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师有大道气息，凤鸾
九天玄玉面对烛阴面露复杂神色。
这一刻，祂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烛阴。
为何会如此？
其实最开始九天玄玉对烛阴的感观很好。
一位有主见、有机缘，还是大道同源的神灵，天生就容易亲近。
见到烛阴的第一面，九天玄玉就是笑脸相迎，还礼貌有加。
没办法，九天玄玉还未诞生，但祂内心却无比向往着诞生。
祂想要筑身，想要成为真正的神灵，想像女娲姐姐，洪各各一样可以自由自在，不用被拘俗在蛋壳里。
可是过了无数岁月，祂依旧是一个蛋，好不容易要诞生了，还失败了。
这让祂内心，对于诞生更加渴望。
祂曾无数次想象自己筑身的模样。
是像女娲姐姐那样美艳动人，亦或是和后土差不多，不说完美筑身，可也要让洪各各眼前一亮。
然而现实是十分残酷的，身为混沌中第一位诞生失败还活着的神胎，这种打击深深击溃了祂的心。
所以见到一位能自主筑身，还是同源的神灵，祂是很有好感的。
可这种好感遗留不长，因为烛阴骂了李红军，还各种贬低他。
身为神师的第一小迷妹，九天玄玉当即就对祂好感尽失，更甚至想教训祂。
“什么东西，洪各各乃是神师，也是你一个荒野小神可以贬低的？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也能当神师，真是气煞窝也！”
就在九天玄玉气愤的时候，洪不但不生气，反而笑脸相迎，这让祂很是不解。
“洪各各，祂贬低你，你快教训祂，什么？你不但不教训祂，还对祂如此亲近！”
九天玄玉当时简直气坏了。
祂不懂，李红军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一度怀疑李红军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不然别人打你骂你，你为何还要笑脸相迎？
不得不说，九天玄玉虽然活了数万年，可内心依旧是一个孩子。
也许祂在这数万年里明白了许多道理，可祂还是不懂人心。
然而李红军越是这样，九天玄玉就越是讨厌烛阴。
直到祂听见李红军说，烛阴未来成就不低，甚至不弱于古神。
古神是什么？
就现在而言，古神是混沌的天，除了后土这位半步元神，几乎没有比古神境界更高的了。
“所以洪各各这么做，是为了拉拢烛阴？
不然为何要帮祂求援，帮祂营救好友？
肯定是这样！”
经过反复思考，九天玄玉最终是这么认为的。
原因无他，李红军虽然是神师，可现在毕竟还很弱小，不然也不会让虚这样的须臾小人靠近。
这都是权宜之计。
李红军是想打造出自己的人际网。
所以，身为李红军身边最亲近的神灵，自己应该放下对烛阴的敌视？
九天玄玉琢磨不定，最终询问道：“烛阴，为何最开始你对洪各各如此不敬，之后却又尊敬有加，态度仿佛变了一个人？”
九天玄玉说话，烛阴很是认真的在听，这位可是神师身边的大红人，神师亲认的妹妹，祂可不敢懈怠。
“回神妹，那是因为小神最开始不知道神师的身份，才敢口出狂言，不然这混沌中谁敢对神师不敬？”
神妹？
这是什么古怪的称呼？
不过，窝喜欢。
九天玄玉淡淡露出一个笑容。
“不对，洪各各是来到五行山才暴露身份，再此之前他还没有暴露身份，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神师的？”
烛阴对李红军态度转变的很快，除了一开始口出狂言，好像后来都很谦虚了。
说到这，烛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其实是因为神师身上散发的大道气息，把小神深深给折服了。那时小神就在想，除了神师，混沌中应该没有谁有如此亲近大道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九天玄玉一脸质疑，因为祂就从来没有在李红军身上感受过什么大道气息。
“小神怎敢欺骗神妹，之所以神妹感受不到神师身上的大道气息，是因为这气息里带有强大压迫，乃是对外神使用的，亲近神灵根本感受不到。”
九天玄玉半信不疑：“真的是这样吗？”
烛阴信誓旦旦道：“肯定啊，小神绝不敢欺骗您！”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欺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九天玄玉威胁道。
说着，祂询问虚道：“虚，你肯定听到了吧，祂说的可是真的？”
祂们是在传音，却躲不过虚的耳朵。
虚的大道是虚空大道，几乎任何传音都对祂没有用，相当于一个无限破译电报机。
虚看向烛阴，烛阴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
虚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当时在女娲湖你也见到了，吾第一时间便被神师身上散发的大道气息所折服。”
九天玄玉回想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这样。
