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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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走向人生 (六)山东

2001年我从合肥分公司回到蚌埠,所里派了我的同事小钱到合肥分公司接替我的工作,我在所里打杂。自从小钱到了合肥分公司后,更不得了,不断地从那边传来对他的负面新闻,分公司的人对他的印象差的要死。然后不断的在所长那里反映他的问题。所以,在那一年,我们所里七个人在一起开会,大部分都是在讲小钱的问题的。但我们所长有个毛病,是谁的问题你直接讲就是,但他却不讲是谁,每次开会,总是对着我们三个年轻人一起开火,其实大部分都跟我和小王两个毫无关系。所长开会的方式,往往就是先总结一下前期的工作,然后部署下一步的工作。然后讲问题,往往就是对我们三个进行一通批判,其他人也没有发言机会,然后宣布散会。

2001年这一年大概有大半年,我比较轻松,因为在所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在去合肥分公司之前,我就把单身宿舍从铁路分局的北后楼搬到了公司。由于公司钱总的重视,把公司的老招待所改成了单身宿舍。终于,家在外地,分到公司工作的年轻的技术员们有了一个能暂时安歇的窝点。我也在公司的单身宿舍里找了一个房间。那时,管公司的这方面后勤工作的是李总,李总当时是办事员,后来做项目经理,公司副总,公司老总,一直做到了工程局的副总。我跟李总说,希望他照顾照顾,给我单独搞个房间,李总说,小马,你放心,你们我肯定会照顾。所以,一开始,我在公司的单身宿舍里,是一个人单独住一个房间的。一个人住,工作又轻松,我是相当的逍遥自在。而且当时吃饭问题,也不要操心。公司在单身宿舍的三楼上搞了一个小食堂,连钱总都常常过来吃饭。

我在2001年这一年六月,拿到了法律自考的大专毕业证书。在向BB市自考办申报毕业证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叫芬的奇妙的女子。芬在蚌埠的一所医院工作,老家是西北的,是个文青。我当时真不知道这个芬到底是单身,还是什么情况,问她她也不说。我们两个经常聊天,她有时也约我到她家里去,一起听音乐,聊诗歌。我们就这样以好友的身份相处了很多年,她比我大三岁,我家孩子后来开始懂事的时候,我有时也带孩子到她单位去,让孩子喊她大姨。一家人遇到疾病的时候,我也第一时间咨询她。

这一年,公司在固镇新马桥的澥河桥特大桥工地也开工了,公司项目部就设在澥河的大坝上。项目经理是我在萧山项目部的阚总,项目部书记是萧山项目部的房书记。二人这一次又搭档工作。因为离蚌埠近,离公司机关近,所以公司的车和所里的车经常开到那里。但也许正因为去的人多了,项目部的招待跟不上。所以公司机关的人都觉得这两个项目部的领导抠门,给他们起了“面条经理”“盒饭书记”的外号,意思是公司的人到项目部办事,只能吃到面条和盒饭,而不是像其他项目部招待的那么好。其实人的眼界和格局是随着身份和地位的不断提高而增长的。比如这个阚经理,后来提拔为公司副总后,那花钱明显就大方多了。这是后话,以后再表。当时所里,让我和另外一个老同志老齐一起负责这个工地的治安,我们两个协调好,一人一个星期住在项目部。那年的夏天相当的美好,澥河桥四周农村里的庄稼散发出郁郁葱葱的气息。当时项目部还有一个我们所的联防队队员小周,还有一个女安全员跟我关系好,他们两个喜欢到附近的农民的玉米地里去偷玉米。我们有时也在一起打牌,身在工地,而没有工程项目和进度之忧,吃喝不愁,其实是相当自在的。

