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王州雅典娜
晚上九点钟，小零宿舍楼下。
“真的要走吗？哥哥？”小零看着正在整理头盔的小飒挽留道，“今天住在这里也没关系了，反正学校也放假不会有人来检查了。”
将自行车推出车棚之后，小飒摸着后脑勺憨笑了起来：“那可不行，不符合规矩了。哥哥先回去了，明天下班后会来找你的。”
“那好吧…”小零这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不过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地提醒道：“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啊哥哥。”
“放心吧！”小飒竖起大拇指的同时挤弄了一下眼睛，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竖起一根食指问道：“对了小零，有什么想要的圣诞礼物吗？明天哥哥要发工资了，虽说太贵的不行，但是一般的礼物都可以买给你哦！”
“哥哥…”小零半眯着眼睛，一脸无语地提醒道，“你知道什么叫做flag吗？”
“呃…”小飒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就像「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就回老家结婚」那样的感觉…对吧？”
“嗯嗯。”小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后上前一步整理了一下小飒大衣的衣领，“礼物什么的不需要了，只要你能按时到这里来就可以了。兄弟两个能一起去吃烤肉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棒的圣诞礼物了。然后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哥哥你的运气实在是背得可怕。感觉稍不注意就会出什么事故一样…”
看着面前像个小大人喋喋不休地数落或者说嘱咐关心着自己的弟弟，小飒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而后连忙地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
“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小飒重新绽放出笑颜，“小零，哥哥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即使只有弟弟一个人关心也觉得人生非常的幸福！”
“哈？说什么傻话呢？”小零眼神怪异地看着小飒，而后双手叉腰别过脸轻哼了一声理所当然地接着说：“我们可是兄弟啊，兄弟之间互相体谅关心那是应该的吧？”
“说的是呢。”小飒眼神柔和地应了一句。
……
“一路顺风～”小零向着骑上自行车缓缓离去的小飒挥了挥手并喊道。
听到弟弟呼喊的小飒回过头来向着小零挤弄了一下眼睛并竖起了左手大拇指。
“看前面！看前面！笨蛋！”
闻声，小飒才重新回过头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不过已经…迟了，自行车的前轮已经在第一节台阶处悬空了……
“啊！啊！啊！”
咚！咚！咚！
看着连车带人摔到地上的小飒，小零扶着额头低着头长叹了一声。
“都说了注意安全了啊，这个笨蛋哥哥…”
“我没事！”爬起身来的小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向着小零挥了挥手喊道，“快点回宿舍吧，哥哥要回去了～”
小零刚刚抬手想要阻止，不过小飒已经重新骑上自行车如同他的名字飒（一阵旋风）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啊，我这个哥哥啊…”小零摇了摇头再次扶着额头重重地叹了一声，“希望他能安全到家吧。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
看着小飒的身影完全的从视线中消失，小零才转身向着公寓楼一旁的楼梯走去，不过就在这时却又突然发现了什么。
看着从公寓楼一角的阴影里走出来一身黑色长裙的天王州雅典娜，小零惊喜地喊了一声：“小雅姐姐！”
“好久不见了呢，小零。”雅典娜向前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小零的脑袋。
“话说最近完全不见小雅姐姐来学校呢，怎么了吗？”小零疑惑道。
“不，没什么。”雅典娜摇了摇头，而后向着身后那名正在吃着汉堡的白发管家服少年伸出了手，“玛齐纳，把那个给我。”
闻声，玛齐纳看了一眼手中的汉堡，而后疯狂地摇起了头。
“我说的不是汉堡…”雅典娜有些无语地吐槽，“而是你提着的草莓蛋糕。”
“哦，这个可以。”玛齐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袋子（装汉堡的与装蛋糕的），仔细地分辨了一番后才将装有蛋糕的袋子递给了小零，“给你。”
“蛋糕！”小零惊喜地喊了一声，“谢谢小雅姐姐！最喜欢小雅姐姐了！”
“明天的时候跟哈…你的哥哥一起吃吧。”雅典娜再次开口，不过在说到小飒的名字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
“小雅姐姐，”小零抬起头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因为年龄太小的缘故导致我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但是自那之后哥哥他一直…”
“不要再提那时候的事情！”雅典娜的状态开始有些不稳定了起来，抱着脑袋瞪大着眼睛惊叫一声。
看着雅典娜身后那在一瞬间出现并在一瞬间消失的巨大白色骨架，小零瞬间闭上了嘴巴，脸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几滴冷汗。
“我…我知道了。”
“呼、呼、呼…”那个像是幻象一样的东西消失之后，雅典娜大喘了几口粗气，状态也逐渐地稳定下来，“抱歉，小零。”
“不，没关系。”小零摇了摇头。
“小零，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日本了。”雅典娜向着面前的小零轻声道，“还跟之前约定好的一样，不要向你的哥哥透露我的存在。”
“离开日本？！为什么？！”小零瞬间便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还可以见到你吗？”
“声音太大了！”雅典娜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小零的脑袋。
“对不起…”小零揉着被敲到的地方可怜兮兮地小声致歉。
“只是回家处理点事情而已，还会回来的。”雅典娜解释道，“以后还会时不时地在学校露面的。”
“太好了…”小零拍着胸脯一脸的庆幸，而后咧着嘴笑了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雅姐姐了呢。”
“今天就只是来告个别而已，再见了，小零。走了，玛齐纳。”
“再见～小雅姐姐～”小零向着缓缓离去地雅典娜与玛齐纳挥了挥手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