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音韵:雪国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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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的开始:雪国列车

西伯利亚,是北亚地区的一片广阔地带,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至杰日尼奥夫角,北临北冰洋,西南中亚小国中的北部山地。西伯利亚此名称来自西伯利亚鞑靼语,意思就是“沉睡之地”(Sib Ir)。

对于有些人来说,西伯利亚更像是一个形象的区域范围而不是一个地理名词。整个乌拉尔山以东,整个亚洲大陆的北部,很多人,通常叫做西伯利亚。那些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人,对于这一广阔的区域——城市、森林、海洋、江河、湖泊和沼泽,有一种成见,总是把它和雪域、严寒、空旷、野蛮联系起来。

而实际上西伯利亚是形式多样的。可根据某些条件将其分为一些区域:西部和北部西伯利亚,阿尔泰,图瓦,哈卡斯,萨彦和外贝加尔地区,雅库特,甚至最北面的一部分也可以列入西伯利亚。西伯利亚面积从西至东7000公里,从北至南3500公里,1000万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20个法国的面积。

直到19XX年,这块区域上出现了一个叫莫尔科斯合众国的国家。

后来,莫尔科斯在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到海参崴修筑了一条新的铁路。连通了东西方。被人们叫做“天路”也叫做“雪国之路”。

而雪国列车是这条“天路”上为数不多的超大型载客列车。一段连接着东边各类型的大小城市。另一边连接着莫尔科斯合众国中莫尔科斯联邦的核心城市,莫利亚纳。

雪国列车由多节车厢组成,每节车厢长几十米。外车壁是由三种金属的合金镀成的,厚度达到一米多,外界的极低温度都无法透过这层“保护层”传入内部。车身是银灰色的,靠它巨大的引擎牵引着车身。它所过之处,山脉的另一侧都能为这钢铁巨兽的咆哮声所恐吓到。

整趟列车除了车头可以分为卧室区,娱乐区,饮食区和普通乘客区。而普通乘客区也就只有一厢车间。也是最后的那一车间。

而这趟雪国列车的车长名字叫,广林。

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独自一人从车头走到车尾,再从车尾回到车头,这样巡视。卧室区车厢内部的墙壁是由从西伯利亚平原边界精心挑选的松木,在经过那些顶级木匠之手。精心雕刻后再装饰到这里。雕刻的内容大多是出自中世纪欧洲的神话人物及神话故事。床铺是由欧洲精心挑选的上好鹅毛丝织成的,柔软又舒适。内部装有电视网络,供人们正常生活。每个过道上都铺着红色的大绒地毯,显现出这里人物的高贵。不管室内还是室外,都装有空调,每时每刻保证对外的空气流通和气温调节。

娱乐区的车厢,都是些小型的赌博会场,内部玩法,应有尽有,纸牌桌球缺少不可,还有美女为那些贵族大老爷们陪玩。大老爷们玩的开心时,说不定还会给她们一些小费。旁边还有一些游戏厅,甚至还有一个舞会车间。供一些公子或者小姐娱乐社交。

饮食区的车厢。里面的食材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优质食材。北海的鱼子酱,法国的鹅肝松茸,北海道的三文鱼,阿根廷的牛排在这里并不稀奇,随处可见。厨师也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厨师做出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足以勾起人的味蕾。

“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清水。”坐在一张餐桌上用餐的一名贵族老爷,向身旁的女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很是娴熟,为那位贵族老爷倒杯水。那位老爷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小口咪一下,“嗯,水温刚好。如果你是我们家的服务员就好。”

“谢谢,先生。这是对我的荣幸。”服务员向这位贵族老爷露出了微笑,并做个屈膝礼,来表示对这位的尊敬。

“给,这是你的小费。”贵族老爷把一张大钞放在餐桌上,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外套,离开了餐厅。

服务员把那张大钞放到自己的袖口里,正收拾着餐具,这时他远远地望见了一个人,便立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又回到了原处站着。来的人,正是广林。对于她来说,刚刚那位贵族老爷只是一个贵族而已,也就只是这趟列车上的乘客罢了,可眼前的这位,对于她来说,可是掌握着她的工作和一切。

广林今天依旧穿着他那身正经的列车长服,听说他之前是从一个军队退伍调整过来的,步子走的很稳重,像个骑士。通过长相可以认出,已经有三四十的样子了。身子强壮高挺,充满了男人的彪悍的味道。

“今天怎么样?”广林来到女服务员的身旁,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他那至高无上的庄严。

“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女服务员向这位车长行了个恭敬的见面礼,然后开口回答道。

广林并未说什么,他只是随便的看了下周围,正如服务员所说,并没有什么变化,和往常一样。并没打算再说什么,正要离开,可她的目光却注视到了一盘所剩无几的黑面包盘上,变得有些疑惑。

“今天的客人们对这些黑面包的需求很大吗?”

