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继往开来者,纵死,也称得上大丈夫!
但委屈归委屈,他的退倭理念始终未曾动摇!因为退倭关系到的是不止是齐君,而是滋城之后的半壁生灵!
他可以不再像以前一样热血上头的把性命托付给一个上位之君。却不能因为自身的情绪而坐视神洲之地被海外蛮夷占领!
个人与大义必须要分开来讲!
让自己能提前想明白和正视这一点的圣教少主和许灵松,司马穰也衷心感叹和彻底的改观。
他并不了解圣教,但一个大组织能坦诚告知下属上位的猜疑这一点,恐怕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能做到。
圣教如此行事,其中或许是有自信能够无视这话带来的后果,但更多的会给对方带来对圣教的改观。
对人正大光明而磊落,说一个圣字也确实差不到哪儿去。
“那另外两本我该如何获得?”说是不想看另外两本功法肯定是违心,毕竟扯得玄乎其神的东西就在眼前不瞧上一两眼那才真的可惜。
听到司马穰的问题,许灵松也想了一下。原本是没有这么麻烦的...这五本秘籍确实是人手一本。但少主不知怎么的对司马穰情有独钟还弄了这些例外,这也让许灵松颇为疑惑。
“你要这两本的话要看功劳的。”按照少主的意思,许灵松言道。
“功劳?”司马穰笑道:“那我能做什么?”
“嗯...”许灵松双手搭着,看着司马穰也微微笑了。
这一笑却是让司马穰心神悸动目光微移。不得不说,许灵松笑起来的时候跟她认真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认真的时候就是个天真的小呆瓜,可一旦笑起来整个人都灵动了不少充满了活力。
“我们圣教一般不惹事,所谓功劳其实也就是在五洲开商铺,互相流通,积攒财力。有时少主会有一些任务,但大多不需要打打杀杀。我们更多也就是搜集一些情报。
可是有兄弟无端被杀的话,教徒以上职衔的人会亲自带领教徒去报仇,你如果在附近看到暗号又不忙的话可以去参加,这也算是功劳。
当然没看到,或是不想去也无事,我们一般都会带着人马前去的。”
说着许灵松将玄气汇聚在指尖在掌心画了一个符号,是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成一个圈形。
司马穰一手抱着手肘一手摸着下巴仔细的听着。可是越听越感觉圣教有些滥而不精的意味,他不免问到:
“管制还真是宽松..不过我想问一下,招募人力的时候都需要让对方骂一句圣人是个贼孙吗?对方不骂难道你们就直接干掉?”
“当然不是。”许灵松先是否决,而后也有疑惑的摇了摇头道:“人力这一块本来是少主负责的,我们一直只听命少主的任务。
只是最近少主说人力已经足够,要招揽一些管辖的人。而这一类人很多要么沉寂多年已经心灰意冷,不太在乎圣人是个什么东西,要么就像你这样的心甘情愿的加入圣教主动说的。
就算不愿意的,我们也不会打杀,我们又不占理。”
...这么说那一次要是自己不主动砍得话,那就什么事都没了??也不会落得一个被心甘情愿啊...
司马穰放弃了关于这一问题的思考...再想下去他就要痛苦面具了..
只是许灵松的话让司马穰多少有些疑惑,之前的话足以看出圣教人员庞大。
可许灵松又说是这个圣教少主一人负责,能控制如此多的人数就只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做到了。那的确不能小觑这个人!
“这么说的话,我就只能等建立功劳了,再去找你要另外两本功法?”司马穰接着问道。
许灵松见他很想看另外两本功法,眼眸流光熠熠心中的小计谋也得逞了。
她道:“圣教三长以上才有发布任务的权利的,然后!”许灵松双手环胸,脸色带些骄傲:“我是左右使之一的左使哦!可是有发布任务的权利的!”
“哦哦!”司马穰配合的鼓了鼓掌,带些笑意道;“那许左使,我有什么任务吗?”
许灵松点了点头,指着司马穰手里的三本秘籍,道:“你的任务就是修炼这三本秘籍,然后我来校验你的修为!我若是满意就给你剩下功法!”
“...冒昧地问一下,你要怎么校验我的修为?”实在不能忽略背后生出来的寒气,司马穰僵硬地问道。
许灵松迷惑的反问道:“除了你努力避免被打个半死外,还有什么能更有效证明你修为的方式吗?”
...
沉默,沉默接着沉默后,司马穰明白没有下文了。
因为这个人,不,这个呆瓜是不会开玩笑的那一种!
不过司马穰也没抗拒许灵松的这一观点。
他六年里独自领军时是将军,但他跟随别人时就是战将。
而战将是沙场率先士卒两将对冲振奋人心的一种存在。
可真正在沙场上对阵时,平常学得武艺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施展,因为杀招只在交错的一瞬。
他要做的就是在未交锋之前全神贯注调集全身气力必其于一瞬!
