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贾孜悟说干就干，刚好卖迈过一些菜，空出了一片地，离村又近，贾孜悟还是请教王章礼，他认识人多有经验，虽然不种核桃，贾孜悟还是买了两颗树苗，种在院子里以后给小孩子们吃核桃，也是可以试验一下，没想一个大棚竟然那么多钱。贾孜悟决定先投资一个保温大棚，一个普通大棚，自己不清楚，没有经验，试验一下，专业的施工队很快就开始了动工，全钢架结构，保暖大棚顶上的草帘都成了毡片，也全部自动化，里面还装了暖气片来加热，没想一个大棚占地一亩多，投资下来竟然快10万了，一个普通大大棚也两三万，甲孜悟有点后悔了，这怎么能赚回来。光成本就增加了这么多，一斤菜起码要多加一块钱以上的成本，反季节菜价也不一定批发价能增加多少，南方的蔬菜送过来的时候，物流成本又多不了多少钱。贾孜悟为自己的冲动有点后悔。安装工刘建军对贾孜悟说：“贾老板你这规模还是太小了，我们一般一做都是几十个棚在一起，有了规模才能有利润。一个大棚最多两年就赚回来了。”贾孜悟说：“这怎么可能，光成本就增加了这么多种，啥菜能卖这么高的价格。”刘建军说：“贾老板，普通大棚是种反季节蔬菜，本地蔬菜都可以，就是季节差，和南方比的就是少了物流成本，但说实话，保暖大棚就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种的都是新品种，不仅不是本地人的蔬菜，在全国都是优质新产品，市场上就是高精端，十几块钱一斤的圣女果等等，这你要多看别人，眼光要放开一点，多走走。”看来隔行如隔山，贾孜悟这才发现。他们做大棚的人，种菜也专业，忙请到家里坐贾孜悟说：“刘总，你看我这里刚开始，这几个大棚是尝试，后面还有更多，村子里面也支持，你给我讲点经验。”刘建军听说以后还要准备建，这也是一个长期生意，这也想拉好关系，说：“不瞒你说，我建大棚十几年了，开始给农业观光园建，现在全国的好多地方都建，我们有自己的加工厂，你们这的几乎都是我建的，一般建成一个之后都是成片的，利润大回报高，国家也支持，只有你还在普通的做法，种啥不是问题，完了我给你多介绍几个同行，你看看人家种什么，以后就可以合作，不用尝试，销售他们都会帮你，只要你认真努力种好，大棚是个精细活，全靠人力，没办法用机械，虽然我们更大的大棚里面可以，但那种一般是示范园，中看不中用，最实用的还是现在的大棚，你做的多，成本也就下来了。”贾孜悟说：“这两个都贵，一般农民能有多少钱，只有看样子真好了才会投资，我这是村子里面胆大的。让我先做。”刘建国说：“贾老板，你真不知道？保暖大棚国家有补贴还可以有贷款，村长竟然让你干，你让村长出证明，花不了多少自己的钱，不然谁能盖起这么多，都是政府支持的。”贾孜悟说：“刘总这具体怎么做？”刘建军说：“这各村政策不一样。自己申请的，你自己问我只能说知道。”贾孜悟说：“那先谢谢了，这大棚好了，你先推荐种什么，我这试一下。”刘建军说：“我给你一个电话。在他那种的多，你也去学学他的大棚，和你的一样，也方便。”贾孜悟再三谢谢刘建军。贾兵也一天天看着贾孜悟的大棚建设，贾孜悟对贾兵说：“爸，我听说大棚有补贴，你也不给我说。”贾兵说：“我知道，但大棚是为了种菜赚钱，不是为了国家那点钱，如果真赚钱不要补贴也可以。如果不赚钱，补贴也不够你赔的钱，你做好，你的补贴少不了。关键是赚钱，心中的方向不能错了。”贾孜悟这才理解父亲的意思，要安心的实验种植在说，有了两个大棚也更加辛苦，但人总算有了新的目标。贾孜悟一直爱在地里想办法，这也是自己的方向，现在果园菜地大棚，加上养猪、养鸡、养牛、养羊，贾孜悟也是一个农业全才。

