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眼里的光
创业申请书和项目计划表曹蛮只用了一天就做好了，提交给指导员陈靖后剩下的就交给学校方审批了。
才终于清闲下来没两天的曹蛮终于等到了陈惊鸿的电话。
“你这两天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帮我完善一下惊鸿舞。”
陈惊鸿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客套，对曹蛮发出了邀请。
惊鸿仙子相邀，曹蛮自然不会拒绝，而且接下来两天是周末，确实也没什么事，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正好有空，你什么时候练舞提前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我按时过来。”
“好，那我一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得到了曹蛮的答复，陈惊鸿很开心，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流星雨，尽管禹大方面做出了辟谣和科普，但是她仍然觉得曹蛮对自己的惊鸿舞有所帮助。
而且那天晚上她人在现场，根本就没看到所谓的无人机，所以要么是禹大为了掩盖事实在撒谎，要么是曹蛮为了掩饰自己在撒谎。
但不论是谁在撒谎，陈惊鸿都不在意，只要曹蛮能对自己的惊鸿舞有帮助，那就够了。
第二天上午，曹蛮就收到了陈惊鸿的短信，短信上告知了曹蛮时间和地点。
时间：下午两点；地点：禹城舞蹈协会训练中心。
当曹蛮来到禹城舞蹈协会训练中心，那天晚上和陈惊鸿一道的中年妇人已经在接待处等候多时了，见到曹蛮过来，立马迎了上去。
“曹蛮同学，小陈让我来接你。”
“麻烦阿姨了。”
曹蛮谦卑的对着中年妇人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中年妇人身后，径直走进了舞蹈协会训练中心，穿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搭乘观光电梯，终于在舞蹈协会训练中心的顶楼见到了惊鸿仙子陈惊鸿。
此时的陈惊鸿已经画好了妆，换上了那一身翩翩若仙的装束，开始轻盈的跳动，算是跳舞前的热身。
见到阿姨把曹蛮带上来了，陈惊鸿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对着曹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着自己轻盈的舞步。
阿姨带着曹蛮绕着场地边缘一直来到了一个面容和陈惊鸿有七分相似，却猜不出年龄的女人身边。
这个女人不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和陈惊鸿一般无二，不用猜曹蛮都能知道，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惊鸿仙子的老师了。
只是曹蛮怎么都没想到，陈惊鸿的老师竟然这么年轻，而且丝毫看不出有重大疾病的痕迹，如果不是陈惊鸿告诉曹蛮，谁又能相信眼前这个气质超凡的女人竟然患了骨癌，而且已经扩散了。
“你就是惊鸿口中的曹蛮？”
女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尤其是那回眸一眼，像极了陈惊鸿。
曹蛮点了点头，“是，我就是曹蛮，受陈同学邀请来观摩惊鸿舞。”
“惊鸿说你召唤了一场流星雨，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当然，你也不要误会，惊鸿说的那种感觉不是你们年轻人所谓的心动的感觉，而是跳舞的感觉。”
女人特意解释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着场中开始起步的陈惊鸿，“很多事都讲究一种感觉，尤其是惊鸿舞，不是要抓住那种感觉，反而是要让那种感觉牵引自己才能真正跳出那惊鸿如仙的舞蹈。”
说到这里，女人转动身下的椅子，曹蛮也这才发现陈惊鸿的老师竟然已经坐在轮椅上了。
转动轮椅和曹蛮正面相对，女人的眼中极为纯粹，看着曹蛮的眼睛，似乎想要把这个年轻大男孩看穿。
“所以当惊鸿告诉我你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后，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我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无法独立行走了，没有药物的压制，癌细胞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想或许你的出现会是一个奇迹，也让惊鸿舞成为奇迹！”
听完女人的话，曹蛮虽然很不想诽谤，但却不得不朝这方面想，“你不就是怕自己死了都还没看到自己心目中完美的惊鸿舞嘛！你这哪里是想让惊鸿舞成为奇迹，你这是不想死不瞑目啊！”
当然，诽谤归诽谤，曹蛮可不会傻到把这句话说出来。
所以曹蛮很谦卑的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我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如果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尽力而为。”
曹蛮和女人四目对视，不躲不避，女人纯粹的眼眸没有从曹蛮的眼中看到任何一抹其他的意图。
这个大男孩的眼神，竟然也如此的纯粹，一种一尘不染的纯粹。
这是她四十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在成年后还能保持如此纯粹眼神的男孩。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里的眼睛不是单单指眼中的神色，还有透过双眼看见的那一份内心深处的净土。
从出生那一刻起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纯洁无瑕，随着环境和经历的影响，内心深处的净土逐渐被外界因素所侵染。
眼里的光，就从此而来。
眼里的光代表着纯洁和干净，代表着人生经历的光明和成长环境的温暖。
眼里的光消失了，是成长，也是悲哀。
“那就谢谢你了！”
女人真诚的道了一声谢，曹蛮的心里一阵触动，这一声谢，是真挚的，曹蛮有些为自己先前的诽谤感到自责。
“我也想看看这消失在历时长河中的惊鸿舞再现之时究竟有多惊艳！”
女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动轮椅，看着场中已经开始起舞的陈惊鸿，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随着陈惊鸿的脚步轻轻敲打着。
每一下，都和陈惊鸿的脚步相合。
“陈同学平时训练都不需要配合配乐吗？”
女人头也不回，“心中有曲，每一步都踩在谱上，才是最契合的。”
“是因为无法还原最初契合惊鸿舞的那首曲子吧。”
曹蛮直接点名了女人话里的漏洞。
女人也不恼，甚至认同的点了点头。
“关于惊鸿舞配乐的曲谱早已随着惊鸿舞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成为了历史发展的哀鸣，我找遍了所有的资料古籍，都没有找到关于惊鸿舞配乐的相关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