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7章
“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
肖晓自责的眼泪流出了眼眶。
“姐,不要自责,没事的,妈已经没事了。”
“我想去看看妈?她在那个病房。”
说着欣掉盖着的被子,欲起身。
可是却被肖森拦住。
“姐,你现在身体还不稳定呢?不能瞎跑。”
“我已经没事了。
”肖森最终没有拦住执拗的她。
来到肖妈的病房前,透过门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
看着母亲在床的挂着点滴,睡眼紧闭着。
而父亲可能也许是太累了,趴在了母亲的床沿边睡着。
肖晓又问了医生母亲的一些情况,最终没有打扰。
回到病房,坐到了床上。
而正在此时沈杨才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喘着粗气。
“肖晓,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
“怎么可能,怎么能希望你有事呢,我。”
话到嘴边想说什么来着,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说着关切的眼睛变得躲闪走了出去。
“站住。”
刚走到一半就被肖晓的声音喊住。
“你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呢喃,像是在问一旁的肖森。
“这个样子没事?你信吗?”
“姐,你真不记得春凡吗?”
提到这个名字,肖晓不管怎么想都没有他的任何记忆。
最后也只有抱着头呼痛。
“好,姐,你别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肖森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阻止道。
而另一边,春凡出去就拨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电话接起,索罗亚声音是惊讶的。
“春凡,认识这么久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春凡也不给对方兜圈子,直接说了肖晓的情况。
索罗亚只沉顿了两秒,恢复正常语气说道:
“被注射药物或者吹眠了,亦或者两者都有。”
“如果两者都有的话就麻烦了,轻者会忘记什么,重则大脑会寻着细胞化慢慢的老年痴呆。”
听到这句话春凡心里得了肖晓忘记自己的解惑,同时又紧张起她的身体,亦或者会永远忘了自己。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
“看情况,如果你那朋友忘记了什么,那就不要提,也不要让她接触忘记的记忆。”
“如果一旦接触会怎样?”
“这个后果很难预料,毕竟这两种加之的情况在我听闻以及见过的最后都……但她的大脑不能再受刺激,一旦受刺激结果谁也想不到。”
索罗亚没有说完,春凡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解除她体内的药物和催眠。”
“没有办法,这个只有时间,或许过十年她体内的药物就会慢慢消化也不一定,催眠也会伴随着药物的消除而慢慢化解。”
“谢谢。”
电话挂断之后的很久时间内春凡都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而直到一辆车在路中间使劲的按喇叭,带着粗鄙的骂声,他才浑浑噩噩的走开。
“还好是轻微的,还好是轻微的,只是暂时忘记我了。”
嘴里呢喃着。
“先生,他,就是。”
“嗯,走吧!”
沈晰只是扫了一眼路中间想着什么的春凡,示意司机从另一个路口走。
“好。”
司机车子掉头拐入了另一条道路。
沈晰再次看了一眼车后方路上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扬。
若不是你们与她有所情义,这样的痛苦还是太便宜你们了。
当然,他沈晰所想所做的这一切都将只是他曾摔跟头的一个了结罢了。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的噩耗才算是真正的拉开帷幕。
肖妈,原本平复下来的休息,不知道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口中一直呢喃着:
“晓,晓,没事啊!晓,妈在这呢,晓,没事的。”
因此,睡梦里她呼吸变得急促。
守在一旁的肖爸发现的及时,想叫醒她。
无果后,连忙叫医生,可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即使医生抢救……遗憾的是她在梦魇中去世了。
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就这样真正的睡着了。
从冲忙的众医生到他们再次离去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怎么就,怎么就,妈你起来看看我,看看我,我是晓啊!是你的晓啊!”
肖晓冲到床铺前拉起肖妈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可回应她的已不再是:
“晓,怎么了。”
“晓,是昏头了,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这么着急,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妈不喜欢了……”
只是躺着,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肖爸和肖森即使没有肖晓这样大声哭泣,可眼里也一样从眼角流淌而出。
他们的悲伤都是互通的。
即使躺着的人不在有温度,渐渐变得冰冷,他们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直到医生再一次踏进病房,把躺在床上的人抬出病房。
最后母亲被装进了灰色的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原来一个人在去世后可以变得这样小,这样轻盈。
母亲的葬礼没有大办,因为没有回老家,不回老家是父亲说的。
母亲这一生的家人只有我们了。
母亲的父亲去世得早,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母亲的婚姻可以说是被她的哥哥姐姐算计的,母亲年轻时;
她的哥哥姐姐为了银钱逼着母亲嫁人,也就是我的父亲。
后又因银钱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她常提到老天其实也对她有所恩惠。
父亲对她很好,家里父亲都以她为先,两个孩子也很好,没让她怎么超心就长大了。
面对家人的时候她是格外温和,也正是这份来自于母亲与妻子的温和。
在她离开时我们才会这般悲痛不能接受。
母亲的葬礼天气全程都在下着细雨,好像不光我们,老天也充斥着悲伤。
好在墓地挑选且买的时候极其顺利,一直到下葬父亲都是一直抱着那个骨灰盒子,没有放下过。
下葬的一切事宜也做得格外的快,母亲的小盒子被装在了里面。
墓碑上贴着母亲生前的照片,笑得那样的和蔼;她将永远在这里安家。
人渐渐散去,天渐渐黑了。
肖森和我看了一眼,又上前准备拉起眼神空洞的父亲。
“爸,我们该回了。”他没说话亦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