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在何方
严丽心走后,金婲待在府中百无聊赖,金夫人为了让女儿转换心情,便带她外出游山玩水,一路美景美食,外加几个要好的表兄弟姐妹陪伴,希望这样可以分散一些金婲的注意力。
这些表兄弟姐妹的家庭大多仰仗金家来维持荣华富贵,因而对于金婲多是讨好的形容。
大表哥夸赞金婲道:“表妹真是经商奇才,让如意楼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城中贵人们因此趋之若鹜,获利比寻常酒楼菜馆还要好呢。”
二表哥姐道:“何止是经商奇才,还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金婲只是恹恹地听着他们的夸赞,暗地里就想:哪里有美人胚子,不美不丑罢了,就自家人“王婆卖瓜”才一天天夸她漂亮,再说,会赚钱又怎么样,经商奇才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我啊。
小厮严丽心的来信,信中说明她到毓秀山学艺后,向心意已久的公子发起攻势,经过几番对阵,公子终于在对比之下发现自己比另一个姑娘的好,现在两人已经情投意合,准备年节是就面见双方父母。
金婲看着信中的喜讯笑了起来:“果然是丽心,她可真厉害。”随即回复了一封信让碧玉交给送信的小厮。
好姐妹得偿所愿,金婲心情舒展了许多,这一晚,她做梦时就联想到严丽心在山上与情敌层层比试,逐渐获得那公子的青睐的场景。
忽的,画面一转,一个擂台上站了刘星、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还有她金婲,金婲张牙舞爪一阵比划,嘭地一声,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如同打碎的瓷碗一般碎裂,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刘星和自己。
金婲猛地睁开眼睛,盘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擂台上有我,有刘星,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是谁?”
碧玉听到卧室里的声音,知道金婲醒了,端了热水进去。
金婲捧了一些温热的水扑在脸上,头脑似乎瞬间清醒:丽心找到情敌正面出击,最终得到心仪之人,所以,昨晚的这个梦境,是不是在提醒她也应该找到刘星和那个女人?
她要和那个女人一决高下,让刘星知道她的好,从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做出决定后,金婲立刻让碧玉、红宝为自己梳妆打扮,出门时,金夫人见到女儿神采奕奕打扮精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女儿终于重新振作起来了。
金婲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刘左相府,想要知道刘星的下落,她唯一可以询问的人就是刘晨曦了。
刘夫人听到管家来报金家小姐有事要找儿子,本不想理会,原本他们两家也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严丽心,她不会纵着这姑娘多次出入她刘左相府。
可转念一想,儿子让刘星装病时,这姑娘天天找大夫来给刘星治病,虽说规矩差了些,倒是难得她一片痴情,刘星不声不响走了,她没有跑到刘府外大哭大闹说明算是懂事,今天来找儿子,大约是最后要一个交代,因此就让管家传话:“你去告诉她,公子外出不在府里,让她改日再来,或就去小会客厅里等着。”
管家出来后转告了金婲,金婲就带了红宝、碧玉到会客厅里等待。
当初收到刘星的留书,她只顾着伤心难过,今天在刘府会客厅里等待的时候仔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刘星说喜欢的那个人,那个女人,姓甚名谁、是美是丑她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
刘晨曦下值回府,管家就上前禀报:“公子,金小姐在小会客厅等您。”
刘晨曦有些意外:“她来做什么?”
管家:“只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刘晨曦想着十有八九是为了刘星的事情,不过她当时没有过来哭闹,大概是刘星给她的书信已经让她放弃了,反正人已经来了,就见一见罢了。
再次见到金婲,她的穿戴与第一次见面时一般低调简单,却也明显注意到比从前消瘦了一圈,心中暗暗感叹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刘星这小子啊……”。
金婲见刘晨曦过来,礼貌地行了一礼:“刘公子好。”
刘晨曦回过礼,就问:“听管家说你有急事找我?”
金婲稳了稳心神:“刘星,你知道刘星去哪里了吗?”
刘晨曦倒不对她的提问感到意外,只是好奇她为什么现在才来问,只摇头道:“我也不知。”
金婲从衣兜里取出刘星走前留下的信封,又问:“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刘晨曦:“他没有说。”
金婲皱眉道:“他是你的贴身小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点也不关心他,你就不怕他被什么奇怪的女人纠缠上?”
刘晨曦眼神瞟向金婲,意思摆明是是在说“纠缠他的奇怪女人不就是你”。
“我。”金婲看出他的意思,叉腰给自己增加一些底气道:“我不一样,我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我不会害他。”
刘晨曦继续用质疑的眼神瞟向金婲。
金婲咳了咳,又问:“那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刘晨曦:“他已经赎了身,刘左相府自然不会过问他的踪迹了。”
金婲转头看向门外的刘喜,立刻小跑到他面前:“刘喜,你们两个朝夕相处的,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刘喜为难地看向刘晨曦,一方面他有些同情金小姐,从各方面来说,金小姐比那个虚无缥缈的女人好太多,至少是真金白银、真情实意地喜欢着刘星,另外一方面,刘星和公子都特别叮嘱了他不要透露半字,他自然不能不遵守。
金婲又问了刘喜几句,结果都是“不知道”,跑这一趟毫无收获,她只得失落地离开。
坐上马车后,碧玉道:“小姐,您问话的时候我在旁边特别留意了他们的表情,我觉得他们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尤其那个刘喜,你每问一句他都要看一下他家主子的脸色,必定是因为提前得到了命令不可以向你透露消息。”
红宝:“是啊,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算对方什么都不说,怎么可能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知道,分明是故意不想告诉您。”
碧玉:“这刘公子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也不看看您这段时间多伤心难过。”
金婲:“他咬死了不开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关进大牢里严刑逼供呀。”脑海里已经联想到无数酷刑,比如用火烙烫,用鞭子抽,可是,这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
红宝思索片刻,忽地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响指:“我想到了!硬的不行,咱们就来软的……”
马车上,三女凑做一团嘀嘀咕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