“原来如此，窝还以为祂是骗窝的呢！”
“小神怎敢。”
烛阴连忙表忠心，顺便还向虚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虚微微一笑，随即传音道：“汝欠吾一次！”
“多谢古神，烛阴莫不敢忘！”
知道就好！
虚转过头不再搭理祂。
九天玄玉沉默片刻，又道：“不对啊，窝第一次见到洪各各的时候，也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大道气息！”
“这……”烛阴愣了一下，连忙道：“您有所不知，也许这就是大道的牵引，您与神师是命中注定会相遇的。”
九天玄玉：“此话怎讲？”
“您想啊，要是当时您在神师身上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大道气息，是不是当时就逃得远远的了，怎么会与神师相遇、相识、相交？又怎会有如今与神师的亲近。”
烛阴说的很诚恳，要是活在现代，祂肯定是个神棍。
九天玄玉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大道指引？”
烛阴急忙带着肯定的语气道：“肯定有，不然怎么解释神师一言，万道臣服，所有大道同时响应？”
不得不说，烛阴天生就是个拍马屁的料。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少吹牛皮了，还想不想救你好友了，要是带坏了玄玉，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一愣，随后同时看向李红军。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祂们都听过这声音，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这是传音。
九天玄玉大喜：“洪各各，你学会传音了？”
李红军点头：“刚学会，也没多难，稍稍思考了一下原理就学会了。”
“原理？”
九天玄玉听不懂，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烛阴如临大敌：“不敢，神师明鉴，小神不敢教坏神妹！”
“别紧张，我也就说说，真想对你不客气，我也打不过！”
说罢，李红军皱了皱眉：“不过这神妹确实不好听，要不然叫神姬！正好玄阴还有一个道号叫九天玄姬。”
九天玄玉听了很是高兴：“就叫神姬，窝很喜欢，多谢洪各各赐名！”
李红军无语。
当真是个小孩，这都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然而，他不知道高级神灵对低级神灵赐名确实会让低级神灵高兴。
泰坦曾经对于巨泰赐名，祂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更别说，这是神师的赐名。
谁不知道神师曾给大道之灵赐名神灵！
烛阴认真道：“神师若想要教训小神，小神不敢反抗！”
李红军直摇头。
没救了，还不敢反抗，我又不是黑恶势力！
烛阴见状，又立即道：“神师若是想教训哪个神灵，小神必定冲在第一位，成为神师手中的力量，为神师不死不休！！”
闻声，虚嘴角抽了抽。
这混蛋，自己才帮了祂，祂就恩将仇报，抢我饭碗，真是气煞我也！
早知道，宁愿不要这个人情，也要让神姬把祂踢走！
虚突然有些后悔了。
李红军无语了。
看来这神师真是个香馍馍，上至古神，下至小神，全都想舌忝……讨好自己！
要想拒绝祂们……真是太难了。
没有多想，反正神灵的话不可轻信，万事多留一份防备始终没错。
突然间，李红军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烛阴传音道：“我身上真的有那所谓的大道气息产生的压迫？”
烛阴当即一愣，一脸惊愕，许久没有说话。
李红军暗自摇头。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李红军有些失落，虽然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又不是神灵，哪来的大道，更别说大道气息了。
就在这时，虚突然传音道：“神师身上确实有大道气息，只是不像烛阴所说压迫十足，不过在吾看来，也差不了多少。”
李红军有些不信，道：“你可不要骗我，我可不是玄玉，你也不是烛阴，哄我开心可没半点好处，相反我还相当厌恶。”
虚和烛阴在较劲李红军是知道的，只是他没管。
一个古神和一个小神，李红军是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较劲的。
都不是一个级别。
就像三岁小孩和四十多岁的大人在比情商一样。
“不敢，神师身上确实有大道气息，而且对吾也有不小的压迫，不过这种压迫只能让吾心悸。”
换句话说，就是李红军身上散发的大道气息，只能让虚心生悸动，并没有其他表现。
也就是说，祂在扯淡！
李红军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祂。
