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预期与共识（四）
纽约。
正午～
曼哈顿，纽约大学附近的维瑞克街。
电影《出租车司机》剧组临时办公室内，随着导演马丁·斯科赛斯的一声：“散会～”
剧组首次全体演职人员的见面会，结束了。
街边。
二哥拉维斯走到自己的轿车旁，把手里的烟头弹飞，拉开车门对米歇尔·菲佛做了“请”的手势，笑问道。
“我直接送你回去休息？还是。。”
强打起精神的米歇尔·菲佛，走到车边转头看了一眼正在与导演马丁谈笑的中年人和跟在他身边的一位拿到小角色的年轻人，问道。
“那个人是谁啊？”
拉维斯向不远处瞟了一眼，耸耸肩：“他叫杰基·盖尔，曾上过《格里芬秀》。，还是弗兰克·辛纳屈在拉斯维加斯演唱会的开场嘉宾。。”
“不过，我听马丁私下里说过，这个家伙近几年频繁出现在加州的成人电影节，圈里人又给他起了一个新外号，金属盖尔。。”
“啊哦～”米歇尔应了一声，默默看了几眼钻进后排，对拉维斯笑道。
“我想去野火酒吧喝一杯，可以吗？”
“好啊。”
拉维斯耸耸肩，关好了车门，坐进驾驶室笑道：“你想喝什么？我请！”
“都可以～”
“ＯＫ！”
。。。
另一边。
ＤＡ影视公司的负责人哈维·华士曼，与身边电影《教父》的制片人阿尔托·西德里奇，挥手道别。
年轻的阿尔托在离开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杰基·盖尔，还有正站在导演马丁身边的制片人糖糖，脚步稳健的走到自己的轿车旁，坐进了副驾驶。
坐在司机位置的“木头人”罗森洛·西德里奇，发动了轿车，歪头问道：“谈妥了？”
“嗯！”
阿尔托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吐出一团烟雾，看着车窗外慢慢向后退去的街景，忽然问道。
“如果我留在意大利不回来，你会怎么做？”
罗森洛目视前方，左手握着方向盘，脚下轻轻抬起放缓了一些车速，答道。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但我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
“哦？”
“呵呵～”
阿尔托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轻轻摇头闭上了嘴巴。
可是“木头人”罗森洛今天似乎有很强的倾诉欲，就算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也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以前，我对家族、帮派、生意、争斗等等，只有一些很模糊的了解。”
“但我在近几个月逐渐接触了许多人、处理了许多事情以后，发现。。”
“我们西德里奇在纽约发展到今天，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都是家族内部的团结与约束！”
阿尔托非常惊讶的吐出一团烟雾，偏头看着“小老弟”罗森洛，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罗森洛摇开自己这边的车窗，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冷空气，低声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一直奉行的少数精英模式，更注重维系各方面的关系平衡，而忽略了对外围成员关注和培养，也直接影响我们的生意模式趋于传统化和单一化～”
“最后到了我们这一代成长起来，老马尔金看到家族的生意发展进入瓶颈，可能会走向盛极而衰的阶段，才会选择用退出的方式来变相提醒大家清醒一些！”
罗森洛非常“罕见”的说出一大段话，把车慢慢停在一个街边商店门前，偏头看着阿尔托，面色平静，声音低沉的说道。
“家族里的人们喜欢说，大卫·科尔曼是走了狗屎运，钻了幸运女神的裙角。。才能从酒保变成千万富翁。”
“可当我找到《反诈骗及贪污集团犯罪法》（简称ＲＩＣＯ）仔细研究，又让人专门去华盛顿打探ＦＢＩ总部的情况之后，发觉。。”
“他们不是在装样子，而是要玩儿真的！”
“这次他们把拉斯维加斯，当作主要调查目标！”
“因为经营赌场生意，能够合法、隐蔽、稳定、快速的完成洗钱！”
“。。”阿尔托立刻就想起了，老马尔金前段时间的多个举动，喃喃着问道。
“他早就开始计划让家族从拉斯维加斯撤股了？”
“嗯！”
罗森洛用手指了一下街边的商店：“你还记得这里吗？”
阿尔托扭头看去，目光非常负责的点点头：“几个月前的那场暴雨中，我就是在这里和卢迪解决了。。那些跟踪大卫伺机下手的家伙。”
罗森洛抿着嘴唇，重新挂好档位开动轿车，低声问道：“你心里还有什么想不通吗？”
“嘶！！没了～”阿尔托猛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烟头丢出窗外，咬着牙回道。
罗森洛脚下微微用力，提高了一些车速，看到前方亮起了红灯也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直接闯了过去。
