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华山之巅，以一敌四（中）
陆小凤传奇，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重阳真人如同老松般矗立的身形。
《九阴真经》是什么东西，他并不关心。
事实上，武功到达他们这个地步，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真经”或“秘籍”。
他看的出来，方才画面中激烈打斗的那四人。
除了那名神披白袍，杖上有两只毒蛇盘踞的西域高手外。
没有一人真对这所谓的“九阴真经”感兴趣，充其量，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但他也清楚，如果真让这么一本绝世秘籍流落道江湖中，到底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他之所以清楚，就是因为他经历过。
就是因为经历过，他也算是此刻最了解重阳真人心境的几个人之一。
这一战，打得过得打，打不过，更要打。
可以说，
这已经不是为了一个人，或是为了一个宗门，而是为了真个江湖之后十年内的格局。
如果说是重阳真人胜了，那一切都还好说，若是败了。
且不提其他四人相争，他们一但有一人守不住秘籍，江湖必定大乱。
王重阳这么做，绝对是与天下武者为敌，但为了更多人的安危，他也只能直面整个江湖。
“好一个侠肝义胆王重阳！”
此刻，陆小凤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人。
“好！好！好！”
武当大殿内，
主位蒲团上盘坐着的张三丰突然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让下方的一群弟子徒孙顿时变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如同倚天剑，屠龙刀一样，要不是这两件神兵一件被那灭绝老尼姑持有，一件不知所踪。
那么不出十年，江湖绝对得掀起一片大风浪。”
“因此，下次屠龙刀出世后，武当只要不是迫于无奈，绝对不能掺和进去。”
“是！”
了解了其中的内情后，底下的诸多弟子同时称是。
只是，在众人低下头的那一刻，张三丰还是叹了口气。
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到人性的弱点，今天，他俞是不让这些人掺和进去，明天，这些俞是人抢着都要去争夺。
活了一百多年，熬死了不知多少个对头，他还能不明白这些？简直就是说笑。
他只是希望，经过自己此时的劝阻，这些弟子能长点心，尽量不把自己整个人都拖进去。
不要东窗事发，让他也只能模仿王重阳，与整个武林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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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王重阳与张三丰，诸如乔峰，李寻欢，燕南天，百晓生等这些大侠抑或是聪明人，大都也看清楚了其中的内情。
除了一些属实冷血无情，无牵无挂的人之外，他们大多数人都替王重阳捏了口气。
当然，射雕英雄传与神雕侠侣世界的武者除外。
于这些人而言，华山的结果与九阴真经最后的归属权，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终南山，
重阳宫，
马钰，丘处机，以及剩余的全真七子，他们全都目不暇接地盯着铜鉴。
只因为【五绝】间的打斗已经开始了。
一阵沉默过后，
只见王重阳长袖一挥，白须飘飘，大吼一声。
“你们四人一齐上吧！”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这一吼神威凛凛，仿佛又成了当年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由铜鉴中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为之色变。
说打就打，欧阳锋首先发难，低身拧胯，忽的一掌朝王重阳打去。
却已不是蛤蟆功，而是白驼山的另一路神功，“神驼雪山掌”。
只见他身形飘忽，掌法凝重，携着一股劲风王重阳袭来。
王重阳大袖一拂，叫一声好！向左斜踏半步，将这掌堪堪避过，同时右掌变指，径点欧阳锋背后大椎穴。
正是全真指法之“紫电穿云”。
还未及点到，黄药师蓦地抢上，大拇指与中指相接其余四指张开，状如兰花，向王重阳腋下拂去。
却又是黄药师自创的另一门指法，“兰花拂穴手”。
这门指法姿态娴雅着意不着力，行若兰花乍放，但每一拂都隐藏着极大凶险。
如若拂中，顿时会有几股力量同时传入穴道中，比平常点穴更是难解。
王重阳瞧出厉害，又朝右斜踏半步，又恰好避开了这一拂。
洪段二人见这两大高手接连出手都没能沾到王重阳衣角，不禁技痒，也各展绝技向王重阳攻过来。
五人很快战在一处，各展成名绝技，只见或掌，或指，或足或拳，真气纵横，实乃古今罕见。
王重阳以一敌四，神威凛凛。
只见他按着天罡北斗的方位踏步而行，每踏一步既能堪堪将四人的招式避开，又可生出奇变发招攻向四人，道袍飘飘，宛如仙人。
一套“履霜破冰掌法”更是大开大阖，连绵不断。
只瞧得铜鉴外诸多武者人目眩神迷。
尤其是全真七子他们，这套掌法他七人也是学过的，只是师父说的，“履霜破冰，战战兢兢，冰河凝滞，暗流汹涌”。
这十六字决总他们也不大懂，现在眼看铜鉴中师父一招招使出，冰河乍裂，天外飞霜。
看似平平无其，实则将道家真力运用到无以附加的地步，刚猛如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阴柔如黄药师的“碧波掌”，均可被化为无形。
黄药师于奇门八卦也甚有研究，早就看出王重阳步法玄妙，暗合天罡北斗之数。
索性就来了个以彼之道还至彼身，脚踏休、伤、生、死、奇，也绕着王重阳转圈。
此乃是他于九宫八卦中悟出的一门步法，名曰“奇门五转”。
岂料王重阳的这天罡北斗步法玄妙之极，乃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方位变化而成。
奇门之变只有五五之数，而北斗之变却有七七之数。
因此，王重阳的步法早已将黄药师的步法包含在内，故而黄药师要踏的每一步都被王重阳抢了先机。
本来黄药师的身法甚是灵活，这一滞之下反而顿了一顿，被王重阳抓住破绽，掌力拂到了他的衣角。
“唉！”
观看铜鉴的众人无一不感到惊讶。
他们没想到的是，直面这四人联手，王重阳竟然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