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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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哭墙诉说

倘若有人问人类史上哪个民族最坚韧、最聪明,人们肯定会异口同声地说是犹太人,这应是地球人的共识。当然也有人说是中国人,起码十三亿中国人都会说是中国人。人类数千年的发展史,就是犹太人的血泪史。“与神决力者”乃为以色列。《圣经》就是上帝借着犹太人记录下来的传世经典。稍微了解以色列的人,都知道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在千年的漂泊迁徙中,一直饱受着饥饿、杀戮和欺侮,但他们坚守着自己的信仰,屹立不倒,愈挫愈勇。《塔木德》:“世界上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也有人说:上帝给世界十个苦难,九个给了耶路撒冷。公元2017年12月的一个星期三,美利坚合众总统特朗普突然放了一个引爆中东、让以色列人欢呼、全世界人震惊,特别是巴勒斯坦人愤怒的“臭屁”: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首都。

耶路撒冷乃希伯来语“和平之城”,既是全世界的圣城,也是历史上的杀戮之城,一个连神都不敢说三道四的地方,是一个宗神的神殿,两个民族的首都,三个宗教的圣地。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汇集于此。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中,杀戮太多,亡灵的头盖骨比城墙的砖还多,是神与鬼、天堂和地狱同在之地。

但就特朗普胆大,真应了无知者无畏。仅是1099年代表基督教的十字军第一次东征,就屠城灭绝了被视为异教徒的伊斯兰人居住的耶路撒冷三十多万男女老少。尽管后来的伊斯兰世界的民族英雄萨拉丁广施仁政,但之后的五次东征,仍是杀了个人仰马翻,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自公元前1000年左右犹太大卫王建第一座圣殿始,犹太人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回迁,付出了多么惨烈的代价,至今只剩下了一堵沾满了血泪的哭墙。

当然特朗普虽任性但绝不是傻子,除了其“美国优先”的国家战略外,搅乱中东,体现存在,当然也清楚阿拉伯世界国家利益远远超出伊斯兰“大同世界”的宗教力量,尽管穆斯林兄弟齐声呐喊,群情激奋,但也只是赛个嗓门,表个态度。一望无际的荒原沙漠,虽被地下的滚滚石油,漂染得富丽堂皇、贼光铮亮,但驼铃叮当,弹奏的仍是长途跋涉人的一路忧伤。今日之犹太人在国际上的地位,尤其是在美国的影响力,更是让特朗普代表的美国人敬服不已。美国的舆论喉舌和经济命脉几乎被犹太人把控,三分之一的亿万富翁是犹太人,要想稳控国内,保住总统宝座,还真离不开人家犹太人。爱女伊万卡的夫婿库什纳是犹太人,还有伊万卡的超级闺蜜中国人邓文迪的前夫默多克也是犹太人哩!

“犹太人大屠杀”不管是英语和德语“holocaust”,还是犹太人的“shoah”,或许纳粹希特勒屠杀600万犹太人的种族清洗,肯定会暗中有人击掌鸣笛。尽管自1948年5月15日始至1982年的五次中东战争,多以犹太人的胜利告终,但为此付出的民族代价让人哭笑不得。此次特朗普的癫狂,不知给犹太民族和阿拉伯世界带来的是福?是祸?还是难?尽管基督和伊斯兰教都脱胎于犹太教,并敬奉同一尊神,但耶和华、穆罕默德和耶稣的众神吵闹或是握手言笑,在当今并不单靠爱因斯坦的E=mc2时代,或许就真让法西斯阿道夫·希特勒的鬼魂翘着小胡子在狰狞中狂笑,当然还有墨索里尼和东条英机也许都在阴曹地府里放声大笑。

耶路撒冷很冷,太平之城血腥。

生死之道,阴阳互动;阳照生死,阴顾死生。当就是生若春芽萌绿,死如秋枫溢华。春的播种和耕耘,并不一定得到的是希冀的收获,秋后的斜阳有时照样毒辣地灼瞎双眼,更或许一年四季的起早贪黑、千辛万苦得到的是枯叶一片、黄土一堆。宇宙间或许有若干颗永放光芒的太阳,但人却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是故鲁迅之“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呼应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像胡适那样的文弱书生也曾表达出“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心底嘶喊。突然间,威廉·莎士比亚“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漠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间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是那么的现实的无用。

犹太复国的路途是何等的漫长?人类追求美好的道路是多么艰难?生死笔墨,浸蘸时空的缤纷五彩,面对茫茫宇宙的无边天幕,绘就着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或许在勇于牺牲的精子和温情包容的卵子面前,万千生活着的生灵愧疚难当:姑枉了它们的浴血奋战、一路拼杀、激情浩荡……

世间之事,生死二字;三千繁华,两眼一闭。但凡活的都会死去,但真正活过的又有几人?江河横流,惊涛拍岸,淘尽万古风流;日月星辰,风雷激荡,谁说你我东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老汉,狠劲地铲下一锄祖祖辈辈不知翻碾了几千遍的土疙瘩,并甩了一把鼻涕,啐了一句臭骂:“白折腾了你爹一烛好蜡。”遂端起盆大的瓷碗,稀里哗啦地吃了一锅没放香辛料的牛肉清真拉面。

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唯有合掌抱拳,虔诚向天,高唤一声阿门,低颂一句真主,冥念一番众神:福佑苍生,生死自然。耶路撒冷啊!“道色兰”。阿里郎啊!“我不聋”。恃强凌弱者稍停,仁爱为人者英明。《处世悬镜》有“天地载道,道存则万物生,道失则万物灭。天道之数,至则反,胜则衰。炎炎之火,灭期近矣”。孔夫子之为“道”而死、行“仁”而亡的儒学诤言,不知还能否给“地主恶霸”“土豪劣绅”们一丁点的善意谏告。

随之又有了:生为死活,活为死生。彻念的道是:生本必死,死而后生;悲戚的是生不能死,生不如死;更哀号的是欲生不能,想死不成,不得好死,难得“善终”。

生的春夏秋冬,必定是为死装满了酸甜苦辣。大凡有思想者,概莫能外。猪狗牛羊们当然是一路小跑、无忧无虑并欢声笑语地继续为高尚的人们积极奉献着。

鲁迅有一“路”说:“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九十七岁的《故乡》,闰土和杨二嫂肯定是早已仙逝,只是游荡在另一世界的他们,是否如同现时的俗人一样,仍旧经受着精神的束缚,人性的扭曲,世态的炎凉?其实也并不像鲁先生所说,不论地上还是天上,本来就有很多很多数都数不清的路,只是没有人走,便说没有路。虽说死路只有一条,但半死不活、不死不活、要死要活、又死又活的路,还是数不胜数,没法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尽管算是句气恼话,但就是这样作贱,你又能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