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海漂流

多想一笔代过，那不愿清醒的梦。

在高中开学之前，我先是与母亲一起去交了择校费。那一沓沓的纸币成了梦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它时刻在提醒着你的负罪感。让你陷入自卑、懦弱的境地之中。

那时好像是八月初，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到校复习备战高考了。走进校园时没有一丝喧闹，只有一声声整齐的朗读声，或一阵阵轻微的翻书声。

在校园中七拐八拐走了很久，才在下课时打电话问那时招生的老师，询问学校财务处在何处。

当时我们似乎在靠近教学楼的荷塘西侧处等待那个老师过来，那处荷塘刚好位于校门正北方向上。走往荷塘东侧，有一栋高楼，一楼最里的办公室便是财务处，最外的好像是政教处。

财务处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大办公课桌外，最醒目的不过是靠门右侧的一盆栽。填了很多表，写了很多字，那似乎冷冰冰的，像纸币一样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公事公办。

那六千块的择校费也就一次性地放到了办公桌上，那一沓纸币数目不多，也就整整六十张。

当我走出校园时松了一口气，却又茫然地惆怅起来。那时不知何故，好像是一块顽石堵住了心口。

之后，我们便去了附近的市场逛了一圈，谁知在茫茫人海中却不知去向、迷了路，看过路牌才知绕错路了。

没有来时的路牌指引，就像在人海中漂流。不知对错、不知方向，在摸索、在探寻，终于在转折点醒悟过来。那段时光浪费了不少时间、不少精力，最后认清自己转身离去才是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