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同谓之玄

临近日暮时分，莫问等人快要到绵诸了。

可是，莫问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他这样的表现，让一路都比较活泼的明珠都不敢造次，乖乖的跟在莫问身后不说话。

大概能看到绵诸的轮廓了，莫问突兀的停了下来。

他此刻的面色很难看，在他身侧观察他表情的明珠都惊了，莫问很少会有表情。

或者说是，很少能有事情让莫问产生表情。

没想到，这次莫问竟然难得的有了情绪。

此刻的莫问声音冰冷的开口了“尔等在此等候。”

望着再次闪身消失的莫问，明珠上前轻轻抚摸着马头“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帮上你啊~”

身后的马车车帘掀开，徐仙英定定的看向莫问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师父~”

莫问此刻就站在绵诸城的城墙之上，在他的下方，是一片如同人间炼狱的景象。

无数妖族杀入城中，平民尖叫四散奔逃。

他已经看不到绵诸城之中有抵抗的力量了，只能看到那些模样可怕的妖魔肆虐整个城市。

莫问闭眼，似乎在听什么，点点头“一钱一剑。”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良久，莫问睁开双眼。

他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这个城市之中，有着不一般的气息，似乎，连他的剑，都迟钝了几分。

但是他并没有迟疑，“呛啷”一声，长剑出鞘。

莫问跳下城楼，垂着长剑，他能感觉到，这个城市，在排斥压抑着他。

他刚刚一出现，那些还在肆虐的妖魔，都纷纷抬起了头，似乎受到什么指令一般，睁着猩红的眸子，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余孽啊~”莫问喃喃自语一句，提剑冲向了奔跑而来的妖魔。

“一钱一剑，一剑一念，一念寂灭，此剑名曰，道~”莫问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城市之中的一切压制，对于他来说如同虚设一般。

一剑，一个冲在前面的妖魔被莫问枭首，倒在了地上。

但是莫问却是眸中多了一些的戒备，若是放在平时，这妖魔定然是灰飞烟灭的。

恨恨的骂了一声“余孽。”

莫问的手不停，剑飞舞，无数的妖魔在他面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堪一击。

鲜血飞溅，却不曾沾染莫问身上半分。

“这位，当真是那位啊~”

在城中某个阁楼处，看着大发神威的莫问，一个黑衣人感慨的说道。

“是啊，我都不曾想，历经千年，这位还存在。”黑衣人旁边的一个身披兽皮大氅的汉子开口，憎恨的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感慨。

“哼，不过一个老不死罢了，有我族传承，这位，今日当殒命于此。”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跟着接话。

她这话，让两个一开始说话的人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她。

老妪似乎知晓这二人的心思，再度冷哼一声“若不是我族特殊，老身也不会这幅模样。”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莫问所在的地方。

“不过这位还真是强啊，在我族记载之中，这位就是凭借一己之力屠灭妖族的狠人啊。”

“呵呵，再强，也是有弱点的，不是嘛~九毒尊妪？”当先开口那人讥讽的看向老妪，老妪却是不以为意，目光闪亮的死死盯着莫问。

黑衣人见老妪不说话，故作叹气的说道“可悲啊，堂堂的人族英雄，先是被三皇联合镇压千载时光，出来就被九黎后人以人族气血镇压暗害，说出去，啧啧啧~亏这位当初~”

还不等黑衣人说完，老妪粗暴的打断了黑衣人的话“住嘴~！你懂什么！若不是他~哼~总之，此人该死~！”老妪语气森冷，像是同莫问有多大的仇怨一般。

“是的，他该死。”壮汉走到窗前，看向正在屠杀那些妖魔的莫问，目光森冷。

月光下，壮汉的面庞清晰可见，赫然正是被莫问放过一命的郭成。

黑衣人看郭成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说起来，不就是一个儿子嘛，为何你对他如此憎恨？他不是已经解了你的妖毒嘛，你能正常生活应该感谢他才是吧。”

“妖毒？”郭成不屑的瞥了瞥嘴。

“我万兽堂哪儿来什么妖毒，不过是以妖力入体凝结的人妖之丹罢了。他杀我爱子，毁我修行，我怎能不恨他呢？哈哈~”说着，郭成竟然笑了起来，这让旁边的黑衣人浑身一颤，即使是老妪都是眉头皱紧。

两人感觉，即使杀死了莫问，这郭成也应当被清除。

下方还在厮杀的莫问，看着源源不断向他涌来的妖魔，眉头不禁的皱起来，他发现，越是杀那些妖魔，他的剑，越来越钝了。

手中挥出一道剑芒，再次杀死周遭的妖魔。

莫问看向手中隐隐泛着红光的宝剑，喃喃自语“老伙计，你是怎么了？”

手中宝剑似乎有灵性一般，似乎在抗拒和那些妖魔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