同时，他又低声问道：“波丽想以ＤＡ公司的名义成立一家慈善基金，把西４０街靠近哈德逊河的老码头改造成妇女和儿童医院。。你知道吗？”
“听说了～”
“我今晚约了市长哈德曼先生，你也一起去吧。”
阿尔托把车窗全部要下来，让冬日的冷风猛烈的吹着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不了。”
“以后，你和我尽量不要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
“。。”
罗森洛的脚下更加用力，也不管前方的路况如何，驾驶着轿车犹如“坦克”一般的“横冲直撞”，飞快驶向前方。
“吱～！！！”
约十分钟后。
罗森洛脚下猛踩刹车，深呼吸了次，把车缓缓停在４２街野火酒吧门前，低声道。
“我，后悔了！”
“呵呵～”
阿尔托笑着一点点把车窗摇上，偏头看着“小老弟”，叹道：“我已经没得选了。。”
“你有！”
“但我不认为你能找到更好的选择～”
“。。”
阿尔托看着低头沉默的罗森洛，嘴角最后的一点笑意，也消失了。
“你说的没错！”
“家族长久以来实行的少数精英制度，确实忽略了外委成员们重要性，甚至还一度把他们当成了随时可以被替换消耗品。。”
“在这种制度和错误的管理下，就算某个外围成员为家族忠心工作了多年，也很难得到真正的重视或受到重用。”
“因为，蛋糕是有限的！”
“我们家族和内部精英们吃掉了几乎全部，给他们剩下的。。已经不可能满足他们疯狂增长的欲望了～”
“所以，一直跟在卢迪身边的汤米，才会私自挪用家族的钱去贩毒。。”
“。。”罗森洛转头直视着阿尔托，心中的许多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阿尔托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轻轻摇头道：“上次家族内部清理出去的警方线人里面，有个叫尼克的家伙，我一直在关注他。”
“只是我还没找到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阿尔托伸手拍了一下“小老弟”的手，用哥哥的语气说道：“做好你该做的事，剩下的都交给我！”
“嗯。。！”罗森洛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野火酒吧，默默点头
－－－
曼哈顿。
第八大道与４２街交口处，第八大道６６０号。
齐娜·奥塞维亚艺术品商店，二层。
在一段节奏明快的音乐前奏中，身高已经超过了１７０的１６岁女孩儿惠特尼·休斯敦，在妈妈和教母艾瑞莎的鼓励下，略带紧张的站起来，开口唱道。
“Lone！”
“Lone～”
“Smile！”
“Everybody smile～”
“Dance！”
“。。”
在惠特尼·休斯敦和妈妈非常投入的演唱时，齐娜转头望向身边的好友艾瑞莎·富兰克林，轻轻微笑点头表示着赞许和惊叹～
坐在一旁，首次听到惠特尼近距离演唱的吉诺·巴赫温先生（绰号霉薯），表情控制不住的露出惊叹之色，直勾勾的盯着惠特尼略显稚嫩的瓜子脸，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曲过后～
“啪啪啪！”
齐娜为惠特尼小姑娘令人惊艳的演唱，送出了自己的掌声。
惠特尼的爸爸约翰·休斯敦，和妈妈茜茜·休斯敦，也为女儿稳定的超常发挥送出了自己的掌声。
惠特尼的教母艾瑞莎，向小姑娘招招手，把她拉倒自己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对好友齐娜夸赞道。
“这首《Life's a Party》，怎么样？”
“真的非常棒！”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我已经被她迷倒了～”
“哈哈哈～”惠特尼与家人们都放松的大笑起来。
霉薯巴赫温先生，也在众人的笑声中“回神”了，目光灼灼的看向齐娜，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齐娜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向惠特尼小姑妈的父母，很直接的笑道。
“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艾瑞莎在Arista唱片公司总裁克莱夫·戴维斯（Clive Davis）的帮助下，重新返回歌坛巅峰，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和Arista唱片公司的实力。”
齐娜瞥了一眼好友艾瑞莎，从她的目光里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转头看向惠特尼的妈妈茜茜·休斯敦，说道。
“多年前，我和艾瑞还没有相识，我就听过你在福音歌手圈里的名字。。”
“但幸运女神似乎和你开了不止一次的玩笑～”
“每次你都在即将获得成功时，遭遇意外。。”
“后来，你只好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家庭和伴唱事业上。。”
