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弟弟来了

要说大树对于儿子的事死心了吧，又不能说完全的放弃了，因为香香方面没有做过任何强制避孕措施

可能因为两个孩子的压力，因为周围人的劝说分析，大树暂时把此事放下了，也和月儿，炎儿及时的沟通了，表明了他的决心，说有她们两个足够了，说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读书。当大树和炎儿表态度的时候，炎儿是感动的，炎儿觉得很受尊重，大树还特意打来电话说明此事

当时说到三胎的时候，月儿的反应最大，她觉得：首先她们都长大了，如果再要弟弟，年龄差会很大，另一方面也会觉得他们做父母的没把她们两个女儿放在心上，也感叹，女儿都长大了，为什么他们还揪着儿子的事不放，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是这样想法，所以当大树提及此事的时候，月儿反应很大，炎儿到还好，持中立态度，不过在月儿的带领下，自然是站到一个立场去了，一起反对，这些可能还有点伤了老父亲的心吧，但谁叫他们立场不同呢

话说怀孕还是个乌龙，说是香香去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有了身孕，姑且觉得当时大树没说假话吧，应该也确实不是一心求子，不然他们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被动。那个时候，月儿15岁，炎儿13岁，她们即将迎来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没怀的时候是一回事，怀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之前大树的心事有那种被解开的表象，但真的如了他的心愿了，解开的局面也就随之全部被推倒了，也许他们也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的吧，第一，是男是女一点没把握，第二，她们已经超生了一个了，在那个抓得严的年代，这超生第三个，不知道得冒着多大的风险和压力，只是亲戚们都知道大树的心思，知道有了身孕后都力劝他们生下来，有说胎儿是来报恩的，有说他们夫妻心诚则灵的，也有说是她们夫妻心底愿望成真的，还说这是个机会，那年是猪年，都说是小金猪，是儿子准没错，全部听下来，几乎没有劝放弃的，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于是，孩子顺利的留下来了，但对于香香来说，却并不那么美好，香香前面生过两胎，体型有点偏肥胖，也和平日的胃口有关吧，香香总是吃嘛嘛香，另外年龄也偏大了，妥妥的高龄产妇了，但香香有为人母的责任，也为了大树多年的心愿，这些在她眼里也就不算什么了，再难她也会坚持下去，为了孩子，为了大树，为了一个完整，为了这个机会…

大树和香香决定把孩子留下来了，虽然有赌一把的成分在里面，如果是女儿的结果他们可能也想到了，应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在这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赶快通知他们的两个女儿，当时大树可是一本正经的表示，说没这个心思了，有她们就够了，之后也平静了几年，这冷不防的告诉她们要当姐姐了，不知道她们两姐妹会做何反应？而且两个女儿还正处于叛逆的青春期，不沟通好了怎么行？所以大树亲自打去电话，然后就出现了月儿强烈反对的局面，月儿说：你一点也不在乎妈妈的身体，你们说话不算话，还是大人呢。大树也一度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女儿说得也不无道理，放弃，这是一条生命，也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因为是检查身体才发现的，不放弃，香香的身体承受能力也是一个需要格外在意的方面，最后还是在香香和众多亲戚的坚持下，才稳定了大树的心，最终决定全程陪同，小心养胎。月儿这里虽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能干涉的也不多，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也就慢慢淡化了，转眼来到了暑假的时候，香香已经有六七个月的样子了，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为了能和平相处下去，大树竟然决定瞒着两个女儿，这是多么不明智的做法，见面看到香香的肚子，两姐妹都发出了疑问，肚子怎么这么大，在月儿，炎儿的认知里，可能当时大树听取了她们的意见，放弃了这个孩子，而此时听到的回答却是：你妈长胖了，撒谎技术真是蹩脚，但也有一半是事实，平时的香香，肚子确实也蛮大的，就连没怎么上心的炎儿都产生了质疑，这很像怀孕的现象，但是没有得到来自大人的肯定及回答，所以也就半信半疑着

因为没有很肯定香香的状态，所以当香香带着她们去逛街的时候，炎儿又开始任性了，大家都走不动了，香香问还要不要继续延着街道走下去，只有炎儿一个人说，要，再继续走一段，因为炎儿好奇心很泛滥，总想知道下一个路段有啥，会是什么，月儿反对了，香香为了不扫兴，就说那就继续走吧，后面还是炎儿自己放弃了，因为听了月儿的一番解释，说是一条街道都差不多，再走下去也没有什么新意，也确实大家都走累了，然后炎儿才就此作罢，准备打道回府

