而是明白地告诉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回了一个口信:

“先留着,需要时我会来找你。”

我赶紧把这条留言也发给小张。

我打开手机,调出刚才拍的照片,一口气拍了十多张,有拍虚了的,也有清楚的,上面写着蓝山,没有曾用名,这就是他的真名,他登记的地址也不是高红旗的住地,是在另一个地方,我脑中立马回忆起这个地方,离我工作的地方不远,和高红旗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的确那个地方曾经也是大院,后来在城市改造中,全部拆除了,显然蓝山很久没回老家了,至少他的身份证还是十多年前的旧版,也没有更新。

这正是应了我的预感:

他不是高红旗,这也就意味着我处心积虑的全部计划泡汤了。

想到这,我突然想,我可能真的是病了,我需要医生。

我拨通了刘良昆的电话,告诉他,我一天都会在茶馆等他,我需要治疗,真的需要,现在头痛极了。

他安慰我可能是睡眠少了的缘故,这可真是安慰。

小张打来电话,问我刚才的两条语音是谁的?我説分析就行了,别管谁发的。你看到了鸡蛋,还会问是哪只母鸡下的吗?

“这两条语音做的太绝了,软件分析了半天,如果是一条的话,就误判了。”

“管它怎么判,她到底是哪儿的人?”

“她根本就不是人,这是机器或者説是软件合成的声音。但是模拟得太像了,差一点就误导了软件。”

看来,我要找到夜行者的计划也落空了,头疼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