2001年冬天,山东临沂胶济线项目部开工,所里让我到那边去负责。当时的项目部设在临沂市河东区芝麻墩镇。是租了一个私人老板老刘的楼房。老刘的这个房子原来是一家钢材公司的,后来被老刘买了下来,又租给了项目部。当时在芝麻墩镇上以及附近农村,有不少钢材公司。马路上经常能看到大货车拉着一车车钢材经过,也能看到很多毛驴或者马匹用大板车拉着钢材的情形。那时的山东临沂芝麻墩镇,好像充满了躁动。芝麻墩镇地处两条国道的交口,天天南来北往的车子不断。在镇中心的十字路口,一年下来,都有几十起交通事故致人死亡的事情发生。我就亲眼看到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的被大货车装翻,脑浆淌了一地。那时候,当地的治安是比较差的。听说,芝麻墩镇有好几个专业村,有一个村庄传说,男孩只要十四岁以后就去做小偷。还有一个村庄里出了四个杀人犯。我那时因为联系工作,经常到芝麻墩镇派出所去,好几次看到派出所的留置室里关着人,问是干啥的,说是杀人了。看到了铁路的这个工程,当地人都认为是块肥肉,各种势力都想来掺乎一下。我在山东,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和手段,简直就是一部现代版的三国。有收了协调费后却在背后使坏的,有明着威胁要硬抢的,还有有两帮人为抢工程本来要打谈判后又联手的,总之,工地就是他们眼里的肥肉,都想来吃一口。常常,推土机在工地上干活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被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用木棒把玻璃砸个稀巴烂。我当时也是毫无办法,接到这样的警情后,只能到工地拍一些照片,然后交到当地派出所报案。当地的痞子有时成群结队的骑着摩托车到项目部来,有时都来好几十,想给项目部施加压力。在这样的情形下,工程自然经常受阻,进展缓慢。我记得一次钱总过来检查后,大发雷霆,把项目经理李总骂的狗血喷头。质问,为什么进展这么缓慢,他这个项目经理是怎么当的?李总就是那个给我办单身宿舍的人。若干年后,他做到了工程局的副总,变成了钱总的上司。不知道他们见到面后,想到当初的那一幕,会不会尴尬。当时,阚总已升任公司的副总,但主管临沂工地,所以,他也经常到到项目部来。记得我到工地一段时间后,到位于项目部对面,芝麻墩镇派出所去汇报工作,派出所相所长对项目部相当不满,说项目部来了这么久,也没看到相关领导到他那去汇报。我后来就想了一个办法,我跟阚经理说,芝麻墩镇的相所长请你到他去坐坐。我这样一说,阚总也很高兴。我也只有这样说。因为各自的认识不一样。从阚总的角度来看,他认为我们派出所的所长都是他的下级,当地派出所的所长也高不到哪去,为什么要向他汇报?从相所长的角度来看,他认为你到了我管辖的地方,就属于我管,就应该来向我汇报。但经过我这样已沟通,双方都很满意,阚经理带着我到相所长办公室去拜访。那次去,阚总也算开了眼界,因为他没想到相所长的办公室会那么大。阚总当即决定,那个周末请相所长在临沂市里吃饭。那一次,是我在临沂市里吃过的最好的饭局。因为,吃饭的时候,竟然还有模特在旁边走台,一条一条大长腿白花花的,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宾主尽欢。