村里的垃圾台建好了，国家拨款剩的钱，贾兵安排给了几个留村的妇女，作为轮流倒垃圾的工资，以后的工资由村委会承担，新买的几个垃圾桶整齐的放在村子里，颜色不同，也保证了垃圾的分类。贾兵想起原来村子里面为了共同利益的事，每次都挨家摊派，每家每户不仅出钱还出人，最早为了修一条出村路，自己挨家挨户做工作。有劳力的好说，没劳力的就是问题，包产到户之后人心散了很多，最后还是父亲带着几个老辈出面，也是边骂边说的，结果当年的路早都被新的水泥路取代了，这次不仅不花钱，出工的人还有工资，全部由国家出钱，路直接修到了新建的大队部，村子里面的路也免费修了，不再是当年的‘水泥’路，一下雨就难走，排水问题也解决了排水沟，村东头的一口深井和水塔也解决了吃水的问题，害怕浅层水污染之后，国家统一打了深井，水管也修到了每家每户。大家也不用挑水，也不用水缸了，贾兵顺着主干道走着，现在的村长好当了很多，不用总给村民添麻烦，还总是为村民办好事，几千年的皇粮国税也不交了，当时几个老人就说：“这才是好的政府。”没想到紧接着不仅给原来的烈士开始发补贴，村中的高龄老人五保户都开始有补贴，再后来给所有人买医保，让农村人不再看病难，这些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国家太强大了。

走到大队部，老人们在晒太阳，看见贾兵来了，忙让座，这个广场上不仅有运动场，还有各种健身器材，晚上打开灯光还能和城里人一样跳广场舞，贾兵说：“现在好吧。啥都发了，就是太少了，啥时候咱也有退休工资多好，咱农民种地一直交公粮，也是人民的一部分。”贾涛说：“行了吧，咱还有地，有地对我们就是最好的保障，有地就有饭吃。”贾军旗说：“贾兵啊，你说下一步会怎样？也是让我们提前知道一下。”贾兵说：“我真不知道，不过听说医保比例提高了，普通病也可以用，大病报销比例也高了，还有老人补助能涨100多。”贾云说：“还有呢？”贾兵说：“还有的以后再说。”几个人有说有笑，小学的下课铃响了，贾兵说：“想起来了。下一步学生有班车了，可以不用送了，也安全，每天车来村子里面接。”贾护卫说：“这是好事，这点路天天跑两遍，累死了，孩子也受罪，原来学校在村子里面还好一点，现在几个村子一个学校太不方便。”贾兵说：“娃少了学校办不起了，现在才几个孩子呀。”贾兵说：“生了你养的起不？当年灾害的时候把娃都送人了还能养那么多，不过现在继续也不对，没有孩子谁给我们养老送终呀。”贾护卫说：“贾村长，你还担心呢？”贾兵说：“我不担心我，我担心孩子啊。他们老了怎么办？”贾云说：“刚还说新社会好，怎么又担心起来，想多了，有国家的对吧。”贾兵说：“是啊，肯定会更好的，你们继续坐，我去老学校看一下能干点啥，这房子也没用了，当年为了孩子们上学，咱们省吃俭用集资盖起来的学校竟然没学生，房子不能空着空久了就变坏了。”贾兵想修整一下，看能不能变成一个老年活动中心，年轻人有运动场，老人们应该有一个活动场所，刚好也利用起来。

虽然贾妩欣对贾珅庚说的简单，但新来的实习生高晓龙还是年轻，虽然是师范大学的研究生毕业，但毕竟没有真正的代课经验，和学生们的沟通还是有问题，或者说本身还是一个大学生。小学生在八九岁正是老人们说的那种‘鸡狗都嫌’的年龄，一旦失控根本管理不了，加上孩子们口才又好，书本上的教学方法完全不适应，又不能像当年那样可以体罚学生，正规学校都严禁体罚，更别说这种培训班了，可都是孩子们家长出钱雇用的，肯定不能对学生们怎样。高晓龙的几次代课都出现了问题，第一次是男老师来代课，开始孩子们还听话，但上课的方式的自由，特别是大学生自己上课的风格，也让高晓龙延续到了培训班，努力再让孩子加上个人的主动性，虽然这也是新教学改革，增加了孩子的创造性，但突然的改变却成了孩子们无法无天的上方宝剑，几次上课，千奇百怪的课外问题充满了课堂，但正规的原教学方式改变了，家长们对贾妩欣说：“贾老师，晓龙老师不行吧？孩子现在不仅不听话了，成绩明显下滑了，这种方式我们在家都头痛，老师怎么能鼓励这种。”贾妩欣只好解释说新的教改要求加大了和学生的讨论，提前让学生参与课堂，对孩子也好，这也是趋势，刚开始有问题，但很快就适应了，家长说：“贾老师，我们也希望孩子更自由的成长，我们也报兴趣班，但不能不说升学才是孩子的关键，所以我们更关心孩子的成绩排名。”潜在的话题，贾妩欣不是听不出来说道：“我理解你的想法，这个你放心，保证不让孩子掉队。”贾妩欣也只好继续解释，自己马上变回来，更保证孩子的前途。送完家长和学生，高晓龙对贾妩欣说：“贾姐，这群孩子的确很聪明，知道的太多。”贾妩欣说：“小高，姐给你说一下，刚家长也给我说了，姐也支持你，你们有想法，咱也为孩子来想，但现实又很残酷，家长关注的还是成绩，别的没用，这里是培训班。