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华山之巅，以一敌四（下）
在他们看来，就算王重阳能够敌得过其余五个人的联手。
这也是二百招之内的事。
二三百招一过，哪怕王重阳是“天人合一”境的强者，但面对四个实力仅弱他一线的高手。
该落败的，还是得落败，这无法扭转。
但，
尽管如此，如果重阳真人拼尽全力，人们不会否认，他肯定能率先击败其中的一人。
大家原本都以为，身受微伤的段智兴应该是第一个被淘汰出场。
世事无常，没想到四人当中最为年轻气盛的黄药师竟然率先黯然下场。
比武过招别说拂到衣角，就算挨得一拳一脚，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偏偏黄药师自视甚高，尤其在轻功步法上面向来不服人。
因此，这一拂在他看来已然是输了，故而退出战圈，在一旁倚松而望，吹起洞箫来。
他本来于名利也是极其淡漠，这下更失了争胜之心，索性一边观战一边品萧，倒也乐得逍遥。
只是他带来的那两个小童有些不忿，眉头紧皱，目露凶光。
想是埋怨师父退出，应该是不服，却又不敢说话，足见黄药师平时驭下甚严。
“这人到还有几分豪气！”
“确实，方才是我老头子眼拙了。”
“不错！不错！”
“确实算是豪杰！”
“此人如果不退出来，百招之内，重阳真人必败！”
“善，如此一来，重阳真人倒也有把握战胜其他四人，在这次华山大比中夺得头彩。”
“在我看来，这绿衣儒士倘若再经十年苦修，再次见面，重阳真人恐怕不一定是其对手。”
“.............”
“好帅啊！”
“这就是江湖豪杰吗？”
月色明朗，山风阵阵，悠扬且荡气回肠的萧声流转于铜鉴当中。
山松之下，一名绿衣长发儒士在一旁倚松而望，吹起洞箫。
山风吹起对方的衣襟，长袖飘飘。
不知勾起了多少公子小姐，游侠浪子的江湖情节。
这样的场景，才是他们离家梦寐都想要追求的东西。
“我曲洋收回方才的话，就凭这样的豪情，这人绝不会是暗箭伤人的阴邪小人。”
“【东邪】！我一直以为【东邪】黄药师只不过是徒有其名，原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
“我恨啊！”
射雕英雄传，
衡山，铁掌峰，
江湖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看着铜鉴画面中的【五绝】各施所学，再次扬名天下。
他不禁低声哀叹道。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想他堂堂铁掌帮帮主，一双铁掌外加绝世轻功【水上漂】，打得武林大派“恒山”几乎抬不起头来。
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大名。
华山论剑，
当初王重阳也曾诚心邀他参与，但那时铁掌神功尚未大成，自知非王重阳敌手，故而谢绝赴会，十余年来隐居在铁掌峰下，闭门苦练。
没想到自己一出关，方才了解这天穹之上铜鉴的神奇功能，对方就给自己推荐这些东西。
虽然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来看，铜鉴的五人当中，除了王重阳以外。
其余四人，自己谁都不虚，即使过去了十年，也是一样。
可看着画面当中五绝的英姿，他心底总是久久不能平静。
“爹！”
桃花岛，竹屋。
黄蓉美目涟涟于暗中瞥向父亲。
在她的映象当中，黄药师一直是个严厉且刻板的人。
幼时，听岛上的其他人说过，这些转变，大都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开始的。
从那时起，笑容及温柔这些表情便很少流露在他的脸上了。
尤其是这些年，一个方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憔悴地几乎和他那几个弟子无两样。
在她心底，一直以为自己的相貌是继承了母亲“冯小姐”。
方才父亲一出场的时候，要不是他身边的陈玄风及梅超风两位师兄。
自己差点认不出对方。
没想到父亲年轻的时候，这么有吸引力，这也难怪就算要背负着与家人断绝关系的威胁，母亲也要和他私奔。
倘若使她，在如此情境下。
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多才，温柔且知心的男人。
看着铜鉴当中意气风发且温柔多情的自己。
黄药师有些不知所措。
很少有人在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能保持微笑，他也是一样。
与过去相比，这些年自己确实消沉了太多。
.................
黄药师的突然退出令王重阳略感惊讶。
但少了一个劲敌，这实在让他轻松不少，遂凝神对付其余三个。
这边欧阳锋却也不好过，他为人人疑心颇深，自从他知道破“蛤蟆功”的玄机之后，自然不肯再用。
即使双方是联手对敌，他也生怕着了段智兴的道，毁去数十年苦练的功力。
毕竟自己方才暗中偷袭的手段，对方又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好在他所学武功也极其渊博，百招之内不致落败，只是少了一门生平最得意的武功，不免大感吃力。
左支右绌之下，终于在第二百三十二招中了王重阳的一招“白云出岫”。
虽说有些不服，但面上实在挂不住，只好恋恋不舍地退出战圈。
欧阳锋这一走，王重阳顿觉舒畅，索性就停了脚下步法，气凝山岳，立住不动。
只见他掌影霍霍突然变招，右掌使出“先天无极掌”以抵抗洪七公，左手挽过丘处机手中的青钢剑，使出全真流云剑法迎击段智兴。
段智兴见他使起剑，以为是讥嘲自己只会一阳指而不通剑法，遂也取出一柄宝剑以剑法相抗。
却是段氏嫡传“大须弥剑”，法度森森，剑气浩然。
见段智兴也弃指用剑，王重阳不忧反喜，原来此乃是他所使的一个小计，与四大高手斗了这么久。
功力损耗也非常之大，剩下的这两人的“降龙十八掌”和“一阳指”均是极难对付。
时间一长，恐怕绝要败在这两大绝技之下。
然而，他又发现洪七公这降龙十八掌并未练全，尚有破绽可循。
相反，段智兴的一阳指却甚为纯熟。
于是决他定分心二用，左手使剑诱使段智兴弃指不用，以便右掌专心对付洪七。
一试之下，段智兴果然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