山东临沂那边的饮食和安徽是有很大的不同。当时,小小的芝麻墩镇有很多家羊肉馆和狗肉馆。有些饭店门口,往往拴着几十条待宰的狗,看着都于心不忍。基本上,所有的早餐店都卖羊肉汤。羊在山东,全身都能被做成吃的,羊肠,羊脸,羊蹄筋,羊杂碎,羊血,甚至羊眼珠子,都能被做成肉汤。我那时就经常到早餐店去喝羊肉汤。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上面还飘着些白色的羊油,洒满了蒜段,微微散发出一些膻味,喝上几口,全身暖和。再配上几张煎饼,心满意足。临沂的煎饼天下闻名,但很多人有所不知,临沂的煎饼其实很结实,很难咀嚼。吃的时候要连啃带拽,牙齿不好的,都很难啃动。但如果泡在羊肉汤里,会很快软化,很好下肚。但是山东这边狗肉的做法我是一直不能习惯。我们这边,一般搞狗肉火锅,加好多作料,但山东的狗肉上桌,都是冷的,煮熟了就端上饭桌,有时还能看到狗油,我每次最多只吃一点点。临沂当地还有两种菜,一种菜叫雪山飞狐,就是在白色的粉丝上放上一些油炸的蝎子,既然是油炸过了,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另外一种菜,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就是油炸菜青虫。记得一次我们所长还有小王到山东来,天宇宾馆的陈老板请客,就上了一盘这个菜。我本来看到虫就觉得恶心,对这个菜是绝对不沾,但所长和小王却冒充英雄好汉,每个人吃了一条肥胖的菜青虫。他俩吃过后,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跑到卫生间里去吐,估计黄疸都吐出来了。我在山东也吐过一次。那是一次中午,阚总和相所长以及我,我们三个在天宇宾馆吃饭。陈老板拿了一瓶酒鬼酒给我们喝。因为他们两个下午都分别有事,喝的不多,剩下的都被我喝了。结果下午回来后,我倒头便睡。晚上,我下楼到食堂喝了点稀饭。本以为,喝过稀饭后,就差不多了。结果,当天晚上,我吐的翻江倒海。幸好,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我拿了一只脸盆,吐了有半脸盆,头像炸裂般的疼,心里又难过,几乎折腾了一夜没睡好。我一直怀疑那次喝的是假酒,害我害的那么深。但我最近通过朋友,听到一个经验,就是酒喝多的情形下,不要喝稀饭,而是吃点面条。吃面条对喝过酒后的胃,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阚总后期到临沂来的少了,基本都是李总负责。但在项目部呆的时间最多的,是项目部的书记老方。这个老方,以前干过建队的队长,后来又在公司的调度干过。这个老方比较另类,虽然都五十多岁了,却满嘴的跑火车。当时项目部给我配了个保安老闫,老闫本身就是小混混一样的人,吃喝嫖赌都干。偏偏这个老方相信他,什么事都听他的。另外项目部的调度老朱和项目部的工地协调员老朱呆的时间也长。前一个老朱字写的漂亮,为人圆滑,显得足智多谋。后一个老朱,本来是个大学生,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受了处分,仕途从此被卡。但后面的老朱,我也算是佩服他,当地关系那么复杂,他天天跑来跑去交涉,不断的向各种领导汇报,也没有撂挑子不干的情绪。当然,中间的很多内幕,我也不知情,也看不懂。就是看到他最后跟当地所有的人关系都好。工程进度受影响不重要,公司到底付出多少代价也无从知晓,重要的是在当时的工地,由于他介入的是如此之深,还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他的工作。项目部当时还来了两个东北的实习生。小赵和小黄。小黄圆滑,和项目部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小赵脾气倔,有一次和谁闹僵了,拿着菜刀要去砍人,被我喝止住了。但小赵后来和我关系好,没事就往我宿舍跑。我学会上网还是小赵教的。当时,在芝麻墩镇有不少网吧,小赵经常跑出去玩,然后他就怂恿我也去。在山东,我第一次注册了QQ,当时可以用电话申请QQ号,我用项目部的电话连打了三次,终于申请到了一个尾号是三个“1”的号码。有了QQ号,我就能在网上和人聊天了。我的打字速度,也跟那时候经常到网吧里上网和人聊天有关系。记得当时在网上还认识了一个东北农大的女孩子,结果她后来知道我手机号码后,经常打电话过来。当时的异地漫游费蛮贵的,我就让她少打些电话过来。结果她就生气了,不理我了。我和小赵还经常跑到天宇宾馆去玩,天宇宾馆老陈有个外甥女,在宾馆里帮忙,当时才17岁,性格特别天真可爱。我和小赵就经常带着她玩。我有时骑着从房东老刘那借的摩托车,带着他俩出去兜风。

