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败的仪式
视线里近乎黑色的海水向白相展示着自己，白相就像躺在一张不断下沉的船那样不断下沉，没有刻度的下沉让他迷失了时间。
我……经历了什么……？
费了好大劲白相才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等等！？真的仅仅是“不久前”吗？
那场自己进行的仪式，那场意识被未知生物侵蚀身躯的仪式，自己怎么会这么不要命？
直到现在白相才感觉到不对劲，仪式里的自己仿佛忘记了所有，除了仪式外想不起任何东西，就好像一个被丝线操纵的木偶一样，没有感情，没有记忆，有的只是仪式与疯狂！
而这里是……
深海。
无尽的鬼神藏地，无言的神明禁区。
而进入这里也就意味着——你踏足了神秘学领域，一条死路。
黑色的液体在下一秒一闪而过，一眨眼的功夫白相就看见了那熟悉的星空——还有星空下神秘的门户。
我离开了那里？离开了那片深海？
虽然不太清楚那片深海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这不妨碍白相一想到它心里多出的大片大片的惊悚，如果他的头上有状态栏的话就会看到大串大串的“惊吓+5”跳出。
白相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身，这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那些液体像是一把锁封印了白相一般，随着他进入这座殿堂那把锁才开始松动，气力在回归，不多，但够用了。
白相有些费力地从地板上爬起，脚下是那座祭坛，而那扇深蓝色金属堆积成地巨大铁门就在他的眼前，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了这扇门后传来地某种，某种熟悉地感觉，又或是气息，头忽然疼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针扎了般刺痛。
他直起有些驼背地腰伸出了双手，手掌轻轻按在了大门表面，一股冰凉从最开始接触到门地指尖向着肌肤不断输送着，白相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牙用力向前推门，出乎他意料的是大门纹丝不动！
“刷——”白相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他边喘气边想着原因，为什么自己推不开门？难道他的神秘学仪式实际上是失败的，他并没有进入超凡领域？
总不可能说这扇门只有觉醒了异能才能打开吧？
白相来回扫视着大门，忽然他盯住了大门两侧的一角星图上，那里原本刻画着一个八大行星的星图。可眼下那副星图消失了！这绝不是因为仪式的缘故，因为刚刚白相还看到过它！
每一张星图都被点亮了，被点亮的星图们整齐的排列在大门两侧，这也是白相确认星图消失的原因——不对称了！
对了！
“打开字幕！”
实际上白相只是心念一动就看到了空气里渗透出的黑色墨迹。
【神秘录】
【信息】（白相/超凡·伪）
【更新】（正在更新）
【收容】（当前阶段可收容余烬级，数量：3）
【记忆】（进入神秘领域后解锁·已解锁）
【学派】基石古学派
【检测到你已踏入神秘领域，第一段记忆已激活】
【正在解锁……】
一道惊雷划过天际，视野里的星空开始模糊，而陌生的记忆正从记忆的夹层里向外挤出，他呆站在原地没有马上查看这些记忆，查看这些“自己”的记忆就像看电影一样，所以白相一点也不急。
“伪·超凡？为什么会是伪·超凡？难不成说……除了仪式外还需要别的东西才能正式进入超凡吗！”白相菜猜测着原因，殊不知自己猜到了答案。
神秘领域里现存有三条路：神秘学仪式、封神之路、魔药序列。
只有踏上其中一条路的人才能成就——超越人类极限的“超凡”，即便他们从此再也摆脱不了****。
————
“仪式结束了。”高楼上传来了平淡的声音，戴着黑色眼罩的白发少女站在他的身旁忍不住问道：“队长！咱们真的没有暴露吗？”
“没有。”他的视线在仪式法阵中央的青年脸上驻留了几秒才移开视线，“一场失败的仪式，没有选择自己的序列是无法进入……”
“对啊，他也没有锚点来稳固自己的位置，要么沉没于深……那里，要么变成怪物。”耳边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嬉笑着说，在说到深海时明显的停顿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少女还想争论什么，她身旁健壮的男人忽然说道：“这是基石法阵，炼金学派的法阵……”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当然，这个学派的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死，只要他是个疯子。
“那些古老的炼金术师们，为了真理，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也许这也是他们被称为真理贤者的原因。找到了吗？”
“当然了，你可得相信我，我可是专业户。”少女的注意被转移了，她笑着流下了眼泪：“队长，仪式召唤出来的怪物已经死了，而且他成功了！他确实踏入了神秘学领域跌入深海了！”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跌入深海？还是死路一条。
至于流下眼泪这种情绪失控是很正常的事情，神秘学上的很多事情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甚至有的时候变了个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有人说，神秘学的仪式，就是向伟大的存在交换，但交换的结果究竟是你呢？还是被污染的你呢？
对此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即便前路再危险，我们也得负重前行。
群星闪耀之时，伟大从天降临。
“可不是我不相信你，小鱼儿，”阿塔勒斯捂住额头苦笑，“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小鱼儿原名周晓鱼，只是她的小名叫小鱼儿，这么叫的原因是她的记忆力和鱼的七秒记忆力相差不大，连出门带一个笔记本记录东西都会忘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多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是对是错，记忆的偏差经常会带来一些不想要的意外。
就好比上次出门买东西，明明带着一袋大米回来的，结果回来时才发现大米不见了，可能被周晓鱼放在了那个角落忘记了，大米的事情也就算了，毕竟那是机械合成的合成淀粉，味道还算一般。
“晓鱼啊，你听过一句话吗？事不过三……你和我说说你出来那么久哪次靠谱过！上一个案发现场你也是这么说的！”
周晓鱼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小小的脑袋里开始思考问题——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我今天不是刚刚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