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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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是吹的

三人面前的墓道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暗箭,才上去咔咔作响。“这是通向哪里的?”三师弟问,代赫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但至少能让我们暂时离开这个鬼地方,换换环境也好啊。”

才走了一半代赫停住了脚说:“等等,等等,不对劲。”借着灯光代赫看到大师兄和三师弟脚下的土有些不对,他们两个走在前边代赫断后,相距大约三四步的距离。“你们先回来,”代赫说,“前边有点问题。”一听到代赫说不对劲大师兄和三师弟都不敢动弹,半弯着身子慢慢往后退,“前面好像有块暗板,你看那边的地面,土质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明显是被翻过的。”“暗板?”大师兄说,“这只是个墓道而已,怎么会有暗板?”

“暗板”是古墓中防盗的措施之一,在地上挖一个很深的坑,上边铺有数块木板,板下中间部分有轴,木板两段缀有重量相当的重物,呈天平状。板上铺有土层为掩饰,坑中有大量尖锐钝器,如果人踩上去,一端下陷人就会掉到坑中被坑中钝器活活扎死。这种翻板踏之必死。

代赫一说前边有暗板,两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起来,这好不容易有条路了还不能过去,代赫说:“我说过,任何事情都有破解的方法,任何的麻烦只要动动脑筋就能解决。”代赫把洛阳铲拿了出来,接上组合杆扔在前方的有暗板的地面上:“行了,你俩也跟我一起做,组合杆的长度可以,正好压在了暗板下方的圆轴上,我们踩着组合杆就能过去。”

他们就这样过独木桥一样踩在组合杆上走了过去。

这条墓道不太长,走过暗板后没多久三人就又又到了墓道的尽头,前方是一间巨大的大殿,里边摆放十分豪华,油灯照明范围有限不能完全看个清楚,三人还是进去大殿里边看个究竟。

大殿看起来有些矮,站直了身子举起手跳起来就能碰到顶,怎么会把大殿修的如此压抑,三人想不明白。大殿里构造是没问题的,正好这顶也不高,三人就找了个好下手的地方凿开了墓顶,竖直向上开挖,代赫体力跟不上,就让大师兄和三师弟一起挖,他则在下边帮忙清理挖下来的土。

突然代赫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墓墙上,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他擦了擦脸上的土灰才想起刚才的响声可能来自师兄弟们,他赶紧弯着腰跑到那个地方,那里发生了爆炸,上方的土壳全都破掉了,生生炸出一个两米多直径的大洞。师兄弟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场只留下了一些几乎烧焦的衣服碎片……

他找到了师兄弟的印,用布包起来爬出了古墓,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他感叹道:“发丘亡矣!”

……

这是罗雨生讲给我的他师傅的故事,虽然相隔几十年但听起来如同身临其境,听的我热血沸腾。

“发丘门确实就剩下我一人了,师傅临终前对我说不让我收徒,还让我对他发了毒誓。所以我敢告诉你们说这世上只我一人是天官了。”说完罗雨生又坐回到座位上轻轻抿了口茶。阳阳听的入了迷,罗雨生闭口不言了半天他还瞪大眼睛回味着。

我拍了他脑袋一下“想什么呢你。”感觉到了疼痛阳阳才缓过神来,“那,你能教教我俩吗?让我俩也成为正宗的发丘天官?”

“我刚才说过了,我师傅临终前叮嘱,我终身不得收徒授艺,那可是发过毒誓的。”罗雨生无奈的说。

“别呀,你看你,哎呀,就这种毒誓,一天发他个七八回又能怎样,不掉汗毛不少肉的!再说你也不想发丘门就此消失于人世了吧?”阳阳激动的说着。罗雨生看着他说,得,这事儿有空再说。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好,确切的说,我根本就没有睡。我在回想着这些日子里我的所有经历,昆仑山、尸变、蛊术、孙明来、玉玺……

也许我该静静心了,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个东西它们占据我大脑的所有可用空间。我想起来在老家时大伯和大哥把我绑在椅子上带着玉玺出逃的情景,又想起高战被人围在街上乱揍……最终我总结出了两个字,那就是——贪婪。

