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记忆·一
记忆……解锁了？
看着虚拟字幕上的文字，白相睁大了眼睛，手指却迟迟没有点下——本来就是虚拟的东西，压根不用点下，用意念就行了。
一段崭新的记忆在白相的脑海里翻滚着，不多的灵性卷起记忆的浪潮朝着更深处冲去。
（记忆·一）
“终于看完了，果然就是得再刷一遍才过瘾嘛……”白相将扔到一旁的手机捡了起来，拿起手机的同时还打了个深深的哈欠，尽管身体已经在抗议这种熬夜看小说的行为，但精神总是胜过肉体，顽强的意志压下了困意，直到手机微微泛光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字的时候——
无知觉的灵魂沉溺在软弱身躯里，手中紧握着的手机已然滑落，黑夜是无知者的坟墓，白昼是智慧者的尽头。
【群星之上，无知者正在堕落，他们对于自己乃至世界没有任何察觉。
星辰之下，先行者已经抵达，但路途与真相已然改变他们。
你当谨记，所选者不过是一次机会，但这机会是‘他’所赠予。】
…………
“你说，如果让你选择一个序列的话你会选什么？”刚看完《诡秘之主》的白相有点期待的询问自己的好友，好友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创造一个属于你的序列呢？”
“可我写下来的又不可能实现，不过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白相有些沮丧地说着，“我最近在写的小说里已经有了，叫做‘收容’序列。”
“对啊，老周，我和你说，我要是到了后期可以收容其他序列的超凡能力不是很厉害吗？到时候一个人身上齐聚了各个序列最为特殊的能力，这不就是降维打击吗？”
“小白，”周示申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白相再也没有回答的问题，“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成为先行者吗？”
白相微微一愣，什么叫先行者啊？难道是刺客信条里的那位刺客领袖？老周的意识是不是还在游戏里还没转过弯来？
“什么？什么先行者啊？”
“没事，我会先去的，我的前面没有人，你的前面还有我，但你的身后……或许只有你自己了。”
“喂喂喂！你把话说明白啊！！不要做谜语人啊喂！”
…………
“这是一次抉择。”
高楼的楼顶上，两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对坐在有些脏的石板上，他们手里的果汁在夜空里碰撞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玻璃杯里装着的是甘甜的果汁，饮下果汁的是却只有白相一人。
“你怎么不喝？我都喝完了好吧！”白相豪气冲天的说着，一边还伸出了杯子，“再来一杯！”
“慢点喝，不急，你怎么这么着急，”周示申微笑着取出一个卡片，他轻声说着：“诺，我被研究所录取了，这张卡片也没用了，就送你了，记得好好保存哦！”
白相嘀咕着收过了卡片，“你这么温柔的说话被女朋友听到可就麻烦了。”
“哈哈，”周示申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她啊，她可不在意这些事情，你看这星空。”
他指着头顶灿烂的星空笑着，“假设世界上真的有不可言说，不可直视的存在，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怎么对付它们吗？让我想想……”白相仔细思索着，“克苏鲁那种嘛，很难对付的家伙啊，光是不可直视不可言说就很麻烦了，难不成说要按照那个理论想要对付超凡就只能先成为超凡，想要对付群星自己就要先取代群星……可这不就是缪论了吗，打不过超凡又如何成为超凡并且对付超凡……”
“等等！”周示申忽然拉住了白相的衣服，他的眼神是那样激动，语气里带着掩盖不住的欣喜，“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白相老实的说着：“这不就是缪论了吗，打不过超凡又如何成为超凡并且对付超凡……”
“不是不是!前面一句！”
“呃，让我想想，好像是按照那个理论想要对付超凡就只能先成为超凡，想要对付群星自己就要先取代群星。”白相不确定地说着，但他注意到了好友眼中的光芒，亮起的希望。
“是的，就差这一步了，还有最后一步！”
…………
记忆到这就戛然而止，记忆碎片里有些碎片拼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段较为完整的片段，但更多的碎片还停留在碎片化的状态。
“周示申，我认识他，但这和我的穿越有关系吗？”恢复了少许记忆的白相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自己是哪个平行世界的人也意味着自己穿越了，因为这里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国家、熟悉的世界。
“还有，他为什么要给我那张卡？好像我穿越后就能用上一样，先行者……这家伙总不可能自己先走了吧？怎么可能啊，这货总不可能是比我早了好几个时代的人吧？”
“还有那个周神又是谁，周示申吗？不像是他，以他的性格应该叫做先行者吧？这家伙怎么会和我的序列有关系？这条序列真的是我写出来的吗？”
白相的记忆里有一道一闪而过的魔药配方，是他自己在小说里记载的，只是现在还不是调配的时候，根据记忆里的小说记载，他要完全消化魔药才能继续晋升，只是……收容序列好像不是所谓的完整序列中的一条吧？
————
黎明之城，东区，大地母神教堂。
托雷斯德·亚齐索抱着一本教团读物靠在软椅上，母神化身的雕像在他的身后伸展手臂像是要拥抱世界，他刚刚翻动了几页纸张就听到了敲门声，“请进。”
托雷斯德·亚齐索沉声说道，他合上包着金色书皮的睡前读物，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来的银框金丝眼镜被他架在了鼻梁上。
厚重大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华丽长裙的女人跟随着一位神父走入房间，神父先是朝着托雷斯德的方向微微一鞠，随后他为托雷斯德介绍着女人的情况。
“亚齐索大主教，这位是提供了杀人犯信息的米莉勒女士，她想向您询问一些事情。”
米莉勒女士将手放在胸口并迅速画了一个图案，一个简写的火柴人（只有一个头和一根线的身体）。
托雷斯德·亚齐索叹了口气，“女士，您不是母神的信徒吧？母神的信徒从来不用画图案来打招呼，看您的图案，您信仰的可是祸乱之神？”
“并不是，托雷斯德主教，这位女士是刚刚加入教团的新人，此前是月亮的信徒。”一旁的神父插嘴为她解释道，“米莉勒女士一入教就奉献了3000狄盖特.”
托雷斯德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他慈声问道：“愿母神的光辉护佑你，年轻的女士，你的疑惑将会得到答案，我主言，凡给予者，当受奖赏。”