怀孕期间因为身体重，香香怎么躺都不舒服，还腰酸，炎儿猜月儿应该是知道真相的，因为在日常生活里月儿都很在意香香的感受，像一个保护香香的小天使，腰酸就帮她按按，躺着不舒服就给她提建议，给她腾位置，那天的打道回府，炎儿也察觉到一丝月儿为香香着想的意味在里面，那天月儿的表现，月儿的说话内容都表现了这一点，毕竟年长两岁，更像贴心的小棉袄了，炎儿觉得

转眼到了香香生产的时候了，虽然两个女儿都回各自的地方上学去了，但是依然没抵挡住大树的热情，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说生了，母子平安，重量多少，听语气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兴奋，这只是与亲人之间的分享，紧接着，他就挨个把这个好消息分享到了他认识的所有朋友那里去了。另一方面，香香是剖腹产的，术后疼得厉害，好在有大姑子的悉心照料，擦拭身体这些从来不嫌麻烦，还定时翻身活动，虽然在10月，小热还是有的，香香心里是多么多么的感谢着这位大姑子，万分感激。香香的两个妹妹做为代表都去了，这确实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一大喜事，但她们毕竟不能待很久，因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还是在身边的大姑子出力最多，方方面面，吃喝换洗，按摩等等。因为大姑子夫妇平时就是和大树她们一起生活，工作的，工作是同类型，自然时间上更方便，真正的算熟悉的人了，还外加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更重要的是大姑子人好，一家人都对香香，大树他们很好

大树也算老来得子，满月酒那是办得相当风光，认识的人都通知了，结果来的人也是特别特别多，热闹非凡，大家都是喜气洋洋，说说笑笑。大树还特意翻了书籍，取用了朋之一字，希望他以后广交朋友，像他一样，结交四方，大吃四方，行走四方，朋友也是人生的一笔重大财富。大树还是偏心，对于自己在意的怎么可能不参与这些人生的重要事情，像大办满月酒，像带着用心和祝福去取名字等等

至今炎儿的户口都不在大树的户口本上，但朋儿的户口已经在处理了，罚款虽然找人从中争取了一下，但还是要交很多，这些大树都心甘情愿，大有一种只愿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其他都是小事的意思。这边罚款一交，户口本也就成功了，以后的诸多事宜也就顺理成章了，最重要的就是以后上学路，没有阻碍了。至此，炎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仿佛又在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有一种被这个家排斥在外的感受…

炎儿也被大树呵斥得哭过，当然这事与朋儿有关，炎儿不小心害得朋儿从沙发上摔下去了，炎儿不是故意的，还尽力出手补救了，但朋儿还是掉下去了，结果就引来大树一顿呵斥，炎儿当即就哭了，觉得好委屈，后面香香说了事情的过程，大树马上变脸，说他错怪炎儿了，但炎儿还是有点难过，被大树说了，大声的，生气的

朋儿挺聪明的，香香总念叨，大树上班辛苦，他下班的时候你要多叫叫他，多和你的爸爸接触接触，这样他就会更喜欢你，看到你的成长，进步，这样他就会给你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时间长了，朋儿也听进去了，在大树下班的时候，拿着有盖子的水杯就往大树手上送，这一幕别说大树了，就是炎儿都觉得做得挺好的，时机很对，那么小一个人，知道递水，问候，叫人之类的，这是在朋儿四五岁的时候做的一件事，刚好炎儿，香香都在现场，也是让大家印象都比较深刻的一件事

朋儿和大树的缘分还是有的，不然怎么会成为一家人，那个时候正值暑假，炎儿，月儿都在香香大树身边，大树忙着上班，香香则是主要带小孩，那个时候朋儿连身都不会翻，可能是香香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本来牌瘾也大，所以别人一叫她，她马上就参与了打麻将的行列，女儿来之前，她直接把小孩放到旁边的麻将桌上，小孩又小又不会翻身，一躺就是半天，一直到饿了，不舒服了，才会哭，才会挣扎，不哭的时间里就成全了香香的打牌，真是打得不亦乐乎，香香的二哥因为工作去过一次，看到家里是乱七八糟，碗也没洗，孩子也不管，这些就是她二哥处理完事情回到村里一直在说的事情，听到的人都觉得香香做得太夸张，太离谱，形象一度崩塌，香香竟不以为然，在后面打电话的时候谈及此事，香香还说着：这有什么，几个碗一下就洗好了，因为时间不够了就暂时先放放，但是不会耽搁大家开饭的时间，至于小孩嘛，他又不会翻身，放在那有什么所谓，有人在旁边乖得很，不哭不闹，哭闹肯定要管他的呀，不哭不闹就不用一直抱着哄着了吧。大家都没想到，香香竟然说得振振有词，说的很有理一样，但最后香香还是表示会注意一些，一定改善这种情况，会做得比现在好一些，香香也是极难为情的接了这个电话，因为她二哥回去一通说，她现在都成了一个只顾麻将，其他都不顾的女人了，虽然里面有几分事实，但香香觉得，她的内心一直有一杆秤，知道分寸，但也不好表达出来，这个名声看来是有点难保住了，但整体来说，她还是做得有失妥当，终究是打牌上头了

