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同又不同

“那种使身体细胞细微至每一根毛发都缩小的药物，就是APTX4869，名字我不会记错，那是我亲手调配的药品。”她半张脸陷入黑影，另外半张脸上是骇人的狞笑，“这种药来治你们这种爱管闲事自以为是的侦探，真是在适合不过了。”

她撩起自己垂在耳边的刘海，转头对江户川柯南道：“雪莉，这是我的代号。怎么样，没想到吧？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灰原……你……”江户川猛然放大瞳孔，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

灰原哀不理会江户川柯南脸上的表情，步步逼近他，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冰冷：“琴酒，伏特加，我想你应该都很熟悉吧？那天在游乐场给你灌下APTX4869的两名男子，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躺在停尸间里了～”

江户川柯南低下头，镜片一片反光，他不再用早上那种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话，字句间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语气，没有完全摆脱孩童的稚嫩，但言语间也增添了几分成熟：

“可笑，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你吗！”江户川柯南朝着灰原哀低吼起来，“因为你我不能有正常的十七岁学生的生活！因为你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而你发明的那种药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你觉得，我会感谢你这种杀人犯吗？！”

灰原哀一愣，杀人犯这个词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江户川上前一步，揪起她的领子：“我会毁灭这个该死的组织！无论是你，还是那什么琴……唔！”

江户川语气十分激动，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整个空荡荡的小巷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粗声粗气的回音，可是“琴酒”这个名字还未说出口，他就被灰原哀一把捂住嘴拖进拐角。

“你干什么！”江户川挣扎着，快速用手肘顶了一下灰原哀的肋骨，灰原哀吃痛踉跄着退开一步，但手依然紧紧捂着他的嘴。

“嘘——不想被杀就别说话！”灰原哀压低了声音，但是音色里还是透着颤抖与恐惧。

“嘘——不想被杀就别说话！”灰原哀压低了声音，但是音色里还是透着颤抖与恐惧。

江户川柯南正想要用麻醉针给她来一针时，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灰原哀背紧贴着墙壁，额前不断冒出汗珠，她的脸部表情完全变了，不在是刚刚一副狩猎者的居高临下的气势，而是像待宰猎物一般等待着自己死亡的宣判。

她朝刚刚的方向指了指，随后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地移到她的身侧，顺势朝她指的方向狐疑地探出半颗头，下一秒他就立刻警惕起来。

那熟悉的银色长发与黑色大衣，那一双永远闪着寒光的眼睛，旁边始终跟着一个国字脸型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琴酒和伏特加。

江户川柯南又往外探了探身子，但被灰原哀一把拽住衣角。女孩神色惊恐地摇了摇头：“不行，你会……被杀掉的。”她抱紧了头，全身都在颤抖，“就像姐姐一样……我已经不想在看到有人死去了……死在他的枪口下。”

江户川柯南听到这段话，转头看着发抖的女孩，他突然间觉得她没那么可恨了。

她应该也是被强迫的吧……也是为了逃离杀人的枷锁才吃下那种药的。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柔了许多。“不会有事的。”他对她轻轻地说道，“那些家伙，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我只是上去打探一些情报而已，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江户川柯南给了灰原哀一个自信的微笑，一如每次他推理出真相一样。

灰原哀身体僵了僵，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松开了他。

江户川微微倾斜身子，把耳朵贴近那两个人的方向，小巷子一片死寂，没有风声也没有草木沙沙的声音，听清两个人谈话并不是一件难事。江户川柯南听到琴酒貌似把烟吐在地上，事后用脚在地上踩了踩，把它熄灭了。

“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大哥，还没有，她会不会已经死了啊。”那是伏特加的声音。

柯南听到琴酒冷冷一笑，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么说明那个女人……等一下。”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江户川柯南暗骂了一句该死，随即心立刻提了起来。

在安静了几秒钟之后，他听到琴酒和伏特加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和灰原的方向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