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秩序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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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爵位与甜品(求收藏求推荐)

罗尔斯安静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没有打断迪丽雅的讲述。

迪丽雅则继续介绍道:

“诺尔曼先生,55岁,曾经服务于普林格尔家族,是普林格尔伯爵的管家。因为和普林格尔伯爵长子穆雷子爵有了矛盾,主动选择离开。他是风暴之主的浅信徒,性格没有任何问题,政治倾向也是保守党,要求的薪水是110镑。”

和自己的未来主人发生矛盾,应该是涉及到管理的问题。看来这位穆雷子爵不想让诺尔曼先生继续当自己的管家了,这种事情是在爵位继承时经常出现,但总会以管家主动离开而告终。哪怕再宠信的管家,也没有血肉亲情来的关系紧密。

虽然迪丽雅称穆雷为子爵,但他并没有爵位。他的父亲既是伯爵,也是子爵,只是将子爵爵位先传给了自己的长子穆雷·普林格尔。

在鲁恩王国,一个人可以同时被授予多个爵位,伯爵、侯爵、公爵同时也可能是男爵或者子爵,甚至公爵还有可能同时是伯爵,而他们会把自己较低的爵位转赠给长子和继承人意思意思。

而如果长子没有被转赠爵位,意味着继承人的地位不稳,只能和自己其他兄弟一样被称之为勋爵,当然仅限于公爵和侯爵。

因为公爵和侯爵的儿子即使不继承爵位,也能凭借家族关系走上高位,比如阿古希德首相。

当然有时伯爵的儿子也可以,现在鲁恩王国在中苏尼亚海的最高海军统帅艾弥留斯·利维特上将,以及他的弟弟奥拉维的总督奥斯顿·利维特。他们二人的父亲就是一位伯爵,但爵位由他们的大哥奥德里奇·利维特继承,是上议院的议员。

介绍完毕,迪丽雅将那叠资料递出道:

“阿德里安先生,您想选择哪位”

罗尔斯沉思了几秒,含笑说道:

“这样吧,让他们两位位明天下午3点到我住的地方,我与他们见个面,谈一谈,最后再做决定。”

他知道类似的协会不提供住宿,只是一个纯粹的中介机构,即使自己现在确定人选,也得等到下午或者明天才能看见自己的管家。更何况他还要具体了解一下,挑选更适合自己意图的那位。现在的都只是纸面资料,还是见一面更合适。

“没问题。”迪丽雅浅笑道,“您的地址是?”

罗尔斯终于可以喝那一杯加了柠檬片的侯爵红茶,他端起白釉瓷镶金片茶杯喝了一口,终于中和掉帕尔莫的苦味。

“西区加顿街45号。”

迪丽雅记下后,站起身说道:

“您还需要交两镑的定金。”

罗尔斯从风衣口袋中取出钱包,从中取出两张印有威廉·奥古斯都六世头像的1镑纸币。

迪丽雅收了钱后,走向前台去登记。

罗尔斯又喝了几口红茶,和依旧坐在长款沙发贝琳聊了几句,约定好晚上圣塞缪尔教堂见面后就礼帽起身告辞。

迪丽雅和贝琳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外,目送他登上马车。

…………

坐在马车中的罗尔斯取出怀表,啪嗒按开,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而他又有些饿了。

鲁恩王国早餐不仅简单,而且很难供应一个正常男性工作一个上午的能量。这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在罗塞尔还未开启工业革命之前,中产阶级男性是不用整天上班的,所以鲁恩王国的早餐是没有的。

哪怕是现在,有许多贵族也都开始逐渐适应起吃早餐了,但是早餐的种类依旧是那些。但有许多老古板保留着过去认为贵族不需要吃早餐的传统,认为属于中产阶级,只有工资奴隶才需要,他们为了表达不屑,甚至吃的时候还不愿意坐下。

为了防止等待时间过长,自己又忍不住,罗尔斯干脆让马车夫费奇现在就驾车去拉波瑞餐。

拉波瑞餐厅他们的厨师长据说是从霍尔伯爵家出来的,为富翁们、大律师们、政府高级雇员们提供了平时难以接触的贵族风味。这家主营贝克兰德本地菜,甜品非常出名。

有时前身太忙而没有选择吃午餐时,会让跟自己实习律师或者事务所的侍者跑到拉波瑞买几份甜品充当下午茶。

至于去这倒是第一次,罗尔斯只希望这里的厨师只是有贵族家中的手艺,而不要学习贵族甜品宴的不良风气。

前身曾跟随父亲梅森·阿德里安参加一位子爵的生日宴,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直到甜品宴。鲁恩的甜品宴上最不能少的不是甜品,而是糖雕。这些糖雕的意义主要在于娱乐,有些甚至根本就不能吃。

那位子爵生日宴上的糖雕更是出奇的“惊艳”,他的甜品厨子给这位子爵做的糖雕,就是“子爵接受众人的生日祝福”。

整个糖雕几乎就没有用上糖,用的是石膏和木头雕刻而成,然后用不同颜色的糖浆染色而成。更重要的是一般甜品宴上的糖雕都是要敲碎的,这个根本就敲不碎,也没人敢敲碎。

这个糖雕直接让在场的绅士女士震惊了,可后面更是奇葩。这位子爵让仆人上了两个用餐盘盖盖住的大盘子,请人猜里面装有什么食物,结果现场根本没有人猜中。

把其中一个盖子掀开,跳出几只青蛙,让在场的女士们纷纷惊叫跳脚;而另一个盖子先掀开后,则飞出了几只小鸟。

这一鸟飞蛙跳的场景,让整个大厅内“热闹非凡”,哭喊震天。最终这位子爵因为此事,被下议院诸多议员弹劾,然后被乔治三世降为男爵。

罗尔斯可不想花钱之后,买了一堆只能看不能吃,还保存不了多久的糖雕。

…………

马车被费奇赶得飞快,现在还并未到中午午休时间,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加上“大都市帮助家庭仆人协会”虽然是在乔伍德区,但和位于希尔斯顿区的拉波瑞餐厅很近,不到20分钟,罗尔斯就已经到达拉波瑞餐厅。

跳下马车,走到门口,罗尔斯边将风衣、帽子、手杖交给一位穿着红马甲,白衬衣的侍者,询问对方:

“这时候,应该不用等很长时间吧。”

“这时候不会的。”红马甲侍者显然也知道自家餐厅位置非常抢手,态度谦卑地问道,“先生,您只有一位吗”

罗尔斯坦然点头,微笑说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