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不眠夜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4章 信仰2

格蕾和谢帕德一起从无人的长廊走过:“我只是几乎不了解你。”

“你知道我来自纽约,你知道我喜欢渡船。”谢帕德一边飞速走着一边说。

“别说渡船了,说说你的朋友。”格蕾试图表达自己的意图。

“我是个外科医生,我没有朋友。”谢帕德说。可他眼里的愤恨不是这么说的。

“每个人都有朋友。”格蕾继续问着:“我是说你平时和谁在一起?放假的时候都做些什么?这些问题都很重要。”格蕾慢慢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对象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她如果想进一步,就不能让事情再流于表面。是他在隐瞒着什么吗?那种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了。

“对谁重要?”谢帕德明显不想谈这个问题。

“我们每晚都做爱,我有权知道更多关于你的细节。”他们已经大步走到空中长廊了。

“你知道的细节已经够多了。”谢帕德说。

“看吧,就是这一点最诡异了。”格蕾不满的站住脚说。“我想知道真相,不然你就别想再待在我家。”

谢帕德回来笑着跟她说:“你也可以别钻牛角尖,变通一点,顺其自然。”

“我可没法变通(变通还有柔软灵活的意思)。”

“我可不这么觉得。”谢帕德笑出声来,挑着眉调笑着说。

他的呼机恰好响起来,拿起来看了一眼说:“我得走了。”最后他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会慢慢互相了解的。”格蕾从笑着的表情变回面无表情。

“过程才是最有趣的,对吧?你是我的意外之喜。”他跑着离开长廊。

“我就是在纠结这一点。”格蕾在后面自己跟自己说,因为谢帕德已经没影了。“我不想做你的意外之喜。”她长叹了一口气,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楼的候诊室

伯克正在跟戴沃的父母谈论着孩子的病情。

“你的女儿需要换心脏瓣膜。”伯克说:“她被查出有血友病症状。这就是她根管治疗后血流不止的原因。”

“那是什么意思?”戴沃的父亲问。

埃里克斯回答:“戴沃不能使用血液稀释剂,那是换人工瓣膜所必须的。”

“我们建议改成猪瓣膜。”伯克医生说。

“猪的?”父亲惊讶道。“你是说猪身上的?”

“对于这种情况的病人,这是标准建议。”伯克说。

“猪吗?”父亲还在重复的问。

“只是一种白色的肉而已。”埃里克斯说。

孩子母亲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弄,能救我女儿的命就好。”

手术室里

“我正在切采集一块肿块。”贝利医生说。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问:“传说你们这里有个灵媒,是真的吗?”

“我都没听人提起。”贝利说,伊兹也在一边摇头。

“他预言四楼有人会死。”病人说。

伊兹插话:“重症监护室就在四楼,那里经常死人的。”

贝利手里的工作完成了:“好了,我们就做到这里,格拉斯女士。我们会把这份采样送到病理科,然后做个冰冻切片。几小时后再见。”

“说真的,那个家伙就是玩心理游戏。”伊兹说:“我都能比他更好的预言未来。”

“你干嘛这么在意呢?斯蒂文斯。”贝利疑惑的问。

“我没有啊。”伊兹耸耸肩否认。

病房里

谢帕德用工具在病人的腿上滑动着,“好了,沃克先生,这样疼吗?”

躺在床上用固定带固定住颈椎的病人回答:“我的大腿以下是没有知觉的。”

“尝试活动一下脚趾。”谢帕德说,可盯着等了好一会儿病人的脚趾都没有活动的迹象。

“动了吗?”病人问。

“没有。”

“该死。”病人说:“我十分钟之前还能动的。”

谢帕德打开显示屏:“你的脊柱X光没有问题。在你攀岩的时候摔着了吗?”

“在斯诺霍米什的时候,只是摔了一小跤,我系着安全带呢。”病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着:“我的妻子和儿子马上过来。我这到底是是什么毛病?”

谢帕德用手抬起他的双脚:“抬起腿来。”他一松手病人的双腿直往下掉,根本没有支撑力。

“情况是不是很糟?”病人失落的问。

“尽量多放松吧。”谢帕德安慰着他,拿起病历招唤护士:“护士,马上做个核磁共振,派个实习医生陪他去。呃······就梅瑞德斯·格蕾吧。”

“脖子又粗又短,不好办啊,很难插管。要我来吗?”埃里克斯在一边叨叨叨,乔治正拿着工具给病人插管。伯克从窗外听见了,悄悄止住脚步,观察病房里的实习生们。

乔治说:“他是我的病人,我能行。就是还什么都看不见,吸一下。”

“别把牙捣碎了。”埃里克斯提醒道。

乔治急了:“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血氧饱和度降到百分之八十七。”埃里克斯听到监控器警报声连忙提醒乔治。

“上呼吸囊。”乔治说。

“真不让我来吗?”埃里克斯用呼吸面罩给病人挤压了几下空气。

“不,该死的,管子给我。”乔治拿着呼吸管试图帮病人插管。

“进去了。”警报器不响了。

埃里克斯用听诊器给病人听诊:“你插到食道里了,你连食管和气管都分不清吗?”