“不过您今天能领着惠特尼来到这里见我们，也肯定还在心中存有着对音乐的遗憾与执念，对吧？”
茜茜·休斯敦心中忽然感觉得到了“理解”，下意识的点点头，望向女儿惠特尼和姐姐艾瑞莎。
齐娜也看到了几人脸上露出的“古怪”表情，双手捧着咖啡杯，目光直视着茜茜·休斯敦继续说道。
“惠特尼已经１６岁了。”
“上次我们见面时，你还说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今天想当教师，明天想当医生～”
“她如今想做一名职业歌手，你也跟她讲清楚了其中的艰辛与风险。。”
“可她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和梦想，决心在音乐路上完成你在心中留下的诸多遗憾。。”
齐娜把目光转向惠特尼小姑娘：“你从小就生活在音乐中～”
“你的表姐狄昂·华薇克和教母艾瑞莎，都是福音音乐和灵魂乐领域的知名歌手。”
“你的母亲，从小就开始教导你各种福音音乐知识，对你进行演唱方面的专业训练，更传授给你许多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
“而你今年也升入了高中成为一名青年，彻底摆脱孩子。。这个称呼让你已经感到厌烦的称呼。”
“你的决心，让妈妈看到了你逐渐成熟的一面。”
“她今天带你来到这里，肯定也决定全力以赴支持女儿的梦想！”
齐娜看到惠特尼表情虽然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的点点头。
她笑着又看向茜茜·休斯敦，说道：“凭借惠特尼的出色演唱天赋、美丽的外型和你们家里在音乐圈的人脉关系，得到一份唱片公司的合约，并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帮助过艾瑞莎的Arista唱片公司总裁克莱夫·戴维斯，他就是米国如今最传奇的唱片制作人之一！”
“业内许多人，都把克莱夫·戴维斯称作～金耳朵。”
“他也见证了３０多年米国的流行乐发展史。”
“不过吗。。”
齐娜讲到这里歪头瞥了一眼霉薯巴赫温，嘴角慢慢消失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莫名意味的说道。
“哪怕你们觉得不公平，哪怕你们心中怀有愤懑与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摆在面前且非常现实的问题～”
“肤色歧视！！”
齐娜表情真诚、平静的望着茜茜·休斯敦：“你和艾瑞莎在音乐圈闯荡多年，肯定不止一次遭遇过尴尬又无奈的。。”
“即便，这里是纽约～”
“即便，艾瑞莎已经是享誉全国的灵魂歌后。。”
“她也无法完全摆脱肤色引来的异样眼神，或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评论。”
茜茜·休斯敦沉默的看向女儿惠特尼，抿着嘴问道：“你呢？听懂了吗？”
“嗯。。！”惠特尼小姑娘眼神坚定的向妈妈点点头，又看向教母艾瑞莎，问道。
“您也会帮我的。。对吧？”
“哈哈哈～当然！”艾瑞莎亲昵的搂住惠特尼，转头对齐娜说道。
“即便我演唱过的许多歌曲都进入过全国top总榜前１０名，更是连着拿了１０届格莱美最佳R&B女歌手奖。”
“所谓的国内主流音乐圈，从来都没有认可过我的成就和音乐。。”
“有关我的新闻报道，也仅限于得奖前后的那段时间而已。。”
“所以，你不必这样委婉的告诉惠特尼，她要走的路有多么艰难了～”
“因为她有我们在身边！”
齐娜看着好友艾瑞莎和惠特尼小姑娘，笑道：“上次见面时我就曾说过～”
“我个人对于这种以肤色划分音乐类型的音乐圈现状，非常不理解。。”
“你们也应该能理解，我想要让惠特尼真正走出主流音乐圈的态度和决心！”
齐娜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约翰·休斯敦脸上，说道。
“许多国内大牌的歌曲制作人、电视台的制片人，以及国内最知名的唱片经销商和电台负责人。”
“他们手中的资源，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给一位年轻的新人歌手。”
“但我可以凭借各种人脉资源，搞定这些能给惠特尼极大帮助的人，从他们手中获得资源，支持她走向成功。”
“比如：我老板就是ＨＢＯ电视台股东之一。”
“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派拉蒙电影公司的新老板，切罗夫小姐。”
“如果你们对于签约我们唱片公司还心存顾虑，我可以现在就向你们讲一下签约惠特尼以后，我要开始执行的计划。”
齐娜向几人竖起左手的食指，嘴角带着微笑说道：“我的好友吉拉·考克斯，是茱莉亚音乐学院的教授。”
“她会帮我为惠特尼找到一位全纽约最专业的音乐教师，制定最符合她天赋的学习计划～”
“我还会把她介绍给我的另一位音乐圈的朋友，芭芭拉·史翠珊。”
“芭芭拉人很好，我保证她会喜欢惠特尼！”
“并且她还能教给惠特尼，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怎样才能在音乐圈受到广泛认可，交到更多的朋友。。对吧，艾瑞莎？”
“呵呵～”
