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海而立:水电十一局国际业务实施三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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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几内亚,挑战丁基索

1966年,中国援助几内亚第一个水电站——金康水电站工程完工不久,中国和几内亚共和国政府又签订了一份《中几经济技术合作协定议定书》,几内亚共和国政府委托中国再帮助修建一座丁基索水电站。由于水电十一局在金康水电站建设中表现出色,不仅工程质量优良,而且比原定工期提前完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因此,上级又将建设丁基索水电站这一光荣任务交给了水电十一局。工程仍由水电部北京勘测设计院设计。当时,北京勘测设计院已经迁到了三门峡的大安,和水电十一局合作非常默契。

设计完成后,从1972年初开始,中国陆续派遣人员赴几内亚。受派遣去几内亚的职工都是经过组织严格挑选的,政治、思想上成熟坚定,觉悟也比较高,而且技术精湛、能力突出。援外项目是执行毛主席外交政策的一个重要体现,能参加这一项目,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都想把项目做成一个精品项目。

丁基索水电站距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约440千米,属热带雨林地区,气候炎热,干湿季分明。雨季期间,几乎每天下午两三点后都要下一段时间的雨,而且蚊虫特别多。尽管他们去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困难,但还是防不胜防,一旦被蚊子叮咬,就可能感染疟疾,或导致虐疾发作。有的职工甚至连吃饭,也会躲到蚊帐里吃。但是,当时用的都是尼龙蚊帐,有一种蚊子能够从蚊帐孔隙中钻进去,有些人至今胳膊上还留有蚊子咬过的疤痕。为了预防蚊虫叮咬,他们让后去的职工捎去一些清凉油。当地人看到这个东西,觉得十分新奇,也想试一试。试完后,连夸好用。于是,他们就给当地人送了一些,这就是“清凉油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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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建的几内亚丁基索水电站

1973年1月,中方职工人数达到最高峰,超过130人,其中主力是水电十一局职工,超过100人。由于中方职工数量无法满足施工需要,项目从当地招募了许多工人,高峰期有七八百人,平时也有400多人。当时国内也很困难,但依旧义无反顾地慷慨援助几内亚。大家为着同一个使命,走到了一起,就必须团结合作,共同完成任务。因此,专家组很注意团结几内亚的工人,像对待阶级弟兄一样对待他们,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对专家组也非常尊重,毛主席的国际主义思想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

中几工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融洽,节日期间还互相拜访、问候。当地有一个节日,也就是伊斯兰的传统斋月,要持续一个月。其间,当地工人在整个白天都不能饮食。专家组就有意把工作安排轻一点、短一点,以此来照顾他们。几内亚社会各界对中国人都非常友好。如果中国人遇到当地武装人员拦车,只要在车上挥一挥中国国旗,武装人员马上就放行。几内亚的政府官员对专家组也很热情友好,专家组组长可以直接面见他们的副总统,汇报工作。

当时,当地人对中国还不太了解,特别理解不了中国人在外面一待就是好几年不回家。水电站所在省的女省长就曾动情地问道:“你们一出来就是两年多,家里的妻子怎么办呢?”她话音刚落,大家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在丁基索水电站项目,生活条件是比较艰苦的,各种东西都缺,连一条内裤破了,都是自己缝补。国内每年给职工发两身工作服,但当地天气太热,工作服一会儿就被汗水浸透了,每天都要洗,因此坏得特别快。大家只好给破了的地方打补丁,时间一长,全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被戏称为“叫花服”。当地人有时会很好奇地问他们在中国是否也穿成这个样子,弄得他们十分尴尬。

除了穿的,粮食、罐头等吃的都是从香港转运过去的,数量十分有限。他们就学第一批援建人员,自己种植蔬菜、瓜果等。几内亚的土地长期没有开垦种植,非常肥沃,种出来的蔬菜、瓜果等收成都不错。当地的官员来了,他们就用这些东西招待。吃到又沙又甜的大西瓜,官员们感到特别新奇,直夸中国人了不起。

丁基索水电站施工期间,正值文化大革命,精神文化生活方面也不太充实。工作之余,职工们就是打牌、下棋或种菜。项目从国内带过去一部电影放映机,每星期都要到中国驻几内亚大使馆去调换影片,但换来换去也就是《五朵金花》《地道战》《东方红》《冰山上的来客》等几部片子,有的都看过不下二十次,最后就连当地人也都能叫出金花——古兰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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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建的伊拉克摩苏尔水电站工程

由于这是一个援建工程,国内非常支持,施工也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质量、安全问题,当地政府和国内都给予了高度评价。几方派有驻工地代表,帮助协调解决各种问题,为推进项目顺利实施发挥了重要作用。

1974年6月底,工程结束,施工人员陆续回国。就这样,水电十一局人在短短的五六年时间内参与援建了两座水电站,为几内亚人民留下两颗璀璨的明珠,为当地人民创造了实实在在的福祉,被永远载入中几友谊的史册。后来,金康水电站的图案还被印上了几内亚5000法郎货币的背面,中几友谊之深,该工程之于几内亚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在此前后,水电十一局还分别参与援建了阿尔巴尼亚毛泽东水电站(现更名为“伐乌代耶水电站”)、毛里塔尼亚黑格尔灌溉工程、伊拉克摩苏尔水电站工程和苏里南国家电视台发射设备项目与科摩罗电视台发射设备项目,以及埃塞俄比亚阿巴—萨姆尔水电站修复项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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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建的埃塞俄比亚阿巴—萨姆尔水电站工程

中国的对外援助满足了受援国的发展需要,帮助受援国提高了自主发展能力,奠定了与广大发展中国家长期友好合作的坚实基础。这正是:

重洋万里罔阻隔,患难之交炳竹帛。

家国殷殷赤子心,友邦常念功自卓。

援建经历,为水电十一局发展打开了最初的国际视窗,也为十一局参与国际化运作探索出了一条道路。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