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纯良的警察
钱溪眼泪翻涌而至,控制不住。
钱溪不想哭的,这些花花公子的花花手段,她也不是没见识过。可是眼前这人,让她感觉不太一样。
她有无限委屈,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失态的忍不住放声痛哭。
这也导致,她变相的,把自己卖了,才会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
“要喝酒吗?”钱溪记得他后来问她。
那男人在她哭了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了,只是看着她,任由她疯闹。
后来…
她拉着那男人的手,豪气万分:“跟我回家!”
男人好笑问她:“跟你回家做什么。”
她说:“我不要他了,我要你。”
钱溪在咖啡馆里捂着头,为什么回忆起来,昨晚好像是自己的问题啊?!
那人勾起唇角,答应跟她回家。
然后她真带他回家了?
钱溪又捂着脸,那过程回忆起来,还是让她面红耳赤,心下滚烫。
二人从门口吻到卧室,又吻到浴室。
衣物拖了一地。
她依稀记得那男人在最后一刻附在她耳边说:“我会是比他更好的男人。”
钱溪真的疯了。她不敢再想,两人做了多少次。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心脏里酥酥麻麻的,回忆起来,竟是欢愉的,而并没有厌恶和恶心。
就当长个教训吧,钱溪对自己说。
想起那个男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脸吧。
恨自己麽?
也不恨,因为她昨晚,想发泄,想找个人,想被爱!
她心里清楚的很。
这么想来,万一这人不是个花花公子,还是她对不起他。
那她……要给钱吗?
钱溪想,此刻她的脑回路一定不太正常!
钱溪又想了想,怎么说都是她被占了便宜!
还要给他钱?!
给个屁!
手机钱包丢了,身上又没现金。家里的监控显示,男人依旧没走。
思来想去,她从咖啡馆要了笔和纸,还有一点胶带。
她在门上写道:醒了你就走吧,我手机丢了,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会打给你。
她下楼,跑到警局去报案。
手机钱包银行卡,还有两辆奔驰的钥匙。
警局的小警察也是熟人。
“你又把钱包丢了?”
“嗯。”
小警察笑得阳光帅气:“这次还丢了什么?”
她很想说,丢了人。
小警察也不打算逗她了:“算了,你看这是什么?”
钱溪看了看,有点不敢相信:“我的包?怎么在你这儿??”
小警察耸耸肩:“昨晚有个刑事案件,我被调过去临时帮忙,排查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觉得这包眼熟,就顺便抓了个小偷,把你的包给带回来了。”
末了,小警察又说:“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钱溪真是哭笑不得:“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小警察笑了:“我知道一家早点特别好吃,只不过是小摊小贩,你嫌不嫌弃?”
钱溪忽然觉得无比轻松:“怎么会?不过你那句话说错了,有钱娇贵的大小姐,东西丢了,是不会担心的,再买新的就是了。”
小警察愣了愣:“那看来你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却依然没忘记一切的来之不易。”
钱溪又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了。
那是一家破败不堪的小店,豆腐脑撒上点辣椒,好吃又不贵。
钱溪昨晚光喝酒了,也没吃什么,一早上连吃了两碗。
吃饱饭,钱溪觉得满足,又觉得这生日过得真是凄惨,最后幽幽道了声:“谢谢你。”
小警察笑的开朗,拍一下她的肩头:“客气什么。”
此时小警察的电话突然响了。
钱溪听见小警察非常急切的问着电话里的人:“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是团伙作案?没有破绽?可是我没有接到上级通知,私自行动,会受处分的。”
他将碗里的早点囫囵塞完,又说:“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你等我。”
钱溪看他匆忙的样子,问:“你要去哪儿?”
小警察眉头皱的老深:“”犯罪嫌疑人抓到了。”
钱溪知道,他并不是刑警队的,这个案子与他无关,可他却这样上心,不免有点蹊跷。
见他实在着急,钱溪便提出:“我开车送你过去。”
车上,钱溪问:“我记得你不是刑警队的。”
小警察嗯了一声,也没对钱溪隐瞒什么,大方说明:“这是团伙作案,耽误不得。刑警队没办法,又没有犯罪心理的专家。”
钱溪不由好奇:”你这样被看中,怎么没去刑警队。”
小警察眼里的光有些暗:“刑警队只要两个人。”
“你没考上?”
“不,我考上了,第二名。但被有权有势的第三名截胡了。”
他说的很轻松。
钱溪了然,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同情,有些时候,事实就是残酷的,有权有势,就是可以去触犯一些规则。
钱溪问:“你恨吗?”
小警察又笑了:“不恨,虽然他家里有关系,但他也是很厉害的人。我呢,我只恨自己,没有考上第一名。”他笑的皎洁:“因为第一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截胡的。”
钱溪心有所悟。
刚下车,就有人惊喜朝这边大喊:“谭逸,这儿!
谭逸挡住嘴跟钱溪说着悄悄话:“呐!周子琰,就是我说的那个第三名。”
钱溪咋舌。
周子琰简单跟钱溪打个招呼,然后直奔主题:“我昨晚审他,他毫无破绽,一会儿你听一下录音。”
“好。”
小警察投入到了工作当中,钱溪没办法参与里面,只能跟谭逸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我联系你。”
谭逸原本在专心研究案子,可不知怎么,听到钱溪说回头联系不知为何他就忽然脸红了。
周子琰诧异问他:“这是?你女朋友?”
谭逸脸更红了:“别瞎说”。
他害羞的把注意力转移到案子上,全然没瞧见周子琰神色暗淡的样子。
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医生。
他干干净净的白服还挂在身上。
他以钢琴老师的身份,谋害了十几名花季少女。
活体解刨。
手段之残忍。
谭逸对比着各种证据,忽然道:“不好,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还有一个犯人。”
十几年前外国的一个案子,少有人知,谭逸觉得与那个案子有关。
医学教授痴迷于活体头颅移植术,当时有两个学生,被教授杀害。
而两个学生所生的双胞胎,被外国政府秘密藏了起来。
政府为了科研,选择了饶恕教授,并将两个孩子,也给教授做活体实验。
后来,教授被莫名杀害,与当时两个孩子父母死时一模一样。
凶手正是当初那两个孩子,事发后,他们逃回了国内。
这案子国外政府不敢声张,就不了了之了。
谭逸看向周子琰,神色迫切:“我想与那个犯人谈谈。”
按程序,谭逸是没有权利进审讯室的。
但是周子琰的存在,就是谭逸的绿灯。
犯人戴着手铐,面无表情。
又或者说,他太淡定了。
谭逸开门见山,也并不打算与他聊家常。
“秦大夫,我很想看看,您这颗头颅,是原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