后来月儿，炎儿来了，香香打牌打得更加得心应手了，一个看不好朋儿，两个怎么也能看好了吧，大的打牌上瘾，小的们看电视上瘾，所以两姐妹也是一边哄着弟弟，一边看着电视，或抱或放在推车里一直来回推着，但小家伙有时候不领情，抱也哭，在推车里也哭，炎儿没办法了，正准备去找香香，这时大树回来了，大树一把接过朋儿，放在翘着二郎腿的腿上一阵有节奏的晃动，嘴里还发出声音呼应着小孩，没过5分钟，朋儿就睡着了，看到这里，炎儿，月儿都直呼神奇，这个姿势，这个哄法，看着都不是很舒服，没想到朋儿还就吃这一套，这也是炎儿觉得他们有缘分，有父子情分的地方

朋儿也很调皮，但香香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有耐心了，香香总是觉得烦躁，觉得沉不住气，想打人，想骂人，一次，朋儿把香香惹生气了，还越说越不听，越反着干，香香气得不行，拿起棍子就打，结果轻重没控制好，也正在气头上，打得朋儿手臂上都有痕迹了，朋儿可能都没想到，香香会下这么重手，所以一直记着，那一次哭得也很厉害，后来朋儿在外面玩，碰到熟人就和人家讲他被打的事情，说完还不忘拉起袖子给别人看，说：看，这是我妈打的，因为老做这样重复的事，香香也撞到过几次，对于此事，香香多少有点哭笑不得，看到那些痕迹，她也自知自己下手有些重了

一次去外面游玩，香香带着四五岁的朋儿，还有月儿，炎儿一起，全程都是香香拉着朋儿的手的，结果后面稍微不注意，也才没管他一会儿，彼时，两个女儿正在一个室内讨论着租穿服装的价格，白族服装，朋儿不知何时发现一个小池塘，那个服装棚子旁边就是一个小池塘，朋儿好奇池塘里的东西，翻上翻下的，结果脚没踩稳就掉下去了，她们在里面只听到扑通一声，都没把这个声音和自己家的人扯上关系，香香正在查看朋儿蹦哒到哪了，听到声音后大胆猜测了几分，随着声音找到位置，看到确实和自己料想的一样，随即就是火冒三丈，从池塘里把朋儿揪上来，嘴里嘀咕着，抱怨着，斥责着。因为看到朋儿的鞋子，裤子都湿了，还沾有黑色的泥，这些都是香香生气的点，但也是边斥责着边迅速的动手给他换了随身携带的衣服。月儿，炎儿都要慢半拍，当听到小孩哭声的时候，也是赶忙出去看，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斥责和换衣服的这一幕了，她们还问着事情的经过，问这是怎么弄的，听到陈述后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声响原来就是朋儿造成的，检查一番过后，好在没有受伤，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才笑话他是个小笨蛋，朋儿则是受到了惊吓，又被香香骂了一顿，没怎么出声，大家之后也就更加用心的照看着朋儿了

