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铃铛响了
第二天九点,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来到了洋楼。
心里有点后悔昨天和杨奎他们喝多了,今早都差点起不来。
拖着沉沉的身子,我开始了工作。
今天周姐果然不在,里里外外就我一个。
不对,还有那个周姐她母亲。
不由的我又抬头看了眼那西面的房间。
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同时那只苍老枯干的手臂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呼!”
我一阵发寒,赶忙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海。
周姐的母亲一定是得了某种奇怪的病,所以才那样。
不要瞎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都是迷信。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然后提起精神。
“行了,开工,今天先把这屋子收拾一下。”
干劲来了,我便动手,里里外外忙活起来。
别说,这一忙,脑袋里就空荡荡的,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而我的心情也随之兴奋起来,哼着小曲,拎着桶进了卫生间。
想打桶水,把地板拖一下,这地板上可都是灰。
盛水的时候,我还对着镜子照了照。
说句遭人恨的话,我这人其实还长得不错,蛮帅气的。
只是昨晚上还是没睡好,脸色很苍白。
还有
这时我忽然看到镜子里还有一张人脸,就在我身后。
那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睁开的眼眶里居然没有眼珠子,是一团灰色。
而且那嘴巴一张,露出了四颗尖利的犬牙,好似吸血鬼一般,冲着我的后脖颈就是咬了上来。
妈啊!
我浑身惊颤,后背冷汗直冒,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都立了起来。
猛地一个转身,我看向了身后。
什么都没有!
我身后除了一堵白色的墙外,啥都没有。
我心有余悸,睁着大眼转回来,再看着镜子,我身后哪有脸啊,什么都没有。
水哗啦啦的流,而我的心却是忐忑不安。
全身上下更是湿透了,一身的冷汗。
玛德!刚刚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幻觉吗?
对,一定是幻觉!
老子才不信这世上有鬼。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我拍了拍脸,捧起一把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顿时清冷的感觉把我浑身一激,这惶恐不安的心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玛德,今晚一定得早睡,再也不和奎子他们鬼混了。”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胸中顿时气势来了。
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精神养好了,别再出现这种幻觉了。
这精神头一振奋,我把水桶拎了出了卫生间,开始拖地。
一直忙到了中午十一点,我收拾完地,开始做午饭。
打开冰箱,果然里面塞满了各种食材。
我选了几样菜,做了起来。
周姐的母亲年纪大了,肯定吃不了多少。
主要的还是我吃。
当即我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蛋,宫爆鸡丁,糖醋黄瓜,还有一个紫菜豆腐汤。
每个菜搞了一份,放在盘子里,和昨天一样,我到了两楼。
放下盆子,我敲了门。
不过这回我犹豫了,是不是要喊一声开饭了?
想起昨天周姐的话,放下饭就走开,啥都别看。
好吧,我只是一个打工人,干活拿钱,其他啥都不管。
我转身噔噔噔的下楼,这时身后咯吱一声响,那屋门又开了。
我停下脚步,莫名的后背开始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满脑子更是昨天看到的那只手臂。
啥都别管!啥都别管!
我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忍着没回头去看,踏着沉重的脚步就往厨房走。
但就在此时我口袋里有东西晃动起来,而且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急响。
我掏出来一看,是昨天乞丐给我的小铃铛。
此时这铃铛就像是个闹钟,叮铃铃的一阵乱响,声音清脆无比。
我的身体在此刻也莫名的放松下来,脑海中的那只苍老的手臂早已不见了踪影。
但.砰的一声。
楼上重重的关门声又把我吓了一跳。
我本能的转头看向了那间房间。
房门已闭,门前地上我放的饭菜撒了一片,一只空碗还在咕噜噜地转着。
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而我手里地铃铛也在这时停了。
安静,整幢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但很快我就回过神来,暗叫一声糟糕。
这铃铛啥时候不能响,偏偏这时候响起来,这下把楼上的老奶奶吓到了,这饭看来得重新搞。
无奈,我只能拿着打扫工具上了两楼把满地的饭菜都扫干净了,然后回到厨房重新打了一份饭。
为了防止铃铛再突然莫名其妙的响起来,我把铃铛留在了厨房间。
重新把饭菜放好,我敲了敲门。
随后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
“老奶奶,抱歉,刚刚吓到你了,这里有新的饭菜,你赶紧吃吧。”
说完我就噔噔噔的快速下楼,头也不回的直接钻进了厨房间。
我也要吃饭,这忙了一个上午,还在镜子前自己吓自己,搞得虚惊一场。
此刻一顿午饭是最能抚慰我心灵的。
事实上我的厨艺也不差,虽比不上什么名师大厨,但普通的家常菜做的也是色香味俱全。
两碗饭一下肚,再把剩下的菜风卷残云,我才算是吃饱了。
拍了拍肚子,我这时走出了厨房间,抬头看向了两楼西方间。
那门口放着几只空碗,望着那几只空碗,我会心的笑了。
“呵呵,果然一切都是我的瞎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是鬼能吃饭吗?”
“而且这老奶奶的胃口不错吗,都吃的那么干净,看来明天得多做些。”
我心里喜滋滋得,两天来的担惊受怕一下子去了个干净。
上楼把空碗收了,拿到楼下厨房间去洗。
不过就在经过大门门口时,忽然咚咚咚的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我紧赶几步走到了门口,一只手拿着空碗,另一只手开了门。
可门外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微微发愣,走出屋子,在杂乱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想知道到底是谁敲得门,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可是没有人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时一股寒风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浑身冰凉。
五月天里居然有种隆冬腊月的滋味。
我差点就骂娘,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啊。
可这时屋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那只在厨房间的小铃铛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