“生理结构弄混了。”乔治沮丧的说,这时在窗外听了全程的伯克医生走进来了。

“欧麦利,你想把病人弄死吗?”他一边说一边戴上手套:“也许我们应该送你再去假人身上练练。”

“不,我只是经验不足。”乔治嘴硬的说。“我以前插管还······还不错。我只是···还没······”

伯克摆摆手示意他让开位置:“我们复习一下要领。”他上手做一遍示意乔治仔细看:“目不转睛,保持信心,坚持到底。”伯克将管子正确的插进了病人的气管中。

“你可别接手我的病人,欧麦利。”埃里克斯说。

伯克和埃里克斯离开了,乔治一脸不服的手动按压着病人的气囊······

克瑞斯缇娜在给‘通灵者’检查

达夫一边被检查一边嘀咕:“你眉心那些皱纹,一针肉毒杆菌就全平了。”

“好吧,闭嘴吧你。”克瑞斯缇娜说。

“这么凶病人,不违规吗?”达夫摸了下喷在自己脑门上的口水说。

克瑞斯缇娜呲着牙吓唬他。

“你挺性感啊,像利文斯顿夫人。”达夫见过奇形怪状的医生多了,并不在乎。

“看见了吗?”克瑞斯缇娜拿出检查报告给他看:“你的脑电图显示颞叶出现尖波,这意味着你患有癫痫,不是通灵,是癫痫!”

“你以为我得了癫痫?那就大错特错了。”达夫还是傲气非常。

“我去预约个核磁共振,好能进一步检查你的大脑。”克瑞斯缇娜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随你,不可能·····”正说着,达夫停住了说话,眼睛又开始乱转······

克瑞斯缇娜正听着,发现病人没有动静,赶紧低下头来查看:“达夫先生!”

“达夫先生,你能看见我吗?能听见我说话吗?”她拿着手电筒扒着他的眼睑照射瞳孔:“请保持清醒。”

“真没想到你会当妈妈,贝蒂护士。”达夫回过神来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克瑞斯缇娜啪的一声关上手电筒,心里惴惴不安,医院里没人知道她怀孕,连梅瑞德斯都不知道。这个“通灵者”真的邪门了······

“信了吧?”达夫说。

克瑞斯缇娜没说话,将手电筒收入口袋,拿着病历准备离开。

“都说我能洞察一切了。”克瑞斯缇娜还是没说话。

“怀孕这事,回避不是办法。”她把他的话关在病房里了。

克瑞斯缇娜回到护士站找贝利:“贝利医生,那个灵媒我不治了。能换个病人吗?给我哪个都行。”

“态度放好一点儿。”贝利头都没抬。

“我这态度已经很好了。”克瑞斯缇娜紧张的看着贝利。

“我知道这种人,”伊兹说:“这种人,你越把他当回事他就越来劲,换给我吧。”

“我不允许换病人。”贝利不同意。

“我替你写一个月的术后报告。”克瑞斯缇娜说。

贝利抬头看看她说完:“行,这还差不多。”她把克瑞斯缇娜手里的病历丢给伊兹:”伊兹,这个疯子给你了。”伊兹拿着病历走了。

贝利接着说:“杨,今天算你走运,你可以跟我这一例乳腺癌病人。她YD有出血,你得做个盆腔检查,还有她怀孕了。”

各种喔艹都不能表达克瑞斯缇娜此刻的心理活动——她想骂人都没地儿骂去了······自找的------

核磁共振室

“看这里?”格蕾和谢帕德在研究病人的影像。“他的片子显示没有异常。我找不到他匐行性麻痹的原因。”

谢帕德说:“我只是很惊讶——我本来怀疑有异物侵入脊髓腔隙,或者髓核内有骨刺增生。”

“那你猜错了。”格蕾表情复杂地说。“不能总是心想事成,对吧?”

谢帕德听见这话扭头皱着眉头看她:“你闹什么别扭?”

“再给我开个话头嘛,说什么都行,你祖父母叫什么名字?”格蕾开始查户口的既视感。

“我没有祖父母。”

“你在哪儿长大的?最喜欢什么味的冰激凌?你夏天去哪儿度假?”格蕾的三连问直接把谢帕德问走了。“放轻松,这样对你的血压有好处。”

“噢,谁要你告诉我放轻松啊!”格蕾在屋里没动,看着谢帕德走进走廊越走越远:“等我舒服了······自然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