人类最致命的弱点,大伯为了发财竟然把自己的亲侄子控制住,拿着从祖坟中挖出来的东西逃出家门,帮会里的长老为了赚钱竟然贩卖毒品最终导致帮会的瓦解。都是为了钱,贪财比好色还要可耻,有时候我们甚至赞同并支持贪财者,因为我们都贪财,这是自货币出现后人们就产生的通病,无法治愈。

我思考了一夜,我在想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么些个日子我一直都在担心,担心我的目的不够纯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为了钱财而拿要查明真相当做说辞的话,那么我比拿着直接说明为了金钱的人更加可耻。我害怕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我最终没有发现我对金钱的欲望。可是人都是在成长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会怎样,也许我会变成像高战那样的纯粹是为了发财为下墓的盗墓贼。

我再一次向自己表明我的目的,我就是为了搞清楚孙明来要去搞什么,我一直说这是我作为盗墓者后人的职责,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放弃的借口,我哪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这趟水有多深。那些玉玺接连落入孙明来的手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随着他消失在地上地下。

我发现自己上了瘾,开始疯狂的喜欢上了探墓,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虽然有时会很痛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觉得那么做是没有错的,孙明来对古墓的熟悉程度不下于修建古墓的工匠们,他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呢?也许就是这样吧,挖完这座墓,就接着准备去挖下一座,不停的重复,重复,直到熟练的掌握了探宝打洞、摸金等等这些东西后,就能应对自如了,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河南时阳阳说要找我们帮忙,我想起了这点才答应的。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后悔,也许一直都在后悔吧,不过那种后悔就像小时候偷了家里的钱一样,每次都想偷,每次又都后悔,但每次却又都乐在其中。

第二天我没精打采的起了床,洗涮之后到院子里伸展身体,罗雨生也走出门看到我在锻炼他站住说:“怎么样?起来活动活动舒服吧?”

我说:“舒服倒挺舒服的,哎,雨生啊,你给我露两手吧,给我瞧瞧我还真没见过这等奇门遁甲之术呢……”不等我说完罗雨生赶紧过来捂着我的嘴说:“爷哎!您可别在这院里说啊,你想让全院子的人都知道咱们的职业啊。”我点了点头小声说:“那,你去屋里给我们表演?”正在一旁刷牙的阳阳看明白了意思拿牙刷随便在嘴里捅了几下,漱了漱口也跟着进去了。

罗雨生拿出一个盆子倒上热水,丢进去一只香皂,肥皂遇到水就会变得无比光滑,更何况这还是热水,他让我俩检查了好几遍这道具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见他伸出左手只伸开食指和中指,箭一样的扎进盆里,再一看他的手已经离开盆子悬在半空,两指间正夹着那块肥皂!我看的目瞪口呆,阳阳却说:“三脚猫的把戏,玩杂耍的都会,你能不能来点别的?”

罗雨生一看这人还挺难满足的,于是笑了笑说“哈哈,看来阳阳兄弟你是要看点一针见血的东西啊。”

没想到罗雨生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还真就从屋里拿出一根缝衣针来让我先拿着,然后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出来,让我把针从下往上插进馒头里,然后把馒头放在我的手上,缝衣针是从下边插进去的,埋在馒头的中间,他从上边看是看不到的。

这时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手指抬到眼角边,突然睁开眼睛手指噌的一下已经来到我的手心处,再一看馒头已经碎掉,他抬起手来,食指与中指间真真的夹着一根缝衣针。罗雨生说:“我这可算犯了戒了啊,这东西本不该拿出来炫耀的。”

我被他这戏法一样的表演弄得又惊又喜,阳阳也彻底服了,这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装是装不出来的。阳阳开心的说:“好好好!这招行!”罗雨生骄傲的说:“这些都是发丘天官的基本功,发丘门个个都身怀绝技的。”阳阳一听这还只是基本功呢,就赶紧催他再来一个,“哟哟哟!您可得再来一个,就这我都看傻眼了,您还告诉我这只是基本功,你快给我来一个牛逼的!”

罗雨生说:“还看不够了你,很费功力的,改天再说吧。”

这下我算是对这个发丘天官来了好感了,原来他还有这样的本事,我立刻就产生了跟阳阳一样的想法,求他让我们也成为发丘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