广林转身询问了之前的女服务员,虽然这只是些黑面包,但今天少的确比以往少得多。这里的食物都是用世界上顶级的食材和厨师所做的,往往这些贵族都会吃这些,很少人会吃这些黑面包,哪怕有人吃,也只会吃几片,也不至于会少得如此之多。

“没有,只是有一名奇怪的客人到了饭点之后,在我们忙着处理这些快扔掉的黑面包时。都会来这里拿走一些黑面包和一些夹面包用的配菜,就回到自己的车厢去了。”女服务员不紧不慢的说道,但说道这位客人的时候,女服务员的话,却充满了有些嫌弃之意,因为在餐点后用餐,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往往会给人一些不好的印象。

“对于这位客人,你好像很熟悉他的行程一样。”

“是的,先生那位客人都是在用餐高峰点之后来的,而取餐的时候也只会挑一些黑面包,还有一些我们将要扔掉的配菜,每次都是这样,而且他除了用餐时间会出自己的车厢,其余时间都在自己的车厢内度过。”

广林皱起眉头,但仍有些思索的说着,“真是一位奇怪的贵族。”

“不,先生。他是住在最后一间车厢的一名客人。好像来自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

【来自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广林开始思索,【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虽然有我们这边最大的轴矿,但那边的人民生活水平低下,不可能买的起这趟列车的车票。难道是什么政府的要员?】

“那位客人长什么样?”

“他的长相有些奇特,是一名白发的少年,我目测只有十八,十九岁的样子。有些瘦,个子却挺高,唯独……”女服务员的话,说到这里却顿了顿,似乎是不敢说下去。

“说下去。”

“他的瞳孔是紫色的……”说到这里,你服务员却不时有些发抖,这让广林有些奇怪。

“有些人的眼瞳或许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或许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也可能是带着那些美瞳,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不是这样的先生!”女服务员突然调高了自己的音量,有些惶恐,“那绝对不是什么美瞳或者什么怪病,他的眼瞳仿佛先天就是那样的,就像中世纪神话中那些恶魔一样,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是地狱。就像一个活生生的恶魔,盯着我一样。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先生。”

“麻烦注意一下你的音调和用词,万一这里有别的客人,你这样传出去,是不是太无礼了?”

广林严厉训斥着。

“抱歉,先生。我刚刚失礼了。”女服务员行了道歉礼,但身子依旧却在颤抖。

广林并不在意,他只是挥挥手,让这位女服务员收拾下餐具,自己在那又思考了半天。白发的少年,有来自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这些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双紫瞳。回忆起自己在部队的那些日子。那天下着雪,他跪倒在地上,身边的队友都倒下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他起头,却看见了那双紫色的眼睛,那来自地狱深渊的眼睛。

他想到这里,摇摇头。

据后来所知,那个人死了才对。包括他抱着的另一个人。那个人不可能活着,不可能才对,不可能……

“……”

不管怎么样,广林还是希望自己亲眼见一下那位比较好,毕竟对方也是自己的客人。

他望着通往最后一节车厢的门。

对于他来说,最后一节车厢或许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从他接手这辆列车开始,就很少去。最后一趟车厢,除了前几次他曾来过,到后来次数就越来越少,甚至再也不来了。

他站在最后一节车厢的门前,但这次她又开始犹豫了。或许刚才那位女服务员的话,有些夸张,但那双紫瞳。他一生也不会忘记。那晚那人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不管谁的阻碍,他都会将其击毁。他们派出了无数的人员,甚至出动了圣兵,圣骑。都无法阻止,连核心人员都死伤大半。最终才把他逼到悬崖,至于后来的事嘛,他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死了……