更可以说是辅导班，我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孩子成绩尽快的补上来，我们不是兴趣班，家长们说的也对，我们认，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方向都错了，还是要关注成绩好点。”高晓龙在听完贾妩欣说的之后也沉默了，贾妩欣说：“学校改革，家长没有办法，这是义务教育，但在我们这里家长不高兴孩子就走了，很现实，虽然孩子喜欢你，但家长才是有主动权的，他以为我们带错了方向。”高晓龙说：“贾姐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我改，你认为该怎么带课我就怎么来带。”贾妩欣也只能这样，现在老师短缺只能是这样，让高晓龙上课也是自己没有办法，还是找了几个专业的。贾妩欣也谈了几个别的学校老师，但价格会高一点，这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现在这个培训班，毕竟学生的学费只有那么一点，一切也都是相关的，地方也有点小，不行还要扩地方，只有三个房间，老师多了地方就是问题。贾妩欣想了很多，都忘了高晓龙，高晓龙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老师的发落。学习和实践还是有区别，教小学生也不容易，还要考虑太多。贾妩欣说：“没事早点回吧。”贾妩欣也准备回家休息，感觉累了。

贾老爷把贾兵叫到自己房子，贾兵说：“爸，怎么了？”贾老爷说：“兵儿，你坐好，咱父子有些话我想说。”贾兵说：“没事吧？”贾老爷说：“没事，我是这样想，我和你妈年龄大了，刚给你妈也过寿，我们真的老了，有些事我想和你聊一下，交代一下。”贾兵说：“爸，您说啥呢？身体好好的。”贾老爷说：“我说村子里的事，你乱想啥，咱是一个大家族也经历过很多，几百年来我们生活在这里靠的就是家族的团结，以后很多事情就靠你了，我这个族长也该交权了，这十几年村子几乎没有什么事，争论中才会有出现问题。但平淡中也才会出现问题，我想你要提前考虑才能领导这个大家族。”贾兵说：“村子里也都好着，大家生活都好，你就不用担心了。”贾老爷说：“福祸相依，长期的稳定是积来的福，福尽就要受苦了几十年，反复一直不变，谦受益，满招损，平淡中才是有危险的。我老了，上次你智峰师傅也给我提过，我总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但今天给你说，还是想让你能组织起村中的大旗，度过这段时光，不要受伤太重。”贾兵说：“爸您说的太严重了，到底你们认为会有什么问题？”贾老爷说：“未来本不可测，只是社会生活的规律。所以只能按好的家训族规来处理，这几年大家都为了生活对族规家规少了很多，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我这一辈子相信只要坚持正道就不会有问题，就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你还记得家人卦吗？”贾兵说：“家人利女贞，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贾老爷说：“男女正，家正。家是最小的单元，从小你们在身边，现在的人离得更远。欲望更大，有时候都不知做什么，外面的不好思想影响更大，如果你不能好的引导肯定会出问题，看着他们犯错也是我们的责任。”贾兵说：“爸，你放心，我经常教育他们。”贾老爷说：“你教育了自己家，我说的是这个家族，老祖宗留下了很多财富，告诉我们怎么处理，你看这几年，没人关注大家，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古话都忘得干干净净，小畜卦里讲面对财富该怎么办？家人讲持家。颐卦讲的颐养之道，所有的这些都是大道理，你又能做到多少。”贾兵这么多年在村子里面也获得了威望，但在处理事上依然有贾老爷支持，所以也没多考虑，今天贾老爷认真地提出这些问题，贾兵还是忽然一醒说：“爸，我理解你说的意思。”