在临沂项目部的房东老刘我一直认为他是个能人。这个人虽然也没有多少文化,但看起来文质彬彬,跟大部分当地农民的形象迥然不同。当时,他家前面的楼房租给了项目部,他和家人就住在项目部后面的房子里,他在后面还搞了一个小型的塑料加工厂,自己也在外面承揽一些工程项目。我就经常到他家去玩,有时也跟他家塑料厂一个当地的小女孩聊天。去的多了,我就发现,老刘家里经常聚集一些人,估计都是在谈怎么挣钱的事情。老刘也很有魄力,把两个孩子都送在临沂市的私立学校里上学。因为去的多了,和老刘的关系自然就好了。我看到他家有个摩托车,也不怎么骑,就经常借过来练。有时,我都能沿着公路骑上十几公里。老式的带档位的摩托车不是那么好骑,搞不好就熄火了。我之前在公司里也练过,当时是晚上,我拿所里的那部老掉牙的边三轮在公司后边的院子里练,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小心,把假山旁边的一棵栽铁树的花盆给碰烂了。我向所长汇报,所长给我指了一个地方,让我去再买一个花盆,重新栽。结果新花盆买回来后,小了。勉强栽上后,这颗铁树越长越小,后来好像死掉了。这就是我曾经练摩托车闯的祸,但是公司里人基本都不知道。老刘有一次还带我到山东第一村刘团村的洗浴中心去洗澡,当时可让我开了眼界了。因为仅仅一条马路之隔,马路这边是刘团村,富的流油,村民住的都是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别墅。而马路那边,是另外一个村,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当时我就感觉,一个村,带头人是何等重要。估计老刘带我去的目的,也是想让我和他一起,产生思想的共鸣,认识到什么叫差距,以及在同等的条件下,不一样的人,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工程项目跟人生一样,就是哪怕遇到再多的曲折和挫折,最后跌跌撞撞的,也能完成。山东临沂的项目最后也算是完成了,虽然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是付出了许多不必要的代价。那个公司的许多人,一直有种不好的习惯。遇事总想投机取巧,开始时回避问题,而不是正确面对,更不会去提前去预判和应对。所以,到最后,总会付出更多的代价。和一些大的成熟的工程局相比,那个公司也还没有完全市场化,生产和经营模式都是比较落后的。我当时虽然不直接接触项目,但我也看到了这样的问题。临沂的项目刚刚结束,我们就又集体开往山东的另外一个工地,位于济南章丘的普集镇。