不管那个人,最后是死了没有,但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广林想到这里,拉开了那扇门。

车厢内光线还比较昏暗,除了窗户两侧的灯是开着的,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昏暗,车内还有凉,好像是空调没开,但车内却空无一人,并没有那位白发紫瞳的少年。

“先生,你有事吗?”声音从一侧传来,广林一听身子不时的发抖了下,她下意识的往左侧一看。

那边坐着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相对而坐。而女子原先看向窗外的目光,也因他的到来而看向了他。男子有着一头吸引人注意的银白色头发,长相还相对英俊,但却有些瘦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个子确实有些高,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手中则是一本厚重的书,他的瞳孔是深蓝色的,看上去很平静,脸上略带着微笑,显得那般平易近人。

广林看到这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看,眼前这位都不可能是他幻想中的那位。这时他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子,而女子却戴着口罩。那银白色的长发落到地面。这或许不是什么。唯独是女子的眼睛,她那清澈明亮的深蓝色眼睛,就像北极夜空的那般干净与明亮,广林从她的瞳孔中感受到来自神明的宽恕,原本恐惧的心理平静了下来。

“先生,有什么事吗?”男子再一次问了这句话。

广林从男子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他突然感受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失礼,重新站好身子,开口道。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这趟通往海参崴的雪国列车的车长,广林。很抱歉,之前没有经过这里。”

“是的,先生,”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我们比较喜欢安静的氛围,如果后面有事,我会找服务员的,希望不要再来过多的人。”

“明白了,希望你能给我检查下你们的通行证,这是我的工作。”

“好的,我明白了,车长先生,请你稍微等一下,”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两张通行证,“这是我和我妹妹的通行证。”

广林结果通行证,仔细的看了一下。姓名言冬,年龄18岁男。从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到海参崴。另一张,姓名言冰,年龄14岁,性别女,也是从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到海参崴。

广林仔细检查无误后又交还给了言冬,“言先生,你的通行证确认无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们的服务员就行了,我先行离开了。”

“好的,车长先生。”

正当广宁转身要离开时。

“等一下,车长先生。”

“怎么了,言先生。”

“麻烦你向其他服务员说下,至于茶水什么的,需要的话,我会自己出去拿的,不必过一段时间来一次。”

“好的,我会转告的。”

广林离开了最后一节车厢,来到饮食区的车厢时,正好遇到了正好遇到了之前的女服务员,她上前一步问道。

“他怎么样?”广林从她的话语中明显能听出她的担心及语言的颤抖。

“他很平常,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并不用那么担心。”广宁重新摆出自己那庄严的气势,他很想说,是你多心了。

“真的是这样吗?这不可能啊!”服务员有些不敢相信,这位车长说的话。

“你应该关注的是自己的工作,而不是想那些客人们的眼神,那跟你无关。”广林加重了语气,对于这位多次进言的服务员,他开始有些心烦。

“真的很抱歉,是我多心了……”是服务员低下了头,语气有些低沉。

广林并不理会她什么,只是独自离开了这里。

当广林离开后,那位女服务员不时的望向了那通往最后一节车厢的路口,可能是还不放心,她决定还是自己去看一下比较好。

这次她只站在车门口,透过车窗来看一下里边的情况,但可惜的是,他并未看见什么,车厢内空荡荡的。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把她拉进了洗手间。这一举措不时让她一慌。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早已被言冬按在了墙上。

“你刚刚在偷看什么!”言冬眼神充满着敌意,女服务员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火焰,那来自地狱的怒火。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战神调查局的人。”言冬进一步的逼问语气,咄咄逼人。服务员可以察觉到言冬的腰间有一把小刀,随时都可以夺走她的性命。

“我再问你一遍,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是不是战神调查局派过来的人?”言冬的语气明显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如果真的是从那个地方来的话,那么他和言冰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他不希望自己会回到那个地方,也不希望妹妹被他们找到。

“不……不是……”女服务员全身发抖的厉害,对于眼前这位白色紫瞳的恶魔,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她说了什么,他会信吗?