艾瑞莎对于老友的调侃，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下次你去找芭芭拉的时候，记得代我向她问好～”
“一定！”
“哈哈哈～”
。。。
艾瑞莎与惠特尼·休斯敦一家，走了。
齐娜转身走进商店大门，对跟着进来的霉薯巴赫温，说道。
“你先去帮惠特尼找一个合适的司机，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好的。”
霉薯先生兴奋的搓搓手，跟着齐娜回到二楼，小心翼翼的说道。
“您看。。由我来亲自负责每周接送她，怎么样？”
“你？”齐娜有些奇怪的看着霉薯先生，坐下来问道。
“你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还是。。你缺这份收入啊？”
“都有吧～”霉薯先生很坦然的笑道。
“我们唱片公司目前只签约了三个歌手～”
“路德·范德鲁斯，在发电厂录音棚学习”
“麦当娜·西格尼，在野火酒吧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今天我们将要签下的惠特尼·休斯敦，也是刚１６岁的小姑娘。。”
“所以，公司目前基本没有需要我忙的事情了。”
“额。。”齐娜仔细想了想，不由得笑道。
“那你先把公司的框架和各种文职人员，招聘进来吧。”
“路德·范德鲁斯年龄也不小了，公司可以先给他策划推出一张唱片，权当做新公司同事之间的磨合。。”
“等到一切都走上正轨，我们再把麦当娜·西格尼推出单曲或首张唱片的计划，提上工作日程。”
“ＯＫ！”霉薯先生瞬间干劲满满的点头道。
最近几个月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前布朗克斯区帮派大佬辛尼，把他招来负责唱片公司，不久后失踪了～
前布朗克斯区帮派大佬卡鲁，把他介绍给大卫·科尔曼之后，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在前后两任老板都失踪以后，虽然霉薯先生主动找过大卫，想要投靠。。
可大卫却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直至前几天让齐娜把他“招安”，才算是安定下来。。
如今，“流浪汉”变成了“正规军”。
霉薯先生心里就像吃了颗定心丸，小心试探着说道。
“那个。。公司的账上，钱不多了。。”
“您看是不是。。？！”
齐娜脸上挤出一个大小眼的表情，找到自己的支票本，随意写了一张支票交给霉薯先生，嘱咐道。
“这些钱，你先拿回去应急。”
“唱片公司是老板的个人投资，所有开销都要等他回来，我再帮你申请。”
“好的，好的！”霉薯先生看着手里的支票，开心的应道。
齐娜忍着笑轻轻摇头，回到沙发边坐下，想了想又道：“公司的财务人员，我会尽快派过去。”
“你在招人的同时，也要把公司的各种制度建立起来。”
“好的！”
霉薯先生自信满满的向齐娜拍胸脯、做保证。。
－－－
得克萨斯州东南部，休斯敦。
市中心西部，Memorial区Piney Point Village，松林大道１９号。
在午后的阳光下～
大卫站在导师巴特莱教授身后，拉着莉莉丝的小手，送走了朱迪斯·K·摩根（茱莉），还有他带来的一名“意外”访客，通用电气董事会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之一，今年刚刚４３岁的杰克·韦尔奇。
莉莉丝用食指在大卫的手心挠了两下，迎着午后的温暖阳光，调侃道。
“如果这次杰克·韦尔奇，能够顺利出任。。”
“他将是通用电气公司历史上最年轻的董事长和ＣＥＯ！”
“对此，你就没有任何想法吗？”
“真没有！”大卫歪头看了一眼导师巴特莱教授，无奈的耸耸肩道。
“担任这种国际知名大公司的ＣＥＯ，有什么好的？”
“一年才３６５天，他却要工作３６６天。。”
“连陪家人的时间都要挤一挤，才能空出来～”
“让我去，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哈哈哈～”巴特莱教授大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摇着头转身走了。。
莉莉丝同样大笑着摇摇头，用另一只手点指着大卫的胸膛，吐槽道。
“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认为吧？”
“茱莉叔叔刚才不是说了嘛～”
“他这次把杰克·韦尔奇顺利推上位，公司董事会已经吵了无数次。。”
“最后还是多方商讨妥协，才没有把他拿到候选人大名单之外。”
大卫用手挠着耳朵，故意撇着嘴说道：“所以啊～”
“所谓的把我也列入了大名单，完全是让我进去当一回搅局者。。？”
“额。。差不多！”莉莉丝忍着笑偏开头，耸耸肩道。
大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明明差很多好伐！”
“哈哈哈～”
莉莉丝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许多欢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