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维尔拉

瑞恩借助位格，能看清维尔拉的性格，但对于感情、情绪，他只是认清大概。

他能认清性格，还是因为读过的书籍《论灵魂的一二三》，里面详细讲述了灵魂的构造，自然也讲述灵魂上的性格代表。

这本书是主要讲述灵魂的记忆与性格构造，感情和情绪虽然归属于灵魂，但不完全归属于灵魂的记忆与性格构造。

或者说，介绍的并不全面。

所以，瑞恩顶多能分清部分，那种感情偏向正面，那种感情偏向负面，那种情绪是正面情绪，那种情绪是负面情绪。

剩下无法被归类的感情与情绪，对瑞恩就更加迷茫。

另外，他还必须保证维尔拉的感情与情绪必须尽量真实，不显得太过虚假，才能让维尔拉代入进去，沉迷进去，从而改变意志。

嗯……有了！

瑞恩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感情和情绪，与性格是有所联系。

前两者的产生与后者有关，甚至会改变后者，后者也会改变前者。

三者互相影响，也互相改变。

但性格最为牢固，不易改变，其次是感情，最后是情绪。

所以瑞恩打算利用性格影响自己不认识的感情与情绪。

…………

维尔拉一直处于恐惧之中。

经过眼前恶魔对她的改造，自己可能不知不觉变成另一个家伙。

她已经想像的到那个场景了。

自己痴傻着赤裸着身体，如同狗一般听从恶魔的指挥，无论怎样亵渎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会开心的接受，并要求再来一次。

自己到时会欺骗自己的好友，将纯真无邪的爱丽丝也拉入对方的怀抱，自己可能还会为此开心。

她可能会被指挥着背叛自己的种族，对拯救过她的老神父痛下杀手，亲手做出一切肮脏污秽的黑暗行为。

最后，没有价值的她，被当作奴隶卖掉，去服侍其他人，还要给这个恶魔传递信息。

一想到这，维尔拉的泪水就忍不住从眼角流出，在脸庞留下痕迹。

忽然，她感觉眉心手指已经消失，那个恶魔正在看着她。

完事了吗？她要变成只知道听从对方指挥的奴隶了吗？

维尔拉那双麻木的眼睛再一次涌现情绪，那种情绪，叫做绝望。

她已心如死灰。

闭上双眼，等待着审判。

这时，她的头顶传来温暖的抚摸感，耳边略显冷漠的询问传来：

“维尔拉，你是当我的仆人，还是给我妹妹当仆人？”

她听到这时，睁开有些茫然双眼，看到一些阳光照在自己的皮肤之上，自己毫无伤害。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性格，没有发现有什么大范围的改变，剩下的改变都是她能够接受，甚至对她有益的。

例如，维尔拉感觉自己的意志更加容易集中，嗜血欲望彻底消失，感觉自己应该能够接受不太剧烈的阳光等等。

当然，维尔拉知道，在非凡世界中，好处和坏处是一起来的，即，凡事要付出代价。

所带来她能感受到的代价，对于一些自己物品的占有欲略显加强，对眼前之人充满亲切感与崇敬感，如同见到自己的同辈之人一般。

这些代价对于维尔拉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之前她还是对方的俘虏，随时肯能被对方杀掉，现在只是付出“微小”的代价，就可以获得安全，当然是非常高兴的。

维尔拉小心翼翼的回答瑞恩：“我愿意当瑞恩的仆人。”

看到维尔拉的表现，瑞恩笑了。

他抚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以后你就叫我瑞恩。放心，我是不会轻易让维尔拉死去的。”

毕竟，你可是探寻血族隐秘的关键个体。……瑞恩在心里想。

听到瑞恩的承诺，以及他温和的语气。

维尔拉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利用自己对他莫名的亲切感和崇敬感，让自己产生好感，让自己对他忠诚。

但，

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

这时，瑞恩将维尔拉抱入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瞬间，她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实感和对方的信任，也想起了对方比血族长老还要强大的法术能力，这让维尔拉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呜呜呜……”

维尔拉哭出声，她的泪水打湿了瑞恩的衣服。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放心哭泣，虽然导致她放声哭泣的是眼前的瑞恩。

她不怪他，因为血族和人族从来都是对立，对方使用那么多的酷刑手段，她也理解瑞恩。

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这么做的，甚至做的更加残忍。

但对方仍然留下她，没有杀她，还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她的安全，这就让她十分感动。

即使这可能是对方的目的，维尔拉也决定帮助对方。

（维尔拉的部分感情转变，参考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瑞恩安抚完维尔拉的情绪，并打发她去整理他的各种材料。

他重新用法术让衣服变得整洁，然后准备解除自身撬动位格的加持状态。

至于操纵那位念诵“知识学者”，指向瑞恩和亚伯拉罕的尊名，想要回应，需要借用知识之书的位格。

不过亚伯拉罕还在精神空间之内，随时可以借用精神空间撬动知识之书的位格回应祈祷，瑞恩不担心无法回应之事。

刚一解除撬动位格的加持状态，瑞恩的情绪跌落回正常状态，他自身有些恶心，有些厌恶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就发现一件严重的事。

在撬动位格的加持状态，他的性格变得冷漠，理智，自身感情与情绪被压制，甚至影响他自身的性格。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之下，他不会无视维尔拉的模样，定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大范围大规模的进行杀戮。

并不是瑞恩觉得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想要对死亡之人的家属进行补偿。

而是他惧怕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人性被一点点磨灭，最终成为一个冰冷无情的机器。

在他决定一定要少用撬动位格的加持状态时，精神空间的亚伯拉罕从记忆从抬起头，打断了瑞恩的思考。

“我大致找到你想要的了。”

亚伯拉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