朋儿也算给力，知道香香年纪大了，生来就是乖巧的性格，不易哭闹，也只有在尿片湿了，肚子饿了的时候才会哭闹，香香也总念叨，他是三姐弟中最好带的，都不怎么哭的，小时候乖巧，但长大的过程也是该怎么皮就怎么皮，炎儿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逗他，小时候的目的就是逗他笑，长大一点就是捉弄他，就是愿意和他玩，最后的结果就是朋儿老是哭鼻子，惹得香香，大树都不知说炎儿什么好，老是责怪炎儿，说逗小孩都是逗笑，你怎么老是惹得人家哭，炎儿不以为然，依然乐在其中，只觉得怎么逗他怎么有趣，可能炎儿喜欢小孩子吧。这些日常除了发生在以往的一些寒暑假时期，还有一段时间炎儿也是和朋儿一起生活的，就是在炎儿高考完的时那段时间，在哪之后的一两个月吧，在那段时间里，炎儿每天接他上下学，早上还给他冲黑芝麻糊，天都没亮就一起起床洗漱了，放学后朋儿则是啥都想买，学校旁边多的是各种小玩意，炎儿有时也会满足一下他的小要求，比如买个棉花糖，朋儿则无比满足的吃着糖，炎儿还不忘给他拍个照，照片里朋儿比着耶的手势，笑得很开心

一次，朋儿大晚上要上厕所，香香有了帮手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前去，就叫炎儿陪着去，炎儿觉得没什么，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但到了地方捉弄人的本性又来了，朋儿在里面，炎儿在外面拿着电筒在等，炎儿过了几分钟就开始叫嚷着说要走，吓唬他说要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朋儿害怕极了，一个劲的开口挽留，别走，别走，还没好，炎儿得意坏了，心里本来没打算走，但就是想这样捉弄他，一连试探了他好几次，最后朋儿都带着哭腔了，不要走，我害怕，我马上好了，炎儿则在外面笑得厉害，还在心里笑他，怎么不明白她只是在逗他，怎么可能真的走，但一个小孩哪能吃准大朋友的心思呢，可能还是炎儿太调皮了，老想恶作剧，最后两姐弟借着电筒的光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姐弟三人，也就只有月儿小时候吃饭胃口差了一些，炎儿那个时候生活在舅舅圈，二舅做好饭要叫她去吃，虽然有点害怕这个舅舅，但叫她去吃饭是常有的事，小舅也喜欢这个小孩，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孩子，所以对于小孩子喜欢得紧，另外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喂她，炎儿倒好，谁也不辜负，姨喂一口，吃了，舅喂一口，也吃了，那个画面还有点滑稽，炎儿坐中间，左边吃一口，右边吃一口，对于大人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吧。到了朋儿这里，别的小孩喝一瓶奶粉顶多了，他倒好，咕嘟咕嘟两瓶就下去了，香香也是个心大的人，吃的下就给他喝，可能朋儿胃口也是这样一点点喂大的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喝了两瓶奶粉后，就不哭不闹了，一觉睡到第二天，香香倒是很喜欢他这个性格，洒脱，不折腾人，饭管好了就不折磨你。但朋儿稍微长大一些，选择多了，诱惑多了，零食也是各种各样，香香，大树还没断过他的零食，这也一度成为炎儿，月儿羡慕嫉妒恨的事情，尤其是炎儿，生活在舅舅家，基本没吃过什么零食，舅舅家也是压力蛮大的，两个小孩上学，物农是主要的经济来源，就连中秋节，舅舅都不舍得买个月饼，就算买了一些，还被表哥当早饭给吃了，炎儿也因为嘴馋，用三个凳子码起来去翻，因为她曾看到过一次，表哥就是从最高处的柜子里拿的月饼，炎儿正在专心的找着，突然舅舅舅母她们出现了，因为没怎么听到声音，此时的炎儿尴尬得不行，舅母她们虽是秒懂，但也没立即戳破，炎儿只得慌乱的说着在找东西，后来舅舅他们让炎儿下来，说太高太危险了，然后舅母拿出月饼后发现少了不少，炎儿赶紧说，不是我吃的，表哥见状也是马上就承认了，说是自己吃的，其实舅母心里猜的也是这样，接着舅母把月饼分了分，大家每人都分了一块，炎儿则是一脸窘迫的拿着月饼就去上学了。炎儿生活的时期和朋儿的生活时期肯定不能相提并论，物质条件都不一样，更何况朋儿深得大家的喜爱，所以当那次炎儿指着地上的零食抱怨她们太心疼儿子时，香香是这样说的，你们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个条件，我也并没有买很多，只是朋儿吃得少。菜市场每天都有新花样，香香也是买得不亦乐乎，多少是有点吃的速度跟不上买的速度。因为这些零食，朋儿吃饭也是变得有些费劲了，究其根底应该就是他不饿吧，零食很美味，但饭菜在大人看来，小孩更加需要，但小孩不这样认为，看着那些饭菜，多少没有吃饭的兴趣，总是吃一口，玩半天，大人则是被迫的追着他后面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