“我之前提醒过你。不要靠近我们,离我们远一点。在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上车的时候就跟你讲了。”

“可……可……我真的是一名服务员,当时我只是想帮你……妹妹拿下行李……”

他在说这个话的同时,已经开始有些抽泣。说完的时候居然已经有些泣不成声。看来是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太久了。

言冬见她这样反应,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对是错。

“我最后再问你一下,”言冬把小刀放到她的喉咙处,“你……是不是战神调查局的人。”

女服务员只是摇头,泪水不断地从她脸上划落。

言冬见状,只好转了个身,“希望你能忘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特别是战神调查局这个词,这个地方并不像你们普通人认为那么友善,还有不要再过来。”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就离开了这里。

女服员跪倒在地,刚才的事,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恶魔,紫眼恶魔。

言冬一个人靠在洗手间外的墙上,他望着车窗外的飞雪,雪下的很大,没有一点想停下来的迹象,他探探口气,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或许海参崴里那里太近了。七年前,他刚从那里被赶出来,可现在自己却到离它那么近的地方,他很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一回到那里就会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他的手太不干净了,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没有办法,就像那天傍晚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如果你想保护好这个家,保护你的姐姐。你必须弄脏自己的手,必须拿起石头去赶走那些要伤害你家人的人。你是这个家中唯一的男人。你没有选择。”

言冬狠狠地敲了下墙,他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额头也开始出汗。那个女人她再也不想想起,对于他来说,是她给予了自己一切,又是她毁掉了这一切,是她把自己赶到了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是她没有救姐姐。是她毁了这个家。

言冬开始回想起自己刚开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自己出来一趟洗手间,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偷偷盯着车厢,后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也许自己当时太不冷静,如果是战神情报局的人的话,那她眼神并不会像刚刚那样啊,无措,恐惧。虽然有可能是装的,但那个并不像是装的,对于那些装的人,他太容易一眼看出来了。刚刚那个人的眼神太脆弱了。

言冬并未在多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到言冰身边。

在言冬回到车厢时,刚好与要出去找哥哥的言冰撞上。一上来,言冰就问言冬去哪了。

“没事遇到件小麻烦,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言冬重新露出了那慈祥的微笑和言冰一起回到了各自的位上。

“哥哥,我能不能把口罩摘掉啊,我不喜欢戴口罩的感觉。”

言冰很不喜欢这种沙沙又呼吸困难的感觉。

“你可以不用带了,或许到车站前。”

“真的?!”

言冰有些激动的摘下了那让她厌恶的口罩。如果这里有人,也许,不。肯定会被言冰的外貌所震撼到。

那五官精致的就像艺术家雕刻出的完美艺术品般的面庞,那皎洁如雪的肌肤,在这暗淡的灯光下,却显得那般靓丽,樱红色的嘴唇更加突出她那超俗的气质,车厢内并没有什么工艺品,也许她就是这间车厢里唯一的工艺品。

这巨大的反差,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对兄妹,可仔细一看,两人的睫毛,却有些相像。

“哥哥,你说海参崴的车站会有买甜甜圈吗?”独自望着窗外的言冰先开口说话。

“有的,那里可是海参崴。”

“真的吗!?”言冰看向言冬那眼神,就像三四岁孩子看见一个新事物一样。

“真的。”

“那,能不能……”言冰的眼神有些恍惚。

对于言冰的祈求,言冬并不会怎样,只会说,“当我们到了那里,我帮你去买吧。”

“嗯,那说好了,要给言冰买哦,哥哥。”

“说好了。”

“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忘了,哥哥。”

“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忘了给冰儿买。”

言冰有些欢呼雀跃,像是在庆祝什么。言冬看向了窗外,不就是一个甜甜圈吗?稍微满足下她并不怎样。毕竟她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这个甜甜圈对于言冰来说是一个奢侈品,在克拉斯诺卡缅斯克边疆区并没有这个东西。她也只能在书上看见。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能他这一次过去,知道会怎样。但希望一切都能平平安安吧,言冰也好,自己也是。

言冬扭头一看,却看见言冰不知什么时候早以靠在他的左肩睡着了,睡觉很是安详,面庞带着一丝微笑。

【这家伙。】言冬只是笑了笑,并未想叫醒言冰,只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对面,盖上毯子。

列车独自行驶在西伯利亚的平原上,灯也暗了,人们也已经陆续入睡了,雪也渐渐停了。

故事也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