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黎明破晓
时间大约是在黎明时分，张牧之走出小木屋，来到外面的世界，就看到旁边的建筑物已经被彻底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黑暗还未彻底消散，夜色却也不在如之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在他那可怕的动态视力之下，方圆十里之内的风吹草动，看的十分清楚。
他脚踩着钢筋混泥土，清冷的破晓光辉跃出地平线，从九天上洒落下来，荒芜的城市废墟好像逐渐活过来似的。
“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难道拥有众多重火力的聚集点连一个夜晚都撑不住？”
走在聚集点的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变异丧尸和变异动物，却没有发现一个活人，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起来。
聚集点周围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了。
之前还算繁荣的人类世界，在愤怒的变异生物手下，仅仅只用了一个夜晚的时间，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如今的肥龙市区还活下来的人类，十不存一，已经完全成为变异生物的乐园。
张牧之见状，略微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幸存者的踪迹，也就打算折返回去了。
突然，一声巨响炸破了黎明的安静，紧接着一阵枪声响彻云霄，惊扰所有人的心神。
“还有人活着？”
听到声音的他，立刻跑了过去。
这次他遇到了一队躲在废墟里面的幸存者，当他到现场的时候，数头变异动物已经降落到了人群之中，正在展开大范围的屠戮，猩红的眼神，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可以吃下数人。
张牧之见状，愤怒不已，从自己体内抽出鹰剑，以一抹充斥着杀戮之气的剑光，横扫这里的变异生物。那些躲藏起来的幸存者，昏沉的眼眸里面，则是泛起一抹希望的亮色，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那穿梭在废墟上的小巧身影。
柳凝烟小心守护着身后的一群孩子，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慢慢在废墟里面艰难穿梭。
与此同时，张牧之也注意到他们的行动，挪移自己的位置，快速挡在变异生物之前，为他们开辟出一条生路来。
足足数头高达数十米的巨兽拦在他们撤退的道路尽头，眼神里面始终充斥着一种戏谑之色，他们宛如猫爪老鼠，并未急着猎杀这些人类，反而是在戏耍玩弄他们，享受着这种上位者的快乐。
离这里数里远的核心聚集点之中，一双诡秘的魔眼，已经早就盯住了他们。
“有趣的人类？让那些废物集体出动，我要见到那些人的尸体。”
“诺。”
那些聚集起来的变异丧尸，便是如同被操纵的傀儡，倾巢而出，向着张牧之他们所在的位置赶去。
咔嚓！
一颗足足有房子大小的巨兽头颅，被张牧之轻松斩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身上模拟出前世见到过的真龙气息。
周围的变异动物，感受到那宛如神魔似的真龙气息，生命基因里面的恐惧，让这些悍不畏死的巨兽，眼神第一次发生了改变，流露出恐惧之色。
崩了，士气彻底崩溃了，这些巨兽纷纷向着四面八方逃走，根本就不愿意听从诡秘魔眼的命令，继续镇守八方。
“怎么回事？”从诞生喜欢当中挣脱出来的诡秘魔眼，不由得看向张牧之的位置，低声道。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则是纷纷向着更远，更偏僻的地方逃跑。
也有一部分人打算跟在张牧之的身边，一起对付那些变异生物。
“你也是幸存者？”
众人略微有些诧异的盯着张牧之，他们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恐怖和强大的幸存者，自己跟他一比，宛如云泥和真龙，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聚集点是怎么亡的？”张牧之看向一个异能者。
“最开始我们依靠炮灰封锁，抗住了变异生物的进攻，但是，当一颗诡秘魔眼出现之后，我们就彻底崩溃了，到底是怎么输的，我也说不清楚。”
“我躲在后边，我看到了一切。”
“那是一坨肉山，他在汲取惨死的变异生物和人类的力量，只要人类和变异生物战死他的身躯就缩小数米，当他吸收够足够进化的能量之后，一颗诡秘的魔眼就凭空出现了。”
一个可怕的故事，似乎在述说整件事情的真相。
人类的灭亡，至始至终都是诡秘魔眼的操纵，他的目的就是降临到这个世界，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那么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变得清晰起来。
“那魔眼是什么物种？”
张牧之也是头一次听说，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准。
没了变异动物的阻拦，他们接下来的路途轻松了许多。
这是聚集点分别之后，第一次见到柳凝烟，她的脸色再也没有在聚集点时候的光鲜亮丽，反而是灰头土脸，一脸的狼狈不堪，亲眼见证太多死亡的她，已经彻底变了，不再如当初那般天真。
变异生物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乃是生存之争。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天不在乎，神魔不在乎，唯有人类自己特别在意。
这一刻她的眼神无光，看向张牧之，问道：“我们还有未来？人类还有未来？”
“会有的，只要你愿意相信光，那么肯定会有的。”
张牧之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那种浑然天成的自信，感染了众人，让本来沉默的氛围多了一丝活跃。
率领众人回到之前他为王雪她们准备的藏身地点，让躲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的王雪和慕容婉儿走出来分发生存物资，安抚动荡的人心，建立一个小型的聚集点，给众人一个容身之地。
“你要出去救其他人？”
望着又打算离开的张牧之，剩下的人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一去不返。
“天塌了，终究要有人站出来扛才行。”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但是，顺其本性，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今天他意难平，当以血来歌。
“晚上是你们的天下，白天则是我的天下，血仇要以血来还，诡秘魔眼，我今天杀定了，谁都拦不住。”
张牧之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抹令人发冷的笑容来，那种阴森的笑容，充斥着一种不安的愤怒，以及嗜血的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