在章丘的这个项目,当时项目经理还是李总,书记还是老方。同样是山东,在章丘感觉就明显不同了,有一种进入了文明之乡的感觉。毕竟这里也属于省会。平时也遇不到有人到工地来闹事,所以我的事情就更少了。我在临沂项目部的时候,每个月基本上就在工地呆上半个月,然后就回蚌埠。到了章丘后,在工地呆的时间更短。在临沂的时候,我坐车,一般是从蚌埠坐火车到徐州,然后坐徐州到连云港的火车坐到新沂,然后再从新沂坐汽车到临沂,因为那时候临沂还没通火车。而我到章丘的时候,就是先坐火车到济南,再从济南坐公交车到章丘,然后花两块钱坐一个三轮车到普集。每次周转都挺不容易的。有时到济南时间晚了,没有公交车到章丘了,我就在济南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工地。有一次我还专门在济南玩了一天,爬万佛山,看大明湖。可惜,当天雾太大,爬上了万佛山,也看不到大明湖。下山后,我就专门的到大明湖去转转。当时的济南的趵突泉等公园,因为都卖门票,我为了省钱,就没进去看了。章丘,在古代又叫明水,是JN市下面的一个县级市。是宋代著名词人李清照的故乡。JN市四大名泉之一,百脉泉,就在明水。后来一次,阚宗到章丘,还带着我们在百脉泉宾馆住了两晚。当时,阚总的格局已经今非昔比了,远远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面条经理。阚总是西南交大毕业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但也许正因为他的性格过于平和,魄力不够大,所以后来,在仕途上都被周总和李总反超了。记得一次我和阚总从济南坐火车回蚌埠,火车上人多,一路上阚总也没坐上位子,一般人,如果是阚总这个级别,肯定很恼火。但是阚总并没有生气,就这样一路站着,和我聊聊天,一直熬到了火车到蚌埠。那时在普集的项目部,大家最大的爱好,就是打乒乓球。李总也喜欢打。李总用的横握球拍打法,但是李总不知道为什么,跟我打总是输。可能他心理上有阴影。当时还有个小李总,任项目部的副经理,听说现在他也终于坐上了公司老总的位子。小李总打球路子野,但是打的也不错。项目部的老朱打的算是最好的。我在项目部跟老方还闹过一次矛盾。那是刚到项目部不久,项目部住房紧张,我让老方给我安排,老方觉得我态度不好,蛮横的拒绝了我。他还让其他人也不要给我安排。我当时气的不行,给所长发信息说了这个事情。但我们所长,大家懂的,肯定是和和稀泥拉倒。这个事情也就过去了,后来项目部也给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但我没想到后来老方到公司去告我的状。他先是到我们所里,跟我们所长谈了一下,后来又到公司党高官那汇报。2003年我入党受阻,不知道跟他告状可有关系。因为本来机关支部都通过了,党委王书记却没有批准。是做人,还是应该心胸宽广一点,那件事情上,我开始是有点急躁了,但这个老方,作为书记,不能用那么粗暴的态度对待别人,更不应该记仇,去告别人的状。万事都有因果,这个老方也可怜。后来退休了,竟然还想留用在工地上挣钱,结果一次车祸,全车的人都没死,就他死了。我后来听讲了都很震惊。而跟他关系非常好,他非常信任的那个老闫,前些年因为诈骗罪被抓,听说判了十年以上。人事变迁,因果轮回,万事都要淡定。

2003年,铁路工程单位改制,整体从铁道部剥离了出去。上海铁路工程总公司也不例外。但把我们公安段保留在路局,等于悬了有大半年。所以,已经都不属于公司管了,我们就更自由了。所以,2003年我办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包括结婚。说起结这个婚,其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在这之前,我就知道BB市的一些女性性格泼辣,喜欢攀比,不讲道理,曾想过尽量不找当地人做老婆。但是你工作在BB市,又很难回避这个问题。这个婚也是因为我们那个老马段长过于热心所致。马段长其实跟我没有什么交集,但他退休后,在蚌埠却一直在关心我的事情。02年,他到处找我,要给我介绍对象。一次找到了单身宿舍,并让和一起冒着雨到我前妻家里。说实话,那次见面,我对他们那一家印象并不是太好。除了看起来家境一般外,还养了好多条狗,显得脏兮兮的。但马段长一直在我面前说他家里不错,以前开过厂,有不少钱,而且结婚后,房子也不用愁。所以,我后来想,这个错也在于我自己,人穷志短呀。后来处了几次后,我就发现不合适,就想退却了。结果前妻和孩子外婆又去找马段长,让他从中说和。那次,我又让步了。后来,矛盾一直挺多,直到结婚前,我都觉得严重的不合适。但是,当时房子已经在装修,我就又一次的忍让了。我等于犯了婚姻中的大忌,婚前就知道严重不合适,还勉强迁就。以后,我要告诉自己的孩子,一,婚姻绝不可迁就,不合适的趁早分手。第二,在条件方面,不要看的太重,最重要的是人以及对方的家庭。对方的人如果很好,他的家庭也通情达理,基本上才会家和万事兴。至于条件,只要自己一直努力,是可以慢慢改善的。公司里面很多的技术员,包括周总,李总,开始的时候,条件也都不好,农村人,到BB市来工作,能找个城市的老婆就算不错的了。但后来,他们不都成为了工程局的老总,副总了么?人生,不争一时之短长,更不能看一时之短长,且不能因一时之短长而做出已有预感的明显的错误的决定。

2004年,山东章丘的项目还没结束,我就离开了工地,回到蚌埠,等待一种新的体制,将开始一种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