若胜敌方部分人心溃散,若不胜才是接下来的缠斗。
而这些知识便是死亡和痛苦教给他的。也让他刻骨铭心。
“那我先看无心天?”
司马穰看着手里三本秘籍的厚度,其中迎虚气冲伏枢法最厚,阴阳天定大化功次之而无心天最薄。但按照之前许灵松的介绍,自己如果要同修好像要先修行无心天。
果不其然,许灵松也点了点头。司马穰便走到内里的上座,许灵松则坐在下边看着他。
司马穰吐出一口气翻开无心天,入眼的没有什么金光只有开篇的一段话。
无心天,诗人有云;天若有情天亦老,意味天倘若有情意,也会因悲伤而衰老。
此语初闻吾并未在意,只当诗人即兴之大作。
可吾日夜修行时,常常思起此句,慢慢察觉此语别有一番意味。
天无情欲,平等对待众生因而长存于世?
...吾不知是否正确,但吾想试一试一条未有人走的方向。
人与天不可共语。然,人的思考与狂妄要比天高啊。
吾越思考,越觉此天既为无心平等之天,为何吾辈就不能也修无心平等之道而自称为天也?
修无心而包罗万法万术,若成,吾当成千古未有之人!自成大天!
若败,便成笑柄,留名于后世吧!
江阁垂钓,知命窥道。未侯王公,壮心不已!哈哈哈!——熊梦老人
“此熊梦前辈何人?有如此大的胆略..”
看着开篇的字句,司马穰深为震撼!开先河修自家天真是狂妄!若是别人看见这开篇语只怕立刻就烧了去焚香祷告,跪拜上苍了。
“这五本秘籍都是熊梦老人的著作,是少主从一次探险中里得到的,她也很震撼呢..”
许灵松单手撑着下巴,有些感慨道:“熊梦老人所居住的那个地方是个洞天福地的水帘洞,这五本秘籍就放在石床上。用一种七彩的布匹包裹着未曾腐烂。”
“原来如此,都是熊梦前辈的著作啊...”司马穰感叹着又突然想到了一事,连忙问:“那你之前说阴阳和迎虚大成可不死,那山洞既然完好,是不是也没有熊梦前辈的骸骨?”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那说明这熊梦老人还活着啊!
司马穰兴致匆匆的询问时,许灵松却漠然道:“他死了,骸骨的位置倒在洞口,少主说看样子是想出去但没成功。”
这一句话就像泼了一盆冷水,将司马穰的热血都浇灭了,只剩下了满心的可惜和叹惋。
这种大气魄的人是所有好男儿都向往的存在,行未有之事而不拘于小节可是所有世人的梦想!
熊梦老人的死亡,并未让司马穰有所怀疑无心天的真实性。他带着更加敬仰的心情翻开了无心天的第二页。
第二页上写的是心决,通体如下:
昊天御极,诸事往去。
上出太乙,下合万形。
法相皆虚,术象皆实。
阳而火刚,阴则水柔。
法昊术乙,阴万阳形。
人魂太虚,源伏而至。
司马穰一眼看完就要在心中默念时,许灵松突然说道:
“八字为一句,上下不相干。不要有情绪起伏,稳住心神后要定住一口气再念。”
他明白这是圣教内部总结出来的经验,便全神贯注,整个眼睛只有书本再无他物的缓缓心中默念着。
可是念着念着,他感觉这跟幼时在私塾里念得书本没有什么两样,还没有自家父亲给的心决好。
最起码自家的心决念着念着会有一种被水包围的奇妙感觉。
但无心天念着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司马穰念完过了十个呼吸也没有什么感觉,抬头要询问一下许灵松时他明白了,也慌了。
不是没感觉,而是已入书中道。
放下书本的他无视了四周云雾缭绕的丹鹤盘旋场景,也无视了他正坐在一个高不见底的山峰上。
他尊敬而小心翼翼的观望着眼前一位须发皆白却慈祥看着他的老人。
思虑再三后,司马穰想离开石凳跪拜一次。
毕竟自己学了人家的精义也算是半个师徒,就算人家不认自己也得拜。只是他刚刚起身一只丹鹤便落在他的肩头将他压了回去。
“不需行礼,孩子。我只是一个残魂代他问一个问题。”老人挥了挥手,丹鹤鸣叫一声飞走了。
司马穰下意识的想要抱拳行礼,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军中便作辑兴奋道:
“晚辈司马穰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有何疑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熊梦老人捋着胡须,伸出一截手指指向司马穰的背后,问道:“孩子,且回头看看你的背后,是何场景?”
背后?背后有什么吗?
对于熊梦老人举措司马穰不觉诡异,但他不觉得对方对自己要做什么。
能写出那一篇开语的人,岂能做出小人之举?
司马穰思绪飞转想到可能是熊梦老人在考验自己是否可以学习他的精义。
便深呼吸平复激动的心神后,带着郑重的心态缓缓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