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偏离了方向
经过那一晚的实操,林天浪这几日进步神速。
对于各种低阶符咒的画法,那是手到擒来。
不过他最想学的还是飞行符,如果能将飞行符学会,那无疑是对自己实力巨大的提升。
他曾试探性的问过九叔,得知飞行符和隐身符的咒语缺失一部分,达不到那种完美效果。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一心扑在高阶符咒一道。
时间飞逝,转眼来到这里一个月有余。虽然林天浪在这里习惯了下来,可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不靠谱女朋友,会想起多年未见面的父母。
每当思念故乡,林天浪都忍不住想要召唤出神仙姐姐,可最终还是抑制住了此想法,生怕神仙姐姐一个不高兴,丢下自己不管了。
再思乡情切时,他便埋头拼命画符,或去待在九叔这个高祖父身边,心才稍微安定些。
……
“师父,高阶符咒怎么这么难画,笔画多不说,而且稍微错一点就前功尽弃。”
林天浪看着手中报废的五雷神符,一脸茫然,只好开口向九叔讨教。
九叔看着林天浪手中画废了的五雷神符,开口说道:“天浪,这些时日的辛苦我看在眼里,但你的修行之路走歪了!”
“歪了?”
林天浪很是不解,虽然自己谈不上天赋异禀,可也绝非平平之辈,况且自己勤奋练习,怎么就歪了!
九叔看着茫然不自知的林天浪,便详细解释起来。
“虽然我们主炼精一道,但修行一途,殊途同归,三种修行方式相互依存,切不可弃其他两道于不顾。
“师父,我还是不太懂!”
林天浪依旧一脸呆萌。
“听过说书先生讲的武侠故事吧。”
林天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武侠和修道有啥牵扯?”
“有本书,讲一青年偶然习得绝世剑法,但只能晋升一流高手,却不能达到绝顶高手,知道为什么吗?”
林天浪还是糊涂着,问:“为什么呢?”
将这问题又还回给了九叔。
“是因为这青年没有内功,没有内功就如同你只在意画符,而没有炼精。”
闻听九叔此言,林天浪茅塞顿开,原来自己钻进死胡同了。
九叔接着说道:“符咒、符咒,符和咒组在一起为符咒,符是载体,咒是开关,两者缺一不可。”
“符的意思很好理解,咒才是关键,咒是天地元素的密码,没有密码就无法操纵元素,而咒的操控又依靠精力。”
“画符要配合指法,释放要配合步法,这一切都需要强大的精力调控,一念之差,全盘皆毁。”
“炼精,自然也要练体,体是精的载体,而气又是精的护养品。”
九叔将符咒的原理和炼精与其他两者的关系,梳理了一遍。
林天浪有如精神上的醍醐灌顶,福至心灵,自此修行一道彻底畅通。
原先自己太过偏重一道,好比后世的偏科,只学数学忽视语文,殊不知语文基础不好,那数学的逻辑关系是理不清的。
如此看来,林天浪往后不仅要努力画符,勤练武功,而且还要冥思遐想来炼精。
所谓炼精一道,一念沧海桑田,一念永恒。
这才是大道。
夜晚,林天浪照着茅山入门心法《灵宝经》,开始冥想吐纳。
由于只顾画符、背口诀,他入门心法都没怎么看过。
九叔就在一旁指导着,原本他是想让林天浪自己悟,结果这家伙太过沉迷符咒,忘了基础的重要性。
“盘膝静坐,双手放于两膝之上,手心向天,去除杂念,静心汇神……”
九叔一边指导,一边纠正林天浪的错误和瑕疵,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九叔特意如此,以便让林天浪静下心来。
好在林天浪自己意思到错误,聚精会神运行吐纳之法。
《灵宝经》讲的是以冥想感应自己的灵魂,一旦感应到自己的灵魂,那么也就标志着正式踏入修道之门,从而进入养魂境界。
当然,《灵宝经》是茅山派正常的修炼心法,对于林天浪而言,修炼起来简单而快速,似乎是水到渠成。
可能之前一心扑在画符、念咒之时,无意中滋养过灵魂,才会有这种快的感觉。
林天浪运行冥思吐纳之法,心安神静,感应着自己的灵魂,一呼吸一吐纳,皆按照灵宝经基础篇中的方法,带着一种特有的呼吸节奏,脑海中一片清明。
慢慢的,林天浪似乎能感应到周围的一些细小动静,仿佛世界都变得极为安静,空气中的微尘都能清晰的感应到。
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很奇妙,很空灵。无形之中,林天浪仿佛得到了灵魂升华,原本无比喧哗的世界,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他直指本心,让他感应到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甚至,林天浪感应到了自己,能清楚的感应到他体内血液的运行流动。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妙,仿佛自己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林天浪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殊不知第一次冥思遐想就能有如此境界,那还真是多亏神仙姐姐帮他的洗精伐髓,当然,他心里对此还是有些数的。
现在从外面看,此刻的林天浪盘膝而坐,神色祥和,给人像是睡着了的感觉。
陪在一边的九叔见此很满意,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林天浪浑然不知,渐渐的睡着了,这种方式是灵魂的自我调节,劳逸结合。
九叔躺在自己房间里,抽着烟袋,回想着林天浪近来的种种。
天浪自从拜师于自己,他就感觉自己活的更有意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莫非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欣赏那小子的天赋与勤奋。不过这小子太在意修道,明天教其一套拳法,让其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能自保。
吧嗒吧嗒抽完了一袋烟,九叔默默的盘算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一夜,是有意义的一夜。
这一夜,义庄内几人睡的很香。
这一夜,注定是某人崛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