“神师不信？”
李红军冷淡道：“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用罢了！”
先别说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效果只能让人心生悸动，确实没什么用！
“非也，神师有所不知，吾已是古神，能让吾心悸的大道气息，绝不简单！”
李红军这才想起来，虚可是古神。
能让祂心悸，确实不简单。
不过……好像还是没什么用！
李红军摇了摇头：“罢了，随他去吧，反正现在对我没什么用！”
虚：“神师说的在理，不过虚很在意未来等神师晋升大神、古神之后，这大道气息的效果！”
小神都能让祂这个古神心悸，那到了大神、古神还得了。
虚的话李红军只信了五成，算是半信半疑。
主要是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够晋升，关键是他是一个凡人，不是神灵！
李红军和虚的传音并没有防着烛阴，其一是李红军本来就是问烛阴，虚是后来插话的。
其二，一个只会拍马屁的小神，虚还没放在眼里。
以至于他们的交谈，烛阴全都听到了。
见李红军和虚交谈完毕，祂才敢开口道：“小神也很好奇神师的大道，虽是神师，却也才小神，竟然能让古神心悸。”
祂的言外之意就是在问李红军的大道是什么大道。
为何他才小神，就能让虚心生悸动。
到现在，祂也不怕得罪虚了，他算看出来了，只要讨好李红军，虚就不会轻易动祂，当然前提是不要把虚惹毛。
毕竟祂是古神，而神师只是小神。
李红军淡淡答道：“普通小道，不足一提。”
李红军是真怕说多错多。
见状，烛阴知道李红军不想多说，祂也不敢多问，只是一副恍然的神色道：“神师大道，强大无比，定然是与虚空大道有关，或者是更强的大道。”
李红军不解：“此话怎讲？”
虚愣了一下，难道没猜对？
祂急忙解释道：“不然神师为何能窥探到小神与神姬的传音？除非神师的大道是贴近虚空，或者更为高强的大道。”
闻声，虚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为什么神师能窥探祂们的传音？
因为一直跟在李红军身边的原因，李红军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祂也见怪不怪了。
所以下意识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神师不是混沌大河支流神灵吗？
为何能窥探九天玄玉和烛阴的传音。
传音之法虽然不难，可要想窥探，却很难，因为混沌之中无法破碎虚空，所以根本无法截听到传音，当然虚除外。
所以为什么神师能截听到传音？就算是神师，也不可能有此特权！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虚看向李红军，心道：“神师不是混沌长河分支之灵。”
现在想来，李红军也确实没有说过他是混沌长河诞生的，只是说他诞生于一条河，具体是那条，他也没说。
想到这，虚暗道：“看来神师诞生的大道定然不凡，也是，如若平凡，又怎么可能诞生神师这样的神灵。”
这一刻，祂算释然了！
李红军也听明白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关键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能听到。
莫非他的耳朵毕竟好？
这也解释不通啊，传音又不靠耳朵听！
李红军沉思片刻，不再回答。
现在是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保持一份神秘。
反正他是神师，别人也不敢查他，就算是查，也未必能查到。
回想起那条神秘无比的岁月长河，李红军总觉得它比自己知道的还隐藏着的多得多的秘密。
就这样，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在提及这件事。
又走了一段时间，五行神灵忽然停了下来。
李红军一脸懵：“到了吗？怎么不走了？”
虚冷声道：“堂堂封神强者，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李红军不解。
卧槽，周围有封神强者？
不对啊，神不是我封的吗？
再说了，也没有大道提示啊！
所以，虚是再说……李红军突然反应过来，询问道：“祝融道友，发生什么事了？”
祝融望了虚一眼，面色冰冷，随后淡然道：“回神师，前面有神灵在追逐，其中有大神，为了避免被牵连进去，吾觉得还是让祂们先离开，吾等在继续前进！”
在追逐，有大神？
李红军心头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还是说单纯是大神之间的追逐战？
不管是那种情况，反正李红军都不喜欢。
前者是胆大包天，后者则是没有秩序。
所以，要不要多管闲事？
李红军还没决定，一旁的烛阴惊愕道：“凤鸾？祂不是被抓走了吗？”
闻声，李红军的眉头黝黑，眼神中蕴含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