贾老爷说：“人一个人活着很容易，但一群人就不容易，需要很多艺术性的处理方式，今天和你所说的只有一个目的，你怎么为这个家族着想，要走在他们前列，要考虑他们不知道的问题。遇到任何问题该知道怎么处理，我不会再管你们，你也该接下这份责任带领大家，长久下去。”贾兵说：“以后我会更加关心村子里面的事，这你放心，但还是有点突然感觉责任很大，还有你说家人，咱家没事吧？”贾老爷说：“人总会成长，成长的道路也会有问题，没有困难的人生是不存在的，只要人心正不贪，有公心就不会有大问题，有事也都能解决，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所以家族的团结才是会维持到现在，让你站在全家族的利益上，我就放心，孩子们没事，有点小事他们也能处理，你肯定也能处理好。以后你的精力多为寨子人想一想，咱家的事就几乎不是问题。”贾兵说：“爸，你放心，村子本来就是自家人，我会注意的。”贾姥爷说：“这样就好，我和你智峰师傅就可以真正一样，天天过无忧的生活了。”离开贾老爷的房子，贾兵感到肩子肩上担子重了很多。

贾忱仁的生意现在做的也顺风顺水，车是男人的情人，是男人的面子，哪个年轻人不想开好车。没车的还想要一个代步工具，今天贾忱仁又卖了一辆本田雅阁，还没还完按揭，别人又看上了一辆宝马525，年轻人赚钱快倒的也快，贾忱仁自己都想买，只开了两年多，却不到原车一半的价格，让自己同学占了便宜，办完手续，同学张涛非要请贾忱仁吃饭，原本他计划买一辆家用车，这同样的钱直接升了一个档次，车况又好，还是实用，周新留住贾忱仁说：“有点事。”贾忱仁便让张涛先回，周新说：“忱仁，我看你这做的也很好，但还是自己赚的少，这不行，咱开门赚钱不能利润都给别人了，来的都是你朋友，咱又不是慈善机构。”贾忱仁说：“周哥，这刚开始，都是同学朋友互相介绍，以后就好了。”周新说：“其实这对我都一样，我该赚的都不少，只是你要赚钱，这样说吧，哥给你说点秘密，这样你又让朋友实惠，你也利润有点。”贾忱仁说：“周哥，你说。”周新说：“生意的秘密就在流程里，生意的本质都是一样低买高卖，但市场是透明的，价格也透明，你又爱面子那就没办法，但在流程上这就靠你的方法了，比如。如果我们用钱收车，一辆10万， 100万只能收10辆车，完了就不能收了，但如果他们是买一辆车付1万定金，100万就可以收100辆车，卖车时再给车主钱，又不用花自己钱，不是利润更大了吗？也没有风险，不用怕车降价，这钱都是有利息的。哥这些流动资金全都是借来的，像你朋友这样子手上有现金想买车，他可以先交钱，有好车我帮他留着，在少赚点车价，但我不用付利息不是也好，包括给车买保险，过户费，办贷款，这些隐性的地方才是利润最大的地方，你开个分店或者开店的人赚的是这一些。车价差其实都让业务员赚取了，这也是行业的秘密，公司只赚服务费。”一语惊起梦中人，贾忱仁还以为只靠差价，这也是不少的利润，周新继续说：“真正赚差价是靠今天这种车或者抵押车，差价特别大，但机会很少，看谁有现金，实力强，普通人买车卖车，只要不急用钱的都是正常利润，你考虑一下，我计划在城里开一个分店，上次哥也给你说了，我想扩股，让咱干得好的业务都能分一份，这样也稳定。我也筹钱再开分店。”贾忱仁试着问周哥：“我也考虑了，钱太多我没有，能不能少投点。”周新说：“行，对你多少都行，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干，完了你就去咱们的新店，也是你的店，怎么样？”贾忱仁高兴的说：“行，周哥那我先投上10万。”周新说：“钱数多少不是问题，关键是手法，怎么赚更多的钱，每个人自己有多少钱，要么是银行的，要么是占客户的，这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贾忱仁说：“知道了，周哥，你放心，分店我一定能干好。”周新说：“好，这就是入股的好处，给我干也是给你干，这才是动力。”等贾忱仁拿到周新给的股份转让协议，当站在分店的门口时，当胸口也带上了销售副总的牌子，贾忱仁自己事业也开始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