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常有欲

处理好了一切，莫问和明珠骑马，小兰驾着马车，一行人朝狄道而去，只要翻过了长城便是到了豕原。

在豕原五人可选择顺渭水而下直到咸阳，也可以走官道沿渭水至绵诸。

几个小姑娘都是北方人，所以明珠做了决定，还是沿官道走。

一路上风平浪静，辰时出发，临近日暮，几人已然看到豕原遥遥在望了。

路上原本比较活泼的明珠都没怎么说话，显然对莫问一出门就能捡个小姑娘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的感觉。

小姑娘名叫田姬，年岁比明珠稍微小两岁。

虽然很同情小姑娘的遭遇，但是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让明珠一路上的兴致都不是那么好。

田姬的在队伍中的职责暂时定位了莫问的侍女，这并不是莫问决定的，而是小丫头自己要求的。

为此，还搬出来了她死去的爷爷。

虽然说这个理由无可厚非，但是这一点确实引燃了明珠的妒火。

她明珠累死累活的追莫问这么久，都才是主动的亲了一下对方。

可结果，一个半路出来的小丫头，就能够贴身伺候莫问了。

虽然莫问没有什么老爷家的癖好，也不存在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总是让明珠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刚刚才走到豕原附近，莫问等人就发现一个老者带着一群士卒在此等候了。

老者见莫问等人，急忙上前几步，对着骑在马上的莫问一拱手“想必这位就是莫剑仙了吧。”

莫问没有表示，老者似乎之前就有所准备，笑着说道“莫剑仙能光临我豕原乃是我等的荣幸，还请莫剑仙不要推辞，随老朽一同入城住在我府邸。”

莫问点头，随后队伍便跟随老者走入了城中。

不像兰州城那么有活力，莫问总感觉这个城市有点死气沉沉的意思。

甚至一旁的明珠，看到这城中百姓的状况，都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阴城。

只是这时候双方才刚刚接触，明珠也不好询问那老者这个城市的一些信息。

甫一入府，众人在厅堂坐下，明珠就开口向老者提问了“不知老丈，这城中为何感觉死气沉沉的？”

老者为莫问几人倒茶的手一顿，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本不应是这城中的管事。”

这老者说法有趣，一边的田姬还轻笑了一声。

但是看其他人都是表情严肃的样子，旋即收敛了神情认真听老者说话。

“此地本是养豕之地，故名豕原。我等祖上都是一家人，皆姓王。”

老者说这些，不仅是其他几女，就是莫问都是一脸奇怪的表情。

老者见状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上一任城主本是我族中的孙儿辈，闻听妖魔邪祟作乱，便弃官而逃。老朽也是无奈，被族中推选出来暂时管理此城。”

听老者这样说，几人算是明白过来了，明珠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妖魔，让你们都如此惧怕？”

老者朝南方看了一眼，似乎能透过院墙，透过鳞次栉比的街道，看到那奔流不息的江水。

他叹了一口气“是水妖。”

水妖并不是一种妖怪的称呼，而是生活在水里的妖怪的总称。

但是水妖一直在龙国不成气候，所以并没有被很多当地官府放在眼中。

一行五人，虽然不曾了解水妖，但是也有些不以为然的感觉。

老者看几人的模样，复又叹了一口气“几位有所不知，这水妖虽在我龙国境内不成气候。但是来此地的水妖却是大害，据说是有蛟龙的血脉，被中原的朝廷追杀逃难于此。他聚集了很多水妖在他麾下，只要我等要去江边取水，便会遭那些个水妖的毒手。”

这样一解释，几人都是明白了过来。

明珠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为何你不上报朝廷，让朝廷的人来除了此害？”

老者目光有些灰暗，望着天空“不是不报，是报了无用，此时已然过去半载有余，朝廷那边连回复都没有。”

随后，老者目光之中闪现些许光芒“好在我西北之地出了一名剑仙，让我等看到了希望。莫剑仙，老朽王五恳求您，救救城中的百姓吧~”

说着，那名为王五的老者跪倒在地。

莫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五，闭目感受了一阵，点头说道“可，一钱一剑。”

王五闻言大喜，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说道“此乃我王家祖传铜钱，也就是几枚的样子，现在献给剑仙大人，不知可够？”

莫问目光复杂的接过铜钱，点点头，随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飞在空中，莫问感受着手中铜钱的温度，目光之中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

“或许，这就是缘吧~”